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看著望著自己呆呆傻傻地楚岸，唇印在了他的額頭上。抱著感覺人瘦了，不過自己喜歡。
楚岸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天賜，也沒想瞞。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也沒想到他進門就會揭自己的底。
於是，有些遲鈍地從天賜的懷裡抽身。然後拉著他來到餐廳，“坐吧，全是你愛吃的。”
天賜看著滿桌子的菜，臉上有了笑意。“你也坐。”
楚岸給天賜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先喝一杯。”
“好。”
兩個人碰杯，然後全乾了杯中酒。
“你再不回來，時間就過了。”
對於生日天賜真的無所謂，因為自從沒有爸媽後，生日便是他不想提及的日子。若不是這兩年楚岸總是想著，真的會忘了，不覺得今天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天賜看著楚岸沒說話，楚岸坐到了他對面，再看天賜的時候發現他有心事，更準確地說心情不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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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事讓你心情不好我道歉。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高興。”
“人的命天註定，你爸媽的事無能為力。”
楚岸的眼淚譁的一下就下來了，“我知道。”花了他好多錢的，自己該知足，起碼是要感謝他的。
“是不是覺得白為我忙乎了。”
楚岸抬頭，看著天賜搖頭。自己本意不是這樣的，是他歪曲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
天賜起身，“我累了。”
“天賜哥。”
楚岸拉住了天賜，“我只是想給你過個生日，想跟你一起吃頓飯。”
天賜微微轉身，看向楚岸，“你更想知道你弟弟的情況吧？”
楚岸不否認，自己想知道也沒什麼不對。更何況若是自己有別的辦法也不會找他本人。若是不是他決定的事情，自己也可以不必找他。
現在，除了找他，自己再無其他的辦法。怪不得自己，也不敢怪他。
“天賜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天賜從楚岸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後再開口，“持槍傷人，可是重罪。”
楚岸再一次拉住天賜站了起來，“你有辦法的。”
“我沒有。”
楚岸纏上天賜，不讓他離開。“你有，你一定。”
“我沒有。”
“他傷的是你，你沒辦法，誰會有辦法。”
天賜想笑，不過，更傷。“我大不過法，法就是天。”
這話要是別人說楚岸信，但是天賜說他不信。他的世界裡只有想或是不想，根本就沒有法，也沒有天。
“天賜，你好狠。”
天賜收回笑意，背上的傷剛剛好。楚岸又來給自己補上一刀。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可自己還是回來了。
“你想怎樣？”
楚岸愣住，然後開口，“我想他活著。”
其實這個要求不高，只不過看是誰，又是什麼事。對天賜來說生與死一樣的不難。
但是，楚石姓楚。
看著楚岸的眼神裡多了冷漠，然後淡淡地問：“你以為你是誰！”這話傷人，可還是說了。這話傷心，可還是讓他聽到。
楚岸鬆開天賜，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是啊，自己是誰？自己又憑什麼？
“在我這裡你就是個罪人，也一樣的重罪。”
楚岸的世界在天賜冷冷地話語中天崩地裂。可是他還是想弟弟沒事，不管怎麼樣，有自己一個人抵過去的所有就夠了。
“如果能夠重來，我寧願自己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