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站後我們都下了車。
下了火車之後,我深深的呼了口氣,空氣很清新,都說偏遠的地方是一個減壓的好地方,這裡近山,少了城市的喧囂,多了幾分特有的恬靜。
我接下來去的地方就是這個縣城附近的一個小山村――嶺北村,去那裡的目地是為了採訪一個很有才華的美術生。
這段路程需要公司找來的一個車載我,所以在此期間,我需要去旅店等那輛車。
巧合的是我和白啟男住在了同樣一家旅店。
這間旅店是離車站最近的一家旅店,為了方便,我也沒有去追究它殘破得設施。
老闆娘看見有客人來了,連忙笑著迎上來,看樣子很熱情。
“小姑娘,來這住幾天啊。”
不知道怎麼,看見她這麼熱情我竟然很不舒服。
“我不確定,押金先給你吧。”
“好好好”老闆娘連忙給我迎到了樓上,還幫我拿那個笨重的大箱子。
二樓的牆皮黑的如炭疽一樣,像是被燒過似的,牆上的燈還一閃一閃的。
二樓的房間雖然多,但是卻都靜悄悄的。
來到了拐角的一間房,旁邊的房間門微開著,我不經意間的一撇,發現白啟男正在屋子裡收拾東西,看來他就住在我隔壁。
我的房間雖然很簡陋,其實有一個住的地方我就很滿意了,換句話說沒有陳家洛的地方,哪裡都一樣。
一想起陳家洛我心裡泛起了絲絲的疼痛。
簡單的收拾好行李,洗好漱後,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半夜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震醒。
迷迷糊糊中又睡著了。
然而那陣敲門聲卻並沒停止,足足又響了約有半個小時。
“誰啊!”我終於控制不住似的開啟了門。
走廊裡的燈打著,如同白晝一樣,我迷迷糊糊的看過去,燈光刺的眼睛睜不開,只能看到有很多影影綽綽的黑影,當時也沒想那麼多,衝他們大喊道“誰剛剛敲了我的門!”
沒有人回答我,看來也有可能是哪個淘氣的小孩,我也沒有多想,轉身關上了門,回到床上繼續睡我的回籠覺。
第二天上午,我頂著一雙黑眼圈下樓,老闆娘你看見我這副鬼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問我昨晚幹什了,我當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我現在很沒有精神,從吧臺上要了一杯咖啡軲轆喝下了肚,潤了潤嗓子,才開口說道。
“哎。別提了,昨天晚上有人敲我門,搞得我半宿沒睡著。”
老闆娘聽到後臉色變了變,手裡的抹布有些拿不穩,“哦,那是你聽錯了吧,我先去收拾收拾房間。”她在逃避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她,她剛才驚慌的眼神明明在刻意隱瞞。
回到房間後,我開啟手機發現一個陌生人的號碼,請求加我為微信好友,然後被我自動忽略了。
我有想過,是不是陳家洛想要和我聯絡?但是後來一想,他並不會使手機。
晚飯是由零食解決,我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就睡著了。
半夜零點,我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拍醒了。
又是敲門聲!
我把枕頭扔出去重重的砸到了門上,然後氣呼呼的去開門。
我走出去之後發現這裡和我白天看見的完全不同。
牆壁都是粉刷過的,地面上還鋪著一些九十年代才時興的老舊瓷磚。
難道是在我睡覺期間有人重新裝修了一下嗎?我有些疑惑。
一個皮球骨碌骨碌的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把它拿起來那個皮球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然後我驚叫的把它一扔,一個小孩子站在我旁邊,跟我說,姐姐,那是我的球。
我愛撫的摸了摸她的頭,是一個梳著兩個小辮的小姑娘,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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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房間裡拿出一瓶兒酸奶,然後給了她。
小女孩兒的媽媽來了,看到我給他的酸奶,問這是什麼玩意兒?然後一扔。告訴她陌生人給東西不能要,最後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一個剛剛回來的中年男人,開了我隔壁的房門。
我隔壁不是白啟男再住嗎,難道他已經走了?
中年男人注意到了我奇怪的眼神。
然後微笑的問我“你是新搬來的住客嗎?”
“嗯,大叔,你誤會啦,我不是新搬來的,我只在這裡住幾天。”
大叔奇怪的看了看我,你就住在隔壁嗎?
我說對呀,我就住在你隔壁。
大叔表情有些驚愕,然後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
他的樣子我有些疑惑。
最後也沒有多想隨後也回去了。
關上門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剛才那一幕真的很不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對勁,我還暫時想不起來。
好奇的我又開啟了房門。
發現這裡的牆壁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漆黑,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走廊也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剛才那般熱鬧的模樣,我按捺不住心裡的恐懼。
自己的屋子也不敢進了,轉身敲響了白啟男的房門。
門敲了好長時間才開。白啟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
看著我蓬鬆的頭髮,不解的問“怎麼了?”
我急得已經要哭出聲來,對他說了我剛才的經歷。
他安慰我說你先不要著急。
把我請進了屋。
他的屋子,比我的要大上很多,而且裝備的傢俱也齊全。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一家旅店的話,我還真以為這是一個五星級的套房。
他跟我倒了一杯水,示意我冷靜。
等到我安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才緩緩對我開口道“實際上我來這家旅店是受這家老闆的託付。”
“如你所見,我是一名道士。”
雖然之前有過猜測,但是聽他親口說,我還是感到挺驚訝的,我印象中的道士是向林正英那樣留著鬍子的中年大叔,或是眉毛白白的老頭,然後拿著個銅錢劍揮舞,而我眼前的男人,跟我印象中的卻大相徑庭。
他戴著一副黑色框的眼鏡,臉上很是清秀,青秀高挑的個子,棕黃色的頭髮軟軟的趴在額前。
明明是一副可以靠臉吃飯的樣子,卻偏偏要做一些斬妖除魔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