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賀蘭鈞是個性別為男的傢伙，所以，要說我是彎的，也沒什麼毛病。
我點點頭：“嗯。”
算作應下來了。
葉軒長久地看著我，一度讓我認為，他真的對我有點什麼想法，此時正在懊悔他怎麼沒早點兒發現我的屬性。
安靜了足足有五分鐘。期間，服務生將咖啡送過來，也也並沒有能夠打斷葉軒深沉的靜默。
最終還是我實在忍不住了，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要喚醒他：“你沒事兒吧？”
“沒事。”葉軒總算回過神來。
緊跟著，便是長長地嘆了一聲。
被他這苦大仇深的樣子弄得，我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在向我爸爸出櫃！
這小子的戲也太足了吧？
他自己明明就是顆灣仔，難道在知道自己的朋友也是顆灣仔的時候，不應該非常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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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他不孤獨了呀！
可是這小子，此時真的表現出了一個直男長輩才有的素養。
很迷，就很迷。
“你們兩個，到什麼地步了？”他問我。
雖然有點不太好啟齒，但我還是回答了他：“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誰先主動的？”他問我。
我擦……你這問得就有點過分了吧？
雖然我們兩個的確是親兄弟一樣的好朋友，可是，這種隱私問題，就真是我爸爸，那也得悠著點兒問啊。
“同時！”我有點賭氣地說。
雖然那晚是我主動的，但是賀蘭鈞也不差啊，他不是也非常積極的回應我、並且還後來居上了嗎？
而且當時他約我去他家，什麼意圖，彼此心裡都明白的。
所以算起來，的確是兩情相悅，同時動手的。
葉軒似乎覺得很頭疼，揉著頭，又是半晌說不出話。
“這有什麼的啊？我就納悶兒了，你怎麼戲這麼多？難道你真喜歡我？”我說，“不然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你和蔣子墨在一起，我也沒說什麼啊！我還祝福你們呢，對吧？”
“這就不是一回事兒！”葉軒非常著急，急得直拍桌子。
說實話，在我那些不算清晰不算多的記憶中，可是第一次看到葉軒這麼著急的樣子。
這小子平時端得什麼似的，即便在我面前，也總是情緒很穩定，要麼開心要麼沉默，我真沒看到他這麼氣急敗壞過。
可是，還是那個問題——他有什麼理由氣成這樣呢？
“你和賀蘭鈞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什麼關係？”我再次逼問道。我覺得，根源，就在他和賀蘭鈞的關係上。
“我和他真沒關係！”葉軒氣道：“並不是你認為的好東西，別人就都喜歡！”
“那你急個屁！”我也著急了。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什麼都問不出來。面洽難道謎團還是如同一個巨大的雪球一般，遮擋了我的視線，讓我沒辦法看清楚前路，也沒有辦法捋清楚我的來處。
“葉軒，你說……我的人生，是不是有點太單一了？”我問他。
葉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問道：“怎麼？”
“今天賀蘭鈞問我以前的事兒，我都沒什麼可和他聊的”，我說：“你看，就連袁哲、郝帥他們，說起初中高中，都是一大堆話呢！就連小學時候的事兒他們都記得。可是我回首過往，卻是一片空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