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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道士下山

阮晚笑眯眯的,蘇希同情了軒蒼骨一把。

軒蒼骨忍了會兒,上一次他在朝堂上潑髒水給自己,他就已經不信阮晚是要投靠他了,有好處就把他一腳蹬了,一有事就拿他當擋箭牌。

“本王特來告訴你,七日之後,會在宮內布宴,屆時還望侍郎替本王操持。”說完便走了,留下匪夷所思的阮晚。

蘇希皺眉,阮晚想了會兒便瞭然。

“爺,他費半天勁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阮晚哈的笑:“蘇妹,他親自來這裡我就不能拒絕,宮內布宴,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必死無疑。”可是軒蒼骨肯定不會因為想搞死自己特地辦場宴會,那他為什麼非要自己去?

蘇希扶他起來:“若不是想搞砸這場宴會,爺,軒蒼骨要你操持,是想如何。”

阮晚扶著腰,小聲叫喚:“到時候看吧,我屁股快疼死了,快點快點扶我進去躺著。”

趴到床上後,阮晚悶著臉想,也不知道又有什麼么蛾子,好不容易悠閒了幾天,怎麼就這麼麻煩。

自從那天厚玉說了那些後,也就沒來過了,這算啥,表白被拒絕了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日子還是得過。

阮晚屁股好了就又爬回去上朝,蘇希看他一大早上換好官服,在鏡子前面摸自己屁股一臉愁。

“爺,你做什麼呢。”

阮晚認真地繼續撫摸自己的屁股:“爺的翹臀是不是左右不一樣大了。”

“是,左邊大右邊小,跟葫蘆似得,挺不錯的爺,別有一番風情。”

“蘇希,老子看你今天想死。”

主僕兩個在院子裡追著打,阮晚當官當得水,練功還是特別認真的,保命的玩意兒他一向鑽研得很透徹,蘇希輕功極好,也指點了他不少。

阮晚上馬車,蘇希就在前頭駕車,以往他倒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幫一個人趕馬車,不過,他很樂意為這個人效命。

今天的早朝讓阮晚格外神清氣爽,軒蒼骨話不多了,也沒人叭叭了,說了些各自的事情,早朝終於正經了。

下了朝厚玉和沈素凰也不粘人了,美滋滋地往宮外走,韓灼迎面走過來:“阮大人。”

紅通通的狐狸精晃過來,阮晚嫌棄地抵開:“韓統領你幹什麼。”這小狐狸精怎麼現在見著他就跟個鼻涕蟲似得。

韓灼遞了個小木盒:“邊番進貢的,前些日子宮裡頭的奴才孝敬的,阮大人收著?”眼巴巴地。

小木盒很精緻,阮晚摁開搭扣,裡面是獸皮縫的絨嵌,是一顆泛著藍光的琥珀,琥珀乾淨澄澈,中間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金色蝴蝶。

阮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蟲珀這東西,就看裡頭的東西,要是年頭久了,更值錢,前世他也喜歡收集多明尼加藍珀,這東西有價無市,眼前這顆,比他前世收集的任何一顆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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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收著?你不會要回去吧。”突然虎著臉,韓灼該不會想坑他吧。

韓灼下意識啊了一聲,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本官送給阮大人了,阮大人喜歡這些小玩意?”眼前這個墨藍官袍的少年看見這東西眼睛閃閃發光,生怕自己騙他變臉變得這麼快。

阮晚一抓把木盒揣在懷裡,猥瑣地笑:“你有什麼想找爺幫忙的?”發了發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狐狸精想讓他幫點什麼。

後者害羞一般低下頭,有點緊張:“我,你可不可以把你之前說的那些都寫下來。”如果他喜歡那些小東西事情就好辦了。

阮晚在他腦門上一彈,他說呢,這小狐狸精哪來那麼好心,搞了半天心思還真不少。

“別想,老子服了你了,走開。”

甩袖就走了,韓灼跑著碎步跟著他:“阮大人,阮大人等一下,我..”

下朝的官員不少,看見這倆人又是一陣私語。

刑部侍郎愛慕祭司大家都知道,怎麼現在錦衣衛也跟刑部侍郎糾纏不清了。

皇帝身邊的喬公公來了,帶著兩個小太監,滿臉堆笑:“給二位大人請安,皇上有請。”

百里錦黎還能有請?阮晚和韓灼都是一怔。

棲龍殿,看來百里錦黎有請的不止一位。

軒蒼骨不在就行,阮晚畢恭畢敬地:“微臣叩見皇上。”

韓灼站在旁邊他跪在地上,厚玉坐在皇帝左下座喝茶,沈素凰坐在皇帝右下座看奏摺。

什麼,就他一個人跪著?

拽拽韓灼的衣袖:“你咋不跪?”這小狐狸精這麼洋氣?

韓灼捧了個小禮:“先斬後奏,見君不跪,此乃皇權特許。”眼簾輕抬,少了嫵媚,多了些張揚。

呵,行吧,阮晚甩了他個大白眼。

百里錦黎緊張得不行,眼睛撲搠幾下對阮晚小聲說:“起來吧,坐。”

阮晚落了座,韓灼坐在正對面和厚玉並排,自己跟沈素凰就差了一個高桌。

什麼氣氛,大家都不說話,要幹嘛。

阮晚尷尬地不知道幹什麼,看向百里錦黎,誰知道這小皇帝用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感情好,兩個人都是不明真相的觀眾。

不對,這裡厚玉跟沈素凰肯定是保皇派的,韓灼這個錦衣衛統領肯定是跟皇帝一頭的,這裡就他一個軒蒼骨那一邊的,要幹什麼這是。

百里錦黎掐著手指,拿了塊糕點咬了一小口,看了看厚玉的臉色,又看了看沈素凰的臉色,乖乖的把糕點放回盤子。

阮晚看得心都酥了,多可愛的小兔子,好想揉一把。

百里錦黎發現阮晚在看自己,乞求的小眼神伴隨趕緊吞嚥的動作讓阮晚又心軟了一把。

“聽聞前些日子宮裡有刺客,師弟可知道是誰?”說話的是厚玉,帶著久違的笑裡藏刀感。

阮晚抬頭瞪了韓灼,韓灼微不可聞地搖搖頭,不是他。

片刻,阮晚打起了擦邊球:“這事兒怎麼就論理論情也輪不到我吧。”不管厚玉怎麼知道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厚玉今日並沒有穿道袍,月白色衣袍繡有梨花,墨黑的長髮垂背後,腰間掛著個金色的香囊,像是個飽讀詩書的書生。

“師弟不知也無妨,會知道的。”笑意溫柔。

阮晚汗毛立了起來:“對啊,凡事都會水落石出的。”

沈素凰抬眼,不明意味的看了阮晚一眼。

“明日無觴聖人入宮面聖,開座占卜天象,接風宴的事情勞煩二位費心。”

阮晚心都跳出來了,公子無觴要下山了?!道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