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韻還是聽的奇奇怪怪,她根本不知道凌小悠到底在說什麼?
“那……那你大姨媽對你……還真好。”
總歸是姨媽,那一定就是親人,她這樣說,應該沒有什麼不對的。
當然,這徐六小姐想的是“一廂情願”了。
所以一聽這話,凌小悠忍不住笑噴了。
只是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承受不住這種大喜大悲的情緒起伏。
笑的太急,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肺咳出血。
嚇的喬家兩兄弟手忙腳亂的又是給她拍背,又是端水,差點就喊郎中了。
凌小悠好不容易叨上來一口氣,見到徐家兄妹臉都嚇白了,她趕緊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你今年多大?”
凌小悠突然對徐靖韻問了這麼一句。
“我?我們是同齡的。”
聽了回答,凌小悠的眉角稍微揚了揚:那就對了,這丫頭恐怕還沒有經歷過這事呢。
說來也是她倒黴,如今的喬霸花也只有十四歲,還不是週歲。
誰知道經過一場大難不死,卻意外長大,成了一個女人。
“大姨媽”第一次的造訪,竟然是如此的突兀。
以至於前天晚上當那熟悉的感覺襲來,她倒是一臉的淡定,但卻嚇壞了金剛和銅錘。
雖然這兩人比她大個三四歲,早已經歷了這些。
只是這段日子凌小悠一直病著,給她們都弄的神經了。
見到凌小悠的身上流了血,更是如驚弓之鳥,還沒等她說話呢,人就直接喊了起來。
這回喬家兄弟都被驚醒了,連外衣都沒穿好,人就奔了出來。
那晚是喬邰和喬彴守著她,不可避免的知道了這件事。
只不過這期間有了那麼一個小插曲,郎中把脈說的委婉,可兩兄弟愣是沒聽懂。
最後聽著金剛和銅錘往這兩個木頭腦子上敲了好些個棒子,還沒開竅。
凌小悠直接喊了出來,“我來月事了,就是一個月那麼幾天總要流點血,明白了嗎?”
這回兩兄弟是明白了,可臉頰紅的都要滴血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臉皮薄起來,還真是挺可愛的,紅臉萌。
以至於從昨天開始,凌小悠就開始培養喬家的男人們,給未來能嫁進喬家的女人們爭取“作天作地”的權利。
“那你要快快長大,以後你總會明白的。”
凌小悠知道,這種事可不是每個人都是一個日子,有的人來的早,有的人來的晚。
她總不好說的太過明顯。
“行了,大哥,二哥,我這沒事了,只是剛剛笑的急了而已。你們也別弄了,我現在什麼也喝不下,棗子也別剝了。”
喬梁看著手裡還剩下多半碗的湯水,眉頭緊蹙,“可你這身體需要補啊。”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補就是了。”
“可是……”
“大哥,你們先出去,讓我跟徐文森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喬梁就知道這丫頭突然說這話是有目的的,原來是覺得他們礙事了。
“行,我們可以先出去,不過你們不要說太久,你的身體需要休養。”
凌小悠趕緊點了點頭,“我曉得。”
喬梁端著碗剛想離開,可腳下一頓,卻有轉身將手裡的碗朝著徐文森遞了過去。
迎著他那一雙虎目,徐文森猛地一怔,下意識的接過那個碗。
“喂她把裡面的湯水喝了,小心點,別嗆到她。”
徐文森端著碗,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不過片刻後,就在喬梁的怒瞪中趕緊點了點頭,“少將軍放心。”
喬棟也從他那小馬紮上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棗削,在徐文森的注視下,將一小蝶棗片遞給了他。
“讓她吃了,小心點喂,別噎到她。”
徐文森又點了點頭,只是這回沒等他回答,喬棟已經俯身抱起他身前的那張圓凳,帶著他那用來剝棗核的刀和棗籃子,轉身朝屋外走去。
金剛也帶著徐靖韻趕緊跟了出去。
房門一關,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
凌小悠依舊靠在床頭躺著,可目光卻玩味的盯著徐文森。
可憐的徐三少,明明是書香門第的皎皎君子,可惜來了這裡卻淪落成了一個下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下人。
徐文森也是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左手端碗,右手端碟。
君子遠庖廚。
這些東西他除了吃飯用到之外,還沒有伺候,或者是用來喂過別人呢。
猶豫了片刻,他剛一抬頭,卻撞見了凌小悠那似笑非笑,有著幾分戲謔的目光。
“這個……嗯,你是想……先喝湯,還是……先吃棗?”
見他如此模樣,凌小悠突然發了善心,不想為難他。
畢竟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全好呢。
“給我吧,我自己可以喝的。”
凌小悠伸出手,那瘦的纖細的手腕上竟然還包著一層紗布?
徐文森一見,眉頭又緊了緊,“你的手腕受傷了?”
凌小悠將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你可別被這白布給嚇到,只是劃的一些皮外傷而已,小題大做了。”
畢竟是沒有見過傷口,徐文森想了一下,便起身走到了她的床邊,“我可以先坐這嗎?”
之前喬梁就是坐在床邊喂她湯水的。
凌小悠見此,便將自己的手臂縮了回來,朝他點了點頭,“隨意。”
徐文森將手中的碟子放到了自己剛剛坐的那個圓凳上,人便在床邊坐了下來。
雖然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但操作起來並不算難。
他有樣學樣的說道:“你慢慢喝,別燙到。”
看著湯匙遞到了嘴邊,徐文森的手竟然還有些小抖?
雖然他並不想抖,可顯然是控制不住他自己。
凌小悠輕輕的搖了搖頭,將嘴唇貼在了湯匙上,輕輕的吸了一口湯水。
“這湯水已經不燙了,你不用這麼小心,其實我真的可以自己喝。不過是我那幾個哥哥……太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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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應該的,你畢竟受了傷。”徐文森小心的又喂了她一勺,“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傷情如何,可見到你這個樣子,也有我的原因。”
凌小悠立刻朝他擺了擺手,“這回還真跟你沒有關係。而且我找你過來,也不是在這讓你可憐我的。喏,這東西還給你。”
徐文森轉頭看去,卻見凌小悠的手中拿著一塊玉佩,正是他們當初立下約定,他交給她的那塊玉佩。
“三件事了,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