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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負荊請罪12

“那祁文松呢?”

提到這個名字,白希言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就跟聽到了一個路人甲乙丙丁的名字。

這種自帶主角光環的“霸道總裁”設定,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不過對凌小悠來說,這愛絕對多於恨。

畢竟她跟祁文松可不認識,而且基於跟祁家結下了樑子。

白希言表現的越是無動於衷,甚至於目中無人,那就代表姓祁的那家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結果她滿意。

“國子監學錄。”

白希言簡單的五個字,卻讓凌小悠聽的有些懵。

說來她也是多少瞭解過這官員的等級,不過國子監對她來說還是很陌生的。

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凌小悠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文化差距太大真的是原罪。

“這個學錄……是個官嗎?”

白希言的目光落在了她那一臉茫然和尷尬的臉上,沉默了片刻,白希言轉開目光說道:“從九品,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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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品?

九品?

凌小悠想了一下,隨口說了一句:“九品芝麻官?”

芝麻官?

白希言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倒也貼切。”

“那這官比並不大啊?”

“祁文松如今還是監生,並不算真正入仕。這個學錄也不過是國子監愛惜他的才華,給他的一個官職。只能用在國子監。”

這樣說凌小悠就明白了,這就跟大學學生會會長一樣,看著挺大的一個官,管的也只是大學裡的學生而已。”

“我明白了。那他看來很有才華?我聽五公主說,你們之間不分伯仲?”

白希言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

“讀書又不是用來比試的。”

得嘞,感情這位白大爺的思想境界都跟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在一個界限上。

聽聽人家這說話的深度,凌小悠頓時覺得自己忒俗。

“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白希言的餘光掃落在她的身上,“你對祁文松很好奇。”

這種陳述的語氣在他那口中說出來,似乎帶著一股寒氣,就跟結了冰錐一般,誰碰扎誰。

“好奇倒是說不上,只不過如果他跟你一樣這般厲害的話,我就不得不小心著點。就算我爹再厲害,能防這明槍暗箭,那我也得學會保護自己不是?”凌小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如今我在這京都算是住下來了,而且我覺得皇上在短時間內也不會允許我爹回去戍邊。既然如此,那我能在京都待到什麼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打算身體好了之後,去學點知識。我也不能總當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不是?

這樣的話,我就難免不會撞見京都裡的一些人。可之前我在京都的名聲,我想你也聽說過,總而言之,惹事精一個。要是真被算計了,恐怕沒人會幫我。所以我還是小心點好,知己知彼嘛。”

沒想到她自己還知道自己是個惹事精?

自我認知倒是很清楚嘛。

白希言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祁文松是祁家長房嫡次子。祁家並沒有分家,所以如今祁家三房都住在一起。祁家老太爺去年就過世了。如今祁家的主事人,就是祁文松的爺爺,當今太后的親哥哥祁譽。

祁文松的父親就是正三品的太子詹士祁承業,祁家長子。而他的親姐祁文悅就是太子的側妃。祁家長房這一脈就只有這三個子女,卻是祁家如今的頂梁。祁家二房和三房都蒙著他們的餘蔭度日,倒也安分。

祁文松文采過人,善謀劃,又律己。受太后看重,而且也是太后從小便培養大的祁家繼承人。”

白希言的聲音好聽,而且說話娓娓道來,就跟講故事一樣。

凌小悠覺得這傢伙如果不靠臉,不靠才華吃飯的話……甚至還可以當個聲優。

“可祁文城才是長房嫡子,難道不應該是他繼承嗎?”

又佔長,又佔嫡,怎麼也輪不上祁文松吧?

“太后為人謹慎,目光看的長遠。祁家有她在,便是幸事。這些年祁家雖然隱於市,但卻沒有離開過京都。一是為了打消天家的猜忌;二是祁家有才,不安於如此度日。早晚有一天,祁家會重振門楣的。”

白希言如此評價祁家,可見這祁家果真不凡。

起碼不會如五公主提到祁家那般的不屑一顧。

“所以這個人會是祁文松?”

“如今看來,他確實是最佳的人選。”

凌小悠不由的翻了個大白眼,“那可完了,如今我們家把他大哥扣了這麼長時間,這人就算是被要走了,這梁子也結下了。祁文松這人算是一個正人君子嗎?”

白希言被她問的陷入片刻的沉默當中,“君子行度他還是知道的。”

“知道有什麼用?我是問他這個人是不是表裡如一?會不會記仇?會不會用那種齷齪,卑鄙的手段?喂,你別以為我看不見你那眼瞳剛剛動了,我不管你是怎麼想我說的話,可當下的君子多了,在街上一眼望去,穿著講究,舉止有度,人模人樣的筆筆皆是。可那也不代表他手裡握了一把扇子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你不能不說這其中的斯文敗類也是不少。”

凌小悠這話雖然不好聽,但說的卻是事實。

而且——

“祁文松有野心。”

白希言這話說的委婉,可凌小悠卻聽得明白。

一個人有野心不是壞事,可凡事都有個度。

就好比說,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越過了這個度,野心就變成了一把利器。

白希言這人說話一向不逞口舌,不誇大其談,雖然他們之間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凌小悠卻願意相信他的人品。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救了自己的緣故。

這大概可以說是一種志同道合吧。

有些人哪怕只是見了一面,就註定會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可以歸咎於一種緣分。

所以白希言口中的野心,絕非只是一展抱負而已。

“你是說,哪怕名不正言不順,祁文松也不會退讓,他一定會當祁家的繼承人。”

白希言沒有回答是與不是,只是說道:“祁家三兄妹雖然是一母同胞,可手足之情只在於利益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