“張景一?”葉長風思索片刻,以試探性的口吻問道:“你是說那個被武當譽為武當劍聖張之一的‘傳人’的張景一?”
“你知道?”姬長歌也來了興趣。
“這誰不知道……”葉長風斜著眼瞥了一眼姬長歌,低聲鄙夷道:“身在江湖,你連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師父那家夥怎麼就一根筋,居然對你推崇至極……”
“你說什麼?”姬長歌方才微微有些走神,並未聽清。
“沒啥。”葉長風扁了扁嘴,想了想,而後道:“據你方才所說,武當七子的老四被千葉斷了一臂……”
“而後是張景一……”葉長風微微沉吟,露出愕然的神情,推測道:“而張景一的師父是武當七子的老四,武當七子的老四張清逸又是已過不惑之年的老家夥,按理說,老家夥張清逸只要腦子不被驢踢了就不會去觸千葉的眉頭……”
“近些日子,我也沒聽說武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頭厲害的驢,那麼張清逸那老家夥的腦袋就是好好的,那麼……”葉長風自語,而後突然瞪大了眼珠,“是張景一那家夥的腦子壞了?!沒事居然去惹千葉那個讓無數江湖人物都忌憚的老家夥!”
姬長歌輕輕點頭,又不忍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一眼葉長風。
這傢伙,還真是“放蕩不羈”,什麼話都敢說……
看著葉長風,想著葉長風的“放蕩不羈”,姬長歌突然有些後悔了……
當初在連雲城,怎麼就腦子一抽,決定要將這傢伙拉在身旁?就這傢伙一張嘴的惹禍能力,那可都是深不見底,更別說還有那如同臭蛤蟆般不能受氣的脾氣……
“那張清逸的這一臂是替張景一擋的?”葉長風又問。
“是。”姬長歌無奈點頭,這不是廢話麼……
“不愧是被稱為小張之一的傢伙,夠狂妄!”葉長風砸了咂嘴,而後接著道:“不過,此事過後,按照那張景一的脾氣,估計是惦記上千葉了……”
“你這連人家性格都這麼瞭解了?”姬長歌又開始打量起葉長風。
“讓我猜中了啊?!”葉長風驚異地看著姬長歌。
姬長歌微微皺眉,微微沉默,似乎在沉思,隨後輕輕道:“你說,我們會不會也被人惦記上?”
姬長歌看似彷彿不過隨口一問,卻似乎又飽含深意……
葉長風笑道:“怎麼可能,誰沒事會惦記我們?”
“那冥河……”姬長歌點了點。
葉長風忽然沉默,笑容也斂起些許,微微皺眉。
“你說,我們的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眼見葉長風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姬長歌於是又接著問道。
“會不會……”姬長歌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而後與葉長風目光交匯,雙目對視,語氣微微變得有些凝重,“自打一開始,我們便被人……”
“盯上了?”
“哦,對了,你不是出去打聽你師父的事了嗎?”葉長風沒有去回答姬長歌,而是忽然話鋒一轉,露出笑容,問道:“結果如何?”
姬長歌看了一眼葉長風,隨後也露出笑容,攤了攤手,毫不在意道:“沒有任何結果……”
“也不知道那臭老頭跑去了哪裡,我幾乎跑遍了整座太白城,結果卻是,這太白城的所有勢力都沒有他的任何訊息……”姬長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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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九月初七,距離那九月初九的太白試劍可是只有一日了。”葉長風目光轉向東方。
而城東,便是太白山所在,亦為太白試劍之地!
“據說,武當那有劍聖之稱張之一可是自九月之初之時便端坐於太白之顛,再反觀你那劍魔師父……”葉長風忍不住砸了咂嘴,揶揄姬長歌,“這可是差距巨大啊……”
“你懂啥?”姬長歌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葉長風。
在外人面前,自家師父的面子還是要給到位的,畢竟自家師父的面子也關乎到自己的面子,一榮俱榮,一辱具辱!
可不能落了面子。
“這叫高人風範!”姬長歌言辭鑿鑿,毫不吝嗇言辭,端著一副“你什麼都不懂”的模樣,昂著頭,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斜著眼,鄙夷葉長風道:“高人,往往都是最後出場的!”
“你想啊,那武當的什麼狗屁劍聖張之一在那太白山上呆坐了將近十日,而反觀臭老頭,則是遲遲不現身,如此一番對比之下,世人便會誤以為臭老頭畏懼那什麼武當狗屁劍聖······”姬長歌忽然咧嘴笑了笑,笑得有些邪魅,“而當九月初九試劍之日來臨,臭老頭御劍而來,臨空一劍,僅一劍便摘了那什麼狗屁劍聖張之一的腦袋!”
說到這,姬長歌吃吃一笑,繼續道:“如此一來,前後對比之下,豈不是更加反襯出臭老頭的厲害?世人便會對臭老頭推崇至極,臭老頭自然是面子大增!”
“而我呢,臉上也更加有光不是?!”
“可要是結果不盡人意呢?”葉長風極度不解風情開口。
“那便···”姬長歌笑容不減,反而更甚,眸子中一抹兇光一閃而過,痴痴笑道:“摘了你的腦袋!”
“哈哈哈···”葉長風冷不丁打了個激靈,連忙賠笑道:“玩笑玩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開什麼玩笑?!
自身境界比他要高也就算了,身份背景也大得嚇死人,甚至連他最大的依仗自家師父還有可能臨陣倒戈!
如此一來,對方若是鐵了心真要摘了他的腦袋,先不說他只有一個腦袋,就是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摘的!
“哈哈哈···”姬長歌也哈哈一笑,笑容和藹,更是輕輕拍了拍葉長風的肩膀,與葉長風勾搭著肩膀,“知你是玩笑,我也是順水推舟,與你玩笑而已···”
“同患難這麼久了,多少也有些感情不是?我豈是那般毫不顧感情的人?”搭著葉長風的肩膀,姬長歌笑道。
我會信你?!方才你那笑容哪有半分感情可言?
葉長風心中腹誹,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腆著笑容篤定道:“殿下自然不是那般人!”
“這可說不好!”忽然,茶館外,一道輕笑聲遠遠傳來,“凡事···”
“都講究眼見為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