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推開天成和冀北。他若是想，沒人能攔住他。
“你敢出這個門，我讓那小子就死在你面前。”
天賜這才注意到管家不在這裡了，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沒在意。到底還是大意了，本讓天成跟著楚岸的，現在明顯還是晚了。
若是平時自己有機會，可現在可能沒有。就是有自己也不能賭，不能拿楚岸的命賭。
一路上有些魂不守舍地楚岸在進了衛生間突然就特別想哭。之前在門口的時候就想大哭一場，不怕丟臉。要不是天成非要帶他一起進來，他真的會的。那樣，也就不會聽到爺爺說的話。
可是沒有如果，自己聽到了。不光有孩子，還有女人。沒聽到天賜說什麼，可是既然爺爺一直說這件事，那就是有。
那個碎在自己腳下的杯子是天賜扔的，還是爺爺。自己沒看清，知道的是溼了自己的褲管兒，也碎了自己的心。
水池前，楚岸不知道要怎麼收拾自己。是換條褲子嗎，可惜自己沒帶。還是說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然後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走出去。
悲催的楚岸就這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子是空的，什麼也沒想。之前的零亂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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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楚岸被嚇了一跳，回頭看是打掃衛生的。
“你褲子怎麼了？”
楚岸這才再想起自己的褲子，對著問自己的人咧開嘴笑了下。“沒事。”
“用幫忙嗎？”
楚岸搖頭，自己的事沒有人能幫自己。至於其他，更不需要人幫。
這時楚岸才注意到眼前打掃衛生的人太年輕了，做這樣工作的都是上了些年紀的。可是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可身上又穿著工作服。
“先生。”
楚岸回神兒，這時一起進來的另一個人剛好接好水拎著桶要走。結果就在楚岸想要收起心神的時候，他腳下一滑，手裡的水桶向楚岸潑了過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加上楚岸本來就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沒做出反應，乾脆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楚岸一動沒動，聽著道歉聲都覺得特別滑稽。
“你是故意的？”
若說不是故意的，自己都不相信。
“先生，對不起，不是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楚岸覺得今天出門的時候自己應該看看黃曆的。事事不順，還被人在背後嫌棄。早知道這樣自己就在家睡覺了，起碼還能做個夢什麼的。
“滾。”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字楚岸只對天剛說過。可當下實在是氣極了，對著男人吼的。
“先生，真對不起。”
男人還在不停地道歉，可是聽不出來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楚岸到是冷靜下來了，不過看著自己的狼狽樣兒，心好塞，但是不疼。
是的，不疼。是疼的麻木了，還是本就沒自己以為的那麼地疼。
楚岸有些不知道，可知道自己要想辦法出去。本來就是褲腿兒有些溼。現在是全身都溼了，還溼的特別徹底。
這一切就跟戲一樣，可能世事大多數是以巧合為主，可是不覺得自己今天經歷的也是巧合。
怎麼辦？
楚岸在問自己，也在想著辦法。可是腦子像是宕機了一樣的，一片空白不說，根本就無法正常運轉。爺爺說的對，自己什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