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元離昧問道，可奈何看不到自己的脖子。
玄靈蛇蛇尾撫上元離昧的脖頸，一陣冰涼的感覺，元離昧抖了抖，又問道：“什麼東西啊？”
這麼一撫，那塊紅印便徹徹底底，清清楚楚的印入玄靈蛇的眼簾。
玄靈蛇震驚道：“你這是……”
“傷口，一個傷口。”顧城原也看到了那塊紅印，打斷了玄靈蛇的話語。
玄靈蛇看向顧城原，眼神似乎在示意著什麼。
顧城原全當沒看見，繼續說道：“你逞強，傷口極重，還有，最近一段時間，無法運靈，如同一個普通人。”顧城原冷冷的說著。
元離昧皺了皺眉，手想去觸控那傷口，卻發現自己全身痠痛，根本沒有力氣將手抬起，試探了一次，只得放棄。
顧城原看向玄靈蛇，又看向元離昧，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說出口，最後還是又冷下臉，靜靜的看著一方。
“離昧，我……”玄靈蛇看向元離昧，話語吞吞吐吐。
“你要走了是吧……”元離昧的語氣也沉了下來，低下了頭，好像知道了一切。
玄靈蛇微微點頭，遺憾道：“是啊……不能陪灰靈了……”
玄靈蛇們一般為灰色，若漸漸變為青色，那就證明玄靈蛇們的壽命不長了，青的越多，在世的時間越短。
而眼前的玄靈蛇的顏色……在初見她時，已經是半灰半青了，而如今……只剩下尾部是灰色的了。
空氣變的沉悶，都不說話了，連平時極吵鬧的灰靈都安靜了下來，它坐到了玄靈蛇旁邊，低聲嗚嗚著。
“小玄，我會照顧好灰靈的……”終是元離昧發言，打破了氣氛。
“小……小玄？”玄靈蛇問問道，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沉重了。
“你無名，我為你取的。”元離昧一臉正經的說道。
“那你能不能取個像樣點的！”心裡雖然是這麼想，可嘴上卻說著：“好……記得照顧好灰靈。”
“嗯。”元離昧點點頭，看向灰靈，示意著什麼。
灰靈嗷嗷叫了兩聲，頭蹭了蹭玄靈蛇，似乎不捨。
玄靈蛇看到灰靈終於肯觸控她了，她也低下蛇頭，輕輕蹭了蹭灰靈，灰靈本想躲開，但是看了一眼玄靈蛇，又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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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好灰靈，我把你們直接送到幽冥森林的邊界……”說完，還沒等元離昧反應過來，一道青光圍住了他們。
“別……”
等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幽冥森林的邊界。
元離昧直立著，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便向地面倒去，準備與大地來一次親密的擁抱，但是卻被顧城原阻止。
顧城原單手抱住元離昧，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到地面，半坐起來。
“謝謝……”元離昧扶著額頭，聲音有點發虛。
“不用。”顧城原冷冷回答道。
“小玄她……真的就死了嗎……她明明那麼好……”元離昧說著，眼簾垂下。
“應當是，本就不長了，卻還動用靈力幫……”
“打住，你別說了，連安慰人都不會……”元離昧打斷顧城原，說道。
“……”顧城原不說話了，原來實話實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