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方便透露一下對方的名字嗎？”
“可以，”音九靈眼神渙散，茫然的點點頭，“他叫……”
“孃親，快醒醒！”
“司空寒”三個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琰琰的大聲呼喚成功的換回了音九靈的神志。
在她意識恢復的那一刻，明顯得從君宸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遺憾，更多是的好奇。
音九靈背後爬上了一層冷汗，她剛剛居然被牽著鼻子走，差點把自己的秘密抖漏乾淨了！
失策啊，君宸答應白瑞瑩幫忙調查她，從走出來的時候她就應該有所防備的。
“是我輸了，”音九靈滿不在意的搖搖頭，上前坐到了君宸的對面，她心服口服，“你對精神力的掌握很可怕。”
別看2S和3S之間只有一級的差距，事實上精神力是湖泊和大海的區別，再加上君宸本人對精神力的精細掌控，一句話的功夫就被迷惑了心智也不冤枉了。
而且呀，音九靈由衷的誇獎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這雙眼睛能讓人直接忽略君宸的長相，一旦對視基本上中招，讓人防不勝防。
於此同時，音九靈和琰琰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覺得他可靠了。”
就白瑞瑩那點道行，還不夠君宸玩兒的，除非君宸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白瑞瑩這個人可信！
這種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不查明對方的底細，怎麼敢讓人做自己兒媳婦？沒有絕對的自信，正常人都不會引狼入室的。
“你天賦很高，”君宸看著眼前的人，輕笑道，“事實上能從我的控制中掙脫的，你是第一個。”
而且反應的速度還怎麼快，真是個意志力堅強的姑娘。
當然了，天賦也很重要，要是沒有雙S級別的精神力，音九靈連琰琰的提醒都聽不到。
既然已經這樣了，音九靈索性開門見山，直接道，“估計你連我的目的都猜到了，能和我說說你現在知道多少東西嗎？”
“哦？我為什麼要和你說呢？”
一個是無上的帝王，一個是什麼都沒有的小姑娘，音九靈完全不夠資格和君宸合作。
不過音九靈是誰呀，她既然敢同意琰琰的意見，自然有應對的能力，“聽人牆角不道德，隨便讀心更不道德，你不應該補償一下嗎？”
君宸啞然，“還算有幾分小聰明，比剛才那女人強多了。”
“我和她沒有可比性。”
“白家的大小姐，來歷不明都是小丫頭，的確沒什麼可比性。”
“我不是指這個，”音九靈無辜的眨眨眼，嘴上毫不留情，“對自己的公公撒嬌賣萌，我自認做不到。”
“……”
偶爾皮一下也是挺開心的呢，這話君宸接不上來，也不打算接。
聰明伶俐的小可愛和沒有自知之明的菟絲子，哪一個更討人喜歡，不言而喻。
君宸對音九靈得第一印象還不錯，否則不可能坐在這裡和她多費口舌。
現在多餘的話說完了，是時候聊正事了，“我知道她並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八年前偷天換日，她佔用了別人的身份而已。只不過她是誰，有何目的，我並不清楚，她似乎自己都不清楚。”
就君宸那比讀心還可怕的套話能力，音九靈差點把上個小世界的事情都交代了，白瑞瑩要麼是真的意志堅定，要麼是她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的確是八年前，”音九靈點點頭，“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能瞭解這麼多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所以說，白小姐可否仔細說說現在是何情況？”和聰明人說話很簡單，君宸懂音九靈的暗示，“關於剛才那個女人，你瞭解多少？”
音九靈把琰琰給自己的資料一一講給君宸聽，末了又補充道，“據我的猜測，她當時不只十五歲，那般滴水不漏，就是照本宣科都有難度，何況她還得隨機應變，才能讓所有人相信她的身份，這份心智可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能有的。”
靈魂互換那一年，現在的白瑞瑩十五歲，原主二十二了，這中間六歲的年齡差，思維的成熟度很難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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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的變化還能說是遭遇變故，可是變故不能讓一個人變成小孩子。
原主從小就比同齡人成熟，白瑞瑩裝不出她的眼界和見識。
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再成熟都不可能像成年人一樣。更何況這裡是星際，兩百多歲的壽命，十五歲的孩子們是真的幼稚。
君宸看了一眼時間，“有話直說吧，別繞圈子了。”
“我們都猜不到她的來歷和目的，還有一種可能性……”
“在她和我靈魂互換之前，根本不是十五歲，又或者說，柏靈這個身份也是假的，這種換身體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沒人知道她的來歷！”
音九靈拿到的資料很有限，原主又沒留下完整的記憶，她只能腦洞大開。
柏靈的身份很普通，接觸不到什麼大人物，從小被培養為間諜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這具身體的體質很差，精神力也一般般，不是當間諜的最好人選。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音九靈現在的殼子只是一個跳板，目的是掩蓋真實身份和目的。
君宸繼續問，“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查我這具身體的過往，重點查這具身體的母親，她接觸的人很複雜，有問題的應該是其中的某一個。”
畢竟平民姑娘很多，柏靈應該不是隨隨便便被選出來的。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來看，想要一個普通的身份，最直接的方式是從自己身邊的圈子裡找一個合適的人。
音九靈覺得，現在的白瑞瑩和她現在這具殼子多多少少是有些聯絡的。
抱大腿嘛，不就是借用對方的勢力嗎？
背靠大樹好乘涼，君宸這個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音九靈最開始還考慮說什麼能讓君宸盡全力幫助她，現在可好了，白瑞瑩的上串下跳，他這個君王是當好戲再看的。
既然是看戲，主動權就得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音九靈和君宸的目的不一樣，但是達成目的的方式重合了。
音九靈大可以安逸的待在他身邊，享受他的勞動成果。
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躺贏，因為什麼都不用做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很舒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