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就這樣倒在天賜面前，沒有起來。不過，還是看著他的眼。
“天賜哥，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
天賜自己躺回了床上，不理會倒在床前的楚岸。
楚岸乾脆就坐在地上，看著床上的天賜。知道他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或者想什麼。
這次的事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好像說也說不清楚。不全是爺爺的不對，也不全是自己的不對。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只有對或是不對的。總有些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給我倒杯水。”
楚岸馬上就站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天賜，“哥，想喝什麼水？”
天賜沒有睜開眼，但是能感覺出楚岸的欣喜。明明膽小的很，還不停地惹自己生氣。
“冰水。”
楚岸轉身，天賜偷偷地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天賜就愛看楚岸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的模樣兒，讓自己的心特別燒得慌，可是喜歡。
楚岸端著冰水回來，見天賜還是閉著眼表。
“天賜，你身體剛好能喝冰水嗎？”
天賜睜開眼，瞪了楚岸一眼。然後開口，“快點兒，渴死了。”
楚岸馬上把水遞到了天賜嘴邊，“來了，來了。”
天賜喝完水又不理楚岸了，楚岸就坐在床邊。想說什麼，可是見天賜的態度又不敢，或者說都忘了本來要跟他說什麼了。
天賜更不急，他就愛看楚岸受氣包兒一樣的臉。還有他幹的事，自己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了，更不著急聽他說。
但是，楚岸是個憋不住事兒的人。見天賜一直不理自己，就慢慢地試著開口。“哥。”
“這次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啊。我也跟你道歉了，你就別給我計較了。”
天賜不語，跟沒聽見一樣的。
“我給你賠罪，要不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了，才能原諒我。”
天賜差點兒就睜開眼看楚岸，還好忍住了。
楚岸看不出天賜的心情，只能賠著笑臉，又不敢有其他的大動作。
“哥。”
天賜動了動，然後開口“藥。”
楚岸馬上把桌子上的藥遞到他面前，然後扶他起來。“吃藥。”
天賜吃了藥，靠在床前。
楚岸有些不安，不管怎麼說，這次是自己不對。
“上來。”
楚岸愣住了，“啊！”
“別讓我重複。”
楚岸踢掉腳，並且脫了自己的褲子，直接跳**，挨著天賜坐了下來。知道他有潔癖的，自己從外面回來沒有洗澡，換衣服。乾脆脫了會好一些，省得他嫌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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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側頭看向楚岸，一副討好自己的神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是啊，當初自己幹嘛了，為什麼要不來看他，哪怕是偷著來也好啊。現在真的沒什麼好說的，當初決定的時候也知道他醒來一定會生氣的。
“真對不起。”
天賜捏起楚岸的下巴，“發生什麼事了？”
楚岸搖頭，事到如今，就這樣吧。只要他原諒自己了，自己什麼也不想說了。
“說。”
楚岸還是搖頭，“真的沒事。”
“騙鬼呢，你當我死了。”
天賜突然吼，嚇了楚岸一大跳。
楚岸馬上輕輕地拍著天賜的胸口，“你剛剛醒，不要生氣啊。”
天賜拍開楊岸的手，怒吼著：“你不就是想氣死我嗎！”都知道自己扛事兒了，有些事是他能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