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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苦楚

凌紫凨對這件事甚是有決心,甚至比獨孤小邪還要堅定。

也許只有這樣,獨孤小邪才會放下所有的心思,才會全部屬於她吧!

人都說最大的無私就是自私,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

夜深了,沒有人知道獨孤小邪心裡的難受,他告訴凌紫凨,自己想要去再看看獨孤無痕,這次不許她再跟著來。

凌紫凨知道他心裡面的難受與壓迫,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至靈仙器有多難找呢?就連獨孤少羽都險些喪命,憑藉獨孤小邪又怎麼能做得到?

獨孤小邪一個人來到了巨劍林,在他娘的墓前低著頭沉默了許久,當天的信誓旦旦還真是實力打臉。

獨孤小邪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獨孤無痕,但是他不得不去。

他告訴獨孤無痕自己借至靈仙器失敗了,情緒顯得很是失落。

獨孤無痕非但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是帶著幾分欣慰說道:“小邪,其實我早就知道至靈仙器不好找,沒有關係,你能有這份心,我很高興,我本來也沒想著在我有生之年有人會來,更沒想過會有人為我尋找至靈仙器,你能來,已經是上天對我最後的寬恕了!”

對於獨孤無痕來說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奢望,就算是失敗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對於獨孤小邪來說,這也許是他畢生的使命,也是他畢生的心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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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的初心是什麼?到頭來他又能做些什麼?

“小邪,其實你不用這樣,你我父子倆還能重逢已經是足夠了,我獨孤無痕這一生沒有別的奢求,只是想再到你娘的墳前再拜祭一下罷了,也許上天已經註定我的命該如此吧!”

獨孤無痕不是在嘆息,而是在告訴他,自己早已認命。

不過獨孤無痕第一次承認與獨孤小邪是父子關系,獨孤小邪感到的不是高興,而是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小邪,你知道嗎?在我知道自己要被封印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想過還能出去,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親手封印我的人裡面,有最疼愛我的師父,連他都不幫我,我想這個世界不會還有人來幫我了!”

獨孤小邪不禁皺了皺眉,“爹,要不你強行破冰吧!”

“不,想要破冰,我必須先入魔,如果這是我想要的結局,十幾年前就沒有人可以封印得了我,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獨孤無痕何嘗不知道自己入魔後的可怕,倘若他真的想要這麼做,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可是他們都對你不管不顧,你又還顧忌些什麼呢?他們不仁我們就不可以不義嗎?”獨孤小邪突然感覺甚是委屈,竟是有些生氣。

“……”獨孤無痕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差,恐怕是已經到了他內心承受的極限了吧!

“小邪,算了吧!”

獨孤小邪內心的痛永遠也沒有人可以理解,委屈的淚水潸潸而落,惱怒地哭訴道:“你根本就什麼不知道,是,你活該,你的心已經死在這裡了,你都無所謂,他們也都無所謂,可是有沒有人想過我?救你是我畢生的心願,你可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

獨孤小邪崩潰的內心一直在顫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自己能有如此難受,哭聲在洞裡洞外徘徊著,顯得甚是淒涼。

獨孤無痕能感受得到獨孤小邪的悲傷,可是他卻做不了什麼!

“你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我在外面,只能是別人嘴裡的野種,沒有爹,沒有娘,只是在青樓裡長大的野種,你可明白那種永遠也被別人瞧不起的滋味嗎?不,你永遠也理解不了!”

獨孤小邪說完之後便是轉身往洞外跑了出去。

這麼多年了,這些話憋在心裡,爛在心裡,沒有人在乎過他心裡面的痛楚,每天假裝著什麼事也沒有,可是他自己卻是騙不了自己,所以才想要出來尋找他爹。

可惜事與願違,有些事他改變不了,也做不到!

獨孤無痕也是被獨孤小邪的這一翻話給震驚到了,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竟是突然滿腔怒氣,整個洞口都充滿了殺氣,強大的氣息使得整個山洞都顫抖起來,可見他此刻的內心是多麼的痛苦是多麼的惱怒。

獨孤小邪離開了,直接就是回到了寢室。

其實凌紫凨一直都有跟著他,看到他如此傷心,內心也是不好受,在窗外看著他躲進被窩裡痛哭之後,她沉默了,心裡想著,也許是時候用自己的天賦去做些事情了!

第二天以後,獨孤小邪醒來,感覺到特別的疲倦,但是刺眼的陽光讓他再也睡不著。

他眯著眼睛,突然感覺陽光被擋住了,朦朧的視線也變得清晰。

站在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熟悉的面孔凌紫凨。

凌紫凨隱去了那一股憂傷,恢復了幾分野蠻女的霸氣,“喂,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該起床了!”

“是呀小邪哥哥,都很晚啦!”

獨孤小邪也沒想到一覺醒來還聽到了楚夢月的聲音,便是連忙坐了起來。

“月兒?你怎麼回來了?”獨孤小邪抬頭不見獨孤少羽,便又是問道:“少羽呢?”

“少羽哥哥說他還有些事要做,可能沒有能回來這麼快,他讓碧痕姐姐送我回來的!”

“他讓碧痕送你回來?”

“嗯,少羽哥哥讓我告訴你,熾雪劍已經覺醒了,這些天你的靈力可能隨時也會隨之大增,讓你好做好準備,我醒來後也沒有看到少羽哥哥,碧痕姐姐告訴我,他去了崑崙仙派取了這塊聖石回來之後,便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就往西北荒漠去了!”

楚夢月說著便是拿出了那塊崑崙聖石。

獨孤小邪這可就有些意外了,看著崑崙聖石呆了一陣子,“你是說少羽從崑崙仙派借了崑崙聖石?”

“我想是的!”

“那為什麼我和瘋子去借的時候那掌門一口拒絕了呢?”獨孤小邪雖然疑惑,可是心情卻是莫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