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著急不如說是害怕,自從上次見到骨羽,我這心中的恐慌感越來越兇猛。
我信任淮淮,誰都有可能害我,他是斷然不可能的。淮淮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如果他是假的,那這世間就再也沒什麼值得我去看我去笑了。
“淮淮的佩劍去哪了?”
雲淮上仙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昨日不慎丟失了錢袋,只好拿佩劍去抵押這住宿費用。”
“大膽!”我的臉色迅速變了。
“阿羨,無妨的。”
“這人好放肆,看我不扯下他的耳朵來下酒,他以為誰的東西他都能碰嗎?”
我提著“無恙”氣沖沖地往外跑,雲淮上仙一把拉住我的袖子,溫柔地說道:“阿羨,生氣的模樣很嚇人,你昨夜夢中呢喃可就把他們嚇到了。”
我昂起頭,一臉高傲,道:“那又如何,他們敢動我的東西就是找死。”
雲淮上仙挑了挑眉,繼而笑起來:“你的東西?你的佩劍可不就在你身上嗎?”
我挑起雲淮上仙的下巴,詭異一笑:“你,你的一切,可都是我的,別人看一眼都不准許。”
“他哪只手碰了你的佩劍,我就砍下他的哪隻手,我這不算過分吧。”
雲淮上仙搖了搖頭,看起來無奈地很,我哈哈大笑:“開個玩笑的,我哪裡這麼可怕,我不過想要下樓吃個飯而已。”
雲淮上仙好半天還是沒緩過來,我踮起腳拍了拍他的頭,“走了,傻大個。”
酒樓裡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我一面打著呵欠一面摸了摸耳朵,抬眼看了看那個滿臉褶皺的老闆。
我沒有理會雲淮上仙的勸告,徑直朝掌櫃走了過去,“就是你收了我們淮淮的佩劍?”
“他沒錢,拿長劍抵押怎麼了?”
“也沒什麼,只是長相粗鄙,實在不配。”我說話素來如此直截了當,他越發氣得鼻青臉腫我笑得越發得意猖狂。
雲淮上仙又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道:“阿羨莫同他們置氣,阿羨去坐會。”
這長劍若是我的我當下就可以不顧一切宰了他,可這是淮淮的,我也不能隨隨便便饒了他。我的人,怎麼可以委屈了!
我重重將“無恙”放在掌櫃面前,一把拎住他的衣領,似笑非笑道:“怎麼,這把劍你敢碰嗎?”
掌櫃連連擺手,嚇得拿出雲淮上仙的“忘塵”,“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得罪了二位公子,求二位公子見諒。”
我冷笑一聲,將“忘塵”拋給雲淮上仙,嘴角勾了勾:“哪只手碰的?我記得是右手,可這麼好看的佩劍你應該兩隻手都碰了。”
“阿羨。”
我回過頭作了個噤聲的姿勢,“我和掌櫃聊聊天,淮淮你放心。”
掌櫃嚇得好半天說不出話,我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唉,你怎麼……怎麼啞巴了……”
狠狠地推開他,握著我的“無恙”,冷聲道:“記住了,再有一次,我就廢了你!”
我拉著雲淮上仙坐過去,大聲叫著:“小二,給我上菜。”
“阿羨……”雲淮上仙欲言又止。
“為了你的長劍我說的口乾舌燥,你可不要和我扯什麼大道理了,我可是懶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