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志致,眾志成城。
張清風眸子閃過笑意,臉上卻是一臉肅然,探出手掌,而後朝下壓了壓。
見此,毒人谷也有一老者衝著身後擺了擺手,歡呼聲頓時退去。
張清風微微頷首,隨後自武當陣營走出,“大義之名武當不敢妄稱,但若定要為此間除魔一事定上大義之名,武當也不敢一人獨享,此次除魔一事,並非武當一人之力,少林與毒人谷,乃是不可或缺的存在!為江湖尋安定,為天下謀太平,少林與毒人谷,也當得上一句大義!”
毒人谷一位老者顫顫巍巍地對著張清風一揖禮,“清風道長言重了,我毒人谷何德何能,能與少林武當平坐?”
張清風一甩袖袍,含笑道:“德澤長老莫不是還在與慕容家的女娃計較?”
陳德澤看了一眼慕容梓萱,笑著搖頭,“德澤心胸還未至那般不堪。只是···”
張清風眉頭微沉,佯怒道:“既然沒有,那這是不給清風面子了?”
陳德澤連忙搖頭,苦笑一聲,“清風道長可勿要折煞德澤,德澤替毒人谷收下便是···”
“哈哈哈···”張清風哈哈一笑,“理當如此才是。更何況,此舉乃是為江湖造福!若是連這等行為也要埋沒,豈不是要寒了江湖豪傑的心?”
陳德澤躬身點頭,“清風道長說的是。”
望著那武當毒人谷的二人,慕容梓萱面露厭惡,“一唱一和,還妄談大義?呵,名聲倒是打得好聽!”
一如往常,依舊是大剌剌地說了出來。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頓時,一片寂靜瀰漫開來,眾人的目光齊齊向著慕容梓萱投來。
李家劍冢、蜀中唐門、碧落山莊這些門派倒還好,只是一臉驚異地看著慕容梓萱。
對於姑蘇慕容氏這位大小姐的名聲,他們也是有所耳聞,如今見識到了,心裡只齊齊蹦出一句話: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姑蘇慕容氏之人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位大小姐,少數人甚至有種掐死這位大小姐的衝動!
這也太能鬧騰了!
毒人谷與武當這對“璧人”的臉色可就沒那麼和善了,尤其是早有嘴上衝突的毒人谷,一個個目眥欲裂,恨不得立刻給這位姑蘇慕容氏的大小姐演示一番!
武當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皆是怒目相視。
好在一聲佛號及時傳來,這才打破了這份凝重的氣氛。
“阿彌託佛。”佛號傳來,一直未曾有動靜的少林走出一位僧陀。
面對少林這等江湖一等勢力,即便武當如今出了個張之一,那也不敢懈怠半分。
屹立江湖數千年之久,少林寺的底蘊不可謂不深厚。
誰也不知道,那少林寺的藏經閣裡還有多少老不死的!
更何況,眼前的這位,乃是少林當代住持淨空大師的師弟,是與他師父一輩之人,他自然要給足了面子。
暫時將慕容氏一事揭過,張清風對著這位少林僧人微微揖禮,“淨元大師。”
淨元雙手合十,也揖了一禮,“清風施主無需客氣。”
張清風輕輕頷首,“大師有話要說?”
淨元點了點頭,“小僧此刻站出,不為何事,實在是這大義之名,少林愧不敢當!”
張清風一愕,但迅速被他壓了下去,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
少林若不擔這大義之名,置他於何地?
那他之前與毒人谷之舉豈不是一個笑話?
他的言語還算緩和,原因無二,對著少林還有一縷奢望,“大師此言何意?”
淨元自然也看出了張清風臉色有些不好看,只得解釋道:“清風施主且聽我說來。”
張清風的語氣有些急促,“大師但說無妨。”
嘆了口氣,淨元雙手合十,緩緩道:“此間少林應邀前來,不為其他,乃是劍魔一十六年與我少林結有一段惡緣。此次參戰,也只是為瞭解了這份惡緣···”
聽到這,張清風頓時松了一口氣。
之前所言不是笑話便好。
為武當立威,此乃掌門交代之事。
未砸便好。
聲音微頓,淨元一揖禮,又接著說,“所以,大義之名,少林實在是愧不敢當!”
張清風哈哈一笑,扶起淨元,對著眾人說道:“少林所為,乃是江湖眾人共見!雖此間乃是為解緣而來,但亦是為江湖眾豪傑謀一份安定!且自少林立寺以來,少林又為天下做了多少貢獻?大義之名,乃是實至名歸!”
與武當三子張清風一般,毒人谷長老陳德澤也是一直吊著顆心,此刻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自然依附道:“清風道長所言無假,淨元大師無需妄自淺薄!”
淨元堅持道:“少林實乃愧不敢當。”
陳德澤還欲說些什麼,卻見張清風給他使了個眼色,這才作罷不言。
他可是極為清楚的,少林的這些和尚一旦做了決定了,那可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微微一笑,張清風一臉敬畏,對著淨元道:“大師此等品行,實乃是氣節之高尚,清風自愧不如。”
淨元搖頭,“施主言重了。”
張清風輕輕擺了擺手,朗聲開口,“少林之氣節,實乃崇高,我等江湖豪傑皆應效仿!那麼,這大義之名,我武當又有何顏面去擔?”
“不擔也罷!”
陳德澤自然見風使舵,跟著喊道:“我毒人谷,也當以少林武當看齊!”
見此,淨元張了張嘴,便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喚出一句,“善哉。”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慕容梓萱對此懶得再去評價。
遠處,一朵偌大的雲彩飄來,望著濃厚的雲彩,一縷憂愁情不自禁浮上心頭,她忍不住輕聲呢喃:“此間,也不知那家夥如何了···”
“還有父親,刀衛麼···”
“那他此去,是為了幫那家夥?”
不知雲深是何物,少女相思最是愁。
···
滿心憂愁無處撒洩,慕容梓萱越看天間的那朵雲彩越不舒服,到了最後,竟是怒目而視,怪罪起來,“都是這該死的雲彩,看得人心煩!”
可話音剛落,她的臉色就變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聽見了她的話,那朵招她恨的雲彩竟是倏忽炸開!
繼而,只見一抹凌天的劍氣拔地而起,直衝雲霄。
這一劍,劍氣之長,三千裡!
PS:不解釋,慢了,任憑各位讀者老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