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去，朕有話同貴妃說！”
聞著淡淡的花香，明玉整個人都平靜了許多。
“是。”
流螢幾人聞言，恭敬的退了下去，花房內一時之間便只剩下了二人。
明玉靜靜地望著面前一簇一簇好似鈴鐺兒般的金色花朵，強自鎮定道：“告訴朕，你是誰？”
“你又是誰？”
烏柱並沒有直接回她的問題，方才的一瞬間，他已經想了很多，他已經認定了面前之人就是那個蠢女人。
除過流螢以及琉璃殿內有數的幾個宮女太太監外，只有那個女人知道鬧鬧的名字。
被他這麼一問，明玉愣了一瞬，很快她便轉過頭來，面上帶著一抹淡淡地微笑：“凡事講究先來後到，皇貴妃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不，真正的皇貴妃不是我，是你！”
烏柱用苗明玉那雙秋水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面前之人，唯恐錯過他臉上的分毫表情。
明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難怪，自己方才說漏了嘴，對方能才到自己的身份也是意料之中。
“那你呢？你是皇上嗎？”
被對方猜出來之後，明玉卻也坦然了許多，一直憋在心頭的話語忍不住脫口而出。
“是！”
許是對方的神情太過認真，又許是她方才看向鈴鐺花的目光太過溫柔，烏柱並沒有狡辯也並沒有再掩飾，直接就承認了。
果然她就是烏柱。
想不到多年以後，經歷了那麼多的世界，她同他的再次正式相會，竟然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
只是——
對方並不知道，她除了是他如今的皇貴妃外，還是從前的何明玉，而她，深愛著面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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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知道是朕的？”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窗外的月亮今夜份外的圓，氣氛好的讓烏柱有些恍然。
彷彿回到了多年前那座山上。
破舊的茅草屋中，他隔著門縫朝著屋裡瞧，有穿著粗布裙的婆娘就著昏黃的油燈，一針一線的給他縫衣服。
“我猜的。”
明玉笑了笑，眼下她還用著他的身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到女人的身體上。
雖然上個世界用慣了男人的身體，但是這個世界，如果她和烏柱男女異體，她怕是怎麼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用男人的身體和用著女人身體的烏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很聰明，你很想家嗎？想回到蠱國嗎？”
烏柱看著這滿室鈴鐺花，想起他生了虜瘡的那些日子，迷迷糊糊中有人給他喂水，聲音溫柔舉止輕柔，讓他如墜夢中。
是真情還是假意，他當然能分的清楚。
比如王貴妃，那就是個十分會做人的，他醒來時總見她對自己噓寒問暖，可卻永遠同他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
明玉覺得有些奇怪：“陛下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如果你想回到蠱國，等你我二人的身體物歸原主後，朕便放你回國，朕願認你為義妹，你可以回到家鄉再找個如意郎君！”
或許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活在對婆娘的懷念之中了，眼前這個女人他不討厭，他想補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