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戾涼涼的回覆了一句。
白鹿當即對他展露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乾淨純粹，似是明豔的花朵一樣無暇。
“謝謝。”白鹿說完這句話，才接過了他手裡的饅頭。
夜戾的手僵了一下，才將手收了回來。
他抿抿唇，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白鹿。
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的緣故，白鹿吃的異常香。
兩個腮幫子都鼓鼓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倉鼠一樣。
可愛的不行。
“以後，我都會給你送饅頭吃。”
一句話突兀的響起，白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眨眨眼，抬起頭來。
面前長相精緻的小哥哥，眼神認真專注。
白鹿卻是不敢相信。
“真……真的嗎？”
夜戾沒有說話，只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白鹿心裡突的湧起了一陣酸酸軟軟的感覺。
“好……”
她聲音顫抖，語氣裡滿是哽咽。
白鹿這才發現，原來她竟是哭了。
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似是不要錢一樣。
“你要聽話，不要反駁他們。”夜戾放在兩側的手微微顫動了幾分，語氣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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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慌忙的抹了抹眼淚：“為什麼？”
夜戾眼中光芒一閃，道：“只有那樣，你才可以活下去。”
微風輕輕吹過，帶動了花朵的搖曳。
八年過去，白鹿十五歲，夜戾二十歲。
這八年裡白鹿被留在了家裡，她那裡也不許出去。
只能被困在裡面。
但，自從那天他們全家出去後，他們對白鹿卻是好上了很多。
三餐也不再剋扣，她也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那個約定白鹿還是一直堅守著。
每到晚上，她都會和夜戾一起吃饅頭。
她之前的名字叫做白飛飛，但因為“飛”字的發音和“菲”一樣，她被強行改名。
他們給他取的名字叫做白塵埃。
說她就如同地上的塵埃一樣，卑微到了骨子裡。
白鹿和夜戾說了這個事情。
夜戾給他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白鹿”。
白鹿很喜歡這個名字。
白鹿下了樓梯，來到了餐桌前她的餐桌不與他們一樣。
她只能在另一邊坐著吃飯。
白鹿草草的吃完飯，夜辰卻是開口說了話。
“塵埃，等到下個星期，你和我去醫院看看你的姐姐。”
白鹿聽罷，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幅順從的模樣，讓夜辰很是滿意。
白菲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幾年更甚。
現在更是直接住進了醫院裡。
白鹿並不知道她得的什麼病，因為沒人告訴她。
她並不識字，所以性子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
但她一直記得夜戾的話。
要聽話，她才能夠活下去。
夜——
白鹿照舊來到了兩人秘密的後花園裡。
果不其然，夜戾已經在哪裡等著了。
“夜戾哥哥！”白鹿小聲的喊道。
語氣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夜戾抬頭，白色的帽子下露出了更加精緻深邃的面龐。
饒是看的這麼久的白鹿，都不由得被晃了一下。
“嗯。”夜戾涼涼的低聲應著。
白鹿在他身側坐下，道：“下個星期，我爸爸讓我去看白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