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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順藤摸瓜

身上一輕,阮晚一瞬有些失落感,惡狠狠唾了自己沒出息,臥在羅漢床上的人絲紗玄衣,不同於以往的道袍,硬生生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現在解下了緞帶,眉眼含妖的模樣再柔柔地看一眼阮晚。

後者骨頭都快酥了,左邊的小惡魔催促他,上,趕緊,就趁現在!右邊的小天使警告他,回來!穩住!

算了,命要緊。

阮晚扯好衣裳,把腰帶撿起來,使勁拴了個死結。

呼吸紊亂盤腿坐在羅漢床上,撩開簾子看了外面一眼,這不是回侍郎府的路。

“我們去哪兒?”抓了把有些亂的頭髮。

公子無觴慵懶地半抬鳳眸,凝視眼前這個明媚的少年。

“親一下如何。”他若是主動一次,那滋味該是如何..

阮晚臉色變臭,講真這修道的人不該清心寡慾嗎,這老妖精怎麼老是這麼騷氣。

轎輦外的道路變得有些冷清,阮晚好奇到底這是去哪兒的路,不行,出賣自己的嘴巴太齷齪了,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鐵一般的脊樑!

“吧唧。”使勁嘬了口老妖精的臉頰,留下一個口水印。

公子無觴眯著眼,沒有摁倒也沒有反客為主,指尖掠過阮晚親過的地方,總有一天要讓他親些別的地方。

阮晚不耐煩地搓搓嘴,媽的這老妖精真是,談個戀愛怎麼這麼矯情,跟個小姑娘似的。

“快說。”催了這個還在花痴的老妖精一句。

白玉似的指尖被含在口中,緩緩抽出時還帶著清響的水聲。

阮晚老臉一紅,這老妖精,抓了個軟枕砸過去,惱羞成怒地吼了句:“說!”

漾動魅惑的眸子似有陶醉:“帶你去出出氣。”

爾後不管阮晚怎麼問,公子無觴始終不告訴他,出氣?出什麼氣,捅他的是軒蒼骨,軒蒼骨這會兒在自己家呢,出哪門子氣,吹牛逼不打草稿的麼。

抬轎輦的人一路上沒歇過,阮晚隔一會兒就把簾子撩起來看看,隔一會兒就把簾子撩起來看看,也看不出個什麼花樣,到底這老妖精要帶他去哪兒。

在阮晚昏昏欲睡的時候,轎輦穩穩落在地上,阮晚查德彈起來,旁邊的公子無觴將緞帶遞到他手裡,示意幫他繫上。

阮晚打著哈欠慢手慢腳把他的白髮順好,將緞帶打了個蝴蝶結:“這是哪兒。”

公子無觴不語,起身,抬手,阮晚跟個狗腿子似的扶住他,攙著這位精貴的瞎子下了轎輦。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長橋,彎彎的呈一個半月弧橫在水面上。

這不是,十里橋麼。

側頭用疑問的目光看向公子無觴,什麼意思。

公子無觴握住他的手:“上去。”頷首也不多說,非要阮晚上去。

阮晚感覺自己有點便秘,表情沉重,還是聽話地朝橋上走。

這裡的景色一般,不過好在安靜,不會讓別人發現公子無觴,阮晚松了口氣。

不對,他們倆在別人面前是正當師徒關系,別人看見了就看見了,又不是偷情,心虛個什麼鬼哦!

走到十里橋上,公子無觴松了手,阮晚就懶散地坐在扶手上,抱著手面對著老妖精。

“說罷,幹什麼。”

風起,撩亂了白髮,公子無觴順好髮絲,調笑道:“晚兒不是喜歡在此處幽會麼,特地帶你來試試。”

什麼幽會?!剛剛才自我安慰好不是偷情後,公子無觴一句幽會差點讓他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個操作太騷了些吧。

“我幽會?爺要會也是正大光明的會好麼。”

說完,阮晚突然意識到問題的中心,十里橋幽會?

上回他糊弄厚玉不也是說的十里橋麼,這老妖精也太愛鑽牛角尖了吧。

公子無觴踱步到阮晚面前,雙手撐在阮晚身側,勾起了抹清遠的笑:“不喜歡這裡了?”

喜歡個腿,當時他隨口掰扯的一個去過的地名,厚玉相信了老妖精也相信了?

嫌棄地看了眼人,抱著手要走,公子無觴拽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怎的?小騙子又不高興了?知道厚玉心眼小還敢騙他。”騙完不說還騙第二次,那天厚玉態度的轉變他不是不知道,無傷大雅也就不去點破了,只是這個小人兒啊,難道就真想不明白厚玉又怎會是一直被騙的人呢。

阮晚不理他,又繼而說道:“厚玉信你是因為你府裡有人舌頭長在外面,可他又會信多久呢?”

廢話,阮晚翻了個大白眼,這幾天事情多的跟什麼似的,他還能有閒工夫去應付這些?

難得老妖精這麼明白地跟他說話。

不遠處,是一隊儀仗,阮晚憑著記憶搜想了會兒,這是祭司殿的儀仗,厚玉來了?

聯想起之前公子無觴說的要幫他出氣,看來是公子無觴的安排了。

出氣來這裡跟厚玉見面?老妖精這個男人做的好失敗啊,他在軒蒼骨那裡受了委屈,他折騰厚玉來出氣?

也就欺負欺負厚玉了吧。

厚玉一身步履匆匆,見阮晚和公子無觴在橋上,便往橋上來,見了公子無觴規矩地彎腰打禮:“師父。”

看來挺著急,阮晚想,人妻的頭髮都只是隨便一綰,額角還被汗水浸溼,連鼻尖都冒著汗珠,臉頰透出豔紅。

好心地遞過去一塊帕子,厚玉接下彎眸溫笑:“謝謝晚兒。”

得了得了,又開始裝了,阮晚無奈地聳聳肩。

公子無觴不語,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厚玉也不問為什麼他這麼著急把自己叫來,師父的喜怒不定他深有體會。

恭順地立在旁邊等待吩咐,阮晚覺得氣氛挺尷尬的,抱著手眺望橋下的湖水遠處。

氣氛詭異得阮晚差點想來朗誦一首再別康橋了,公子無觴像是看出來了,輕聲:“厚玉喜歡晚兒?”

阮晚哽得來不及說話,急促地咳嗽,伸手想抓公子無觴的衣袖結果被厚玉震得更懵。

“是,厚玉喜歡晚兒,望師父成全。”厚玉溫恬的聲音響起。

阮晚想一口痰吐在兩個人臉上,什麼啊?一個想害死他還裝的深情款款求成全,一個才跟他談戀愛就幫他找下家?玉磯山的特產是渣男嗎。

公子無觴笑,唇邊妖冶的靨顏格外魅惑:“好啊,為師自然成全你們。”

阮晚覺得這車有點快,根本不是自己人的車,老妖精該不會是被易容了吧?

這個什麼蛇皮走位的操作,蒙圈狀態裡阮晚連炸毛都沒來得及。

厚玉顯然也沒想到公子無觴會這樣直接的答應,彎腰準備謝恩,在此之前看了阮晚一眼,溫柔的眉眼盡是暖意,只有阮晚知道,這個笑裡藏刀的人妻在打什麼狗屁主意。

還沒彎下腰,阮晚一聲悶叫打斷了厚玉的動作。

公子無觴攬住他的腰,按進懷裡,掩住雙目不見神色,唇角微翹滿是狷囂:“嗯?厚玉這是高興糊塗了?”示意厚玉趕緊謝恩。

可偏偏,他抱著阮晚的姿勢已經不似師徒親密了,厚玉依舊頓在原地。

若他現在都還謝恩,這等羞辱哪怕是師父,今後他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

阮晚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被迫摁在公子無觴胸口,喳喳地要岔開話題:“那個什麼..大家都是男人,這樣不太好吧。”一句大家都是男人,話題的深度果然更詭異了。

厚玉閉了閉眼,彎腰準備謝恩。

阮晚嘰嘰喳喳地叫:“不,不是..唔。”話一下子全被堵回了肚子裡。

公子無觴居然當著厚玉的面親他!

就算阮晚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膽子有這麼肥,偏生還是在這個想害死他的人面前。

厚玉也懵,他知道師父對晚兒情愫不一般,但這般親近,饒是他在公子無觴座下這麼多年也是沒有見過的。

隨及是各種情緒五味雜陳擠在心裡頭,恥辱,憤怒,懊惱。

平時不敢對公子無觴有半點忤逆的厚玉頭一次轉身便走。

阮晚腦袋都被親暈了,舌尖都麻了,才被鬆開,四下看看,厚玉已經走了,公子無觴依舊淡笑如風。

阮晚氣得一拳擂在公子無觴身上,呸了一聲轉身就走了,這老妖精不按常理出牌,不要臉的老混蛋。

公子無觴依舊停在遠處,在阮晚坐過的地方坐下,從前不識情滋味,如今嘗了,倒是貪得無厭了。

撫過胸口銀色的牡丹繡紋,這小人啊,真想他永遠都像現在這般呢。

過會兒,阮晚又氣鼓鼓地跑回橋上,那些轎伕沒有公子無觴的命令根本就一動不動的跟石像似的。

厚玉的儀仗還沒走遠,但是跟著他去可能會死在路上,只能噠噠地跑回來,幽怨地盯著公子無觴。

這個不要臉的老混蛋。

“還不回去麼?”強壓下大吼的慾望,聲音都擠得發顫了。

“便就在這裡,喜歡看晚兒這樣。”活靈活現的,跟個小狸貓似的。

阮晚牙齒都氣得打架了,逼到公子無觴面前,這老男人比他高一個頭,阮晚踮起腳,使勁吻了他一口,舌尖迅速進入又迅速退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並沒有被按住繼續親,阮晚哼了一聲:“咱們現在說好了,親一口就幫我辦事,我親了,走。”說好個屁,這老東西耍無賴他也只能跟著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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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下河一次跟十次都是溼衣裳。

公子無觴貌似很滿意阮晚這個提議,讓阮晚扶著慢慢下了橋。

轎輦上,公子無觴不惱他,掩目安靜臥在羅漢床上,似在補眠,阮晚也趴在旁邊盯著轎輦華蓋發呆。

公子無觴做事向來都是最優解,最輕鬆解決問題的方式,絕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情,那麼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說是因為吃醋想氣氣厚玉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這老妖精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幫他出氣,出氣..他受傷是軒蒼骨刺的,軒蒼骨為什麼刺他,因為胡云,為什麼是胡云呢,因為胡云不知道是誰的人。

幫他出氣..公子無觴這是不是在暗示他,胡云是厚玉的人!?

胡云什麼雙生胎都是他在大將軍王府胡編亂造的,胡云的孩子本就足月臨產,那麼如果胡云是厚玉的人,該是多久以前就安插在軒蒼骨身邊?

他本就不明白胡云到底是厚玉還是沈素凰的人,現在似乎明了了。

但還有幾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腦子裡,使勁推推公子無觴:“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胡云是厚玉安插在軒蒼骨那裡的奸細。”後半句壓低了聲音,怕隔牆有耳。

公子無觴像是被擾醒了,深吸了口氣:“嗯。”

阮晚又急切地小聲問:“可是怎麼可能這麼巧。”怎麼可能碰巧在那一天,楊利賣胡云,被他看見,又篤定了他會將胡云買下來。

後者聲音裡滿是睡意慵懶:“若是不巧,晚兒怎會相信呢。”

公子無觴瞭解厚玉,做事一向幹淨利落,楊利他用完便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胡云的命之所以還留著就是因為想讓阮晚被推到風口浪尖,環環相扣,嚴絲密縫。

阮晚悶在公子無觴懷裡想了會兒,又抬起頭:“那麼陸琦也是厚玉的人了?”

這厚玉真厲害,把兒子和老子霍霍得反目成仇,陸琦演得惟妙惟肖的,可是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厚玉是想做什麼呢?

“陸琦是厚玉的人?他居然能把陸覆資的兒子哄到他那邊去?”玉磯山這倆人怕不是邪教吧,搞得跟傳銷組織似的,騙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公子無觴輕聲:“算是吧。”陸琦不是厚玉的人,但主子畢竟是皇宮裡的,時局變動,讓晚兒少知道為好。

阮晚皺眉趴在公子無觴懷裡:“你還有什麼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別等著我問!”生怕還有什麼他不知道落下的,公子無觴又是個癩蛤蟆,戳一下跳一下的。

後者柔聲一笑,撐著頭半倚起來:“晚兒想聽,為師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

“吧唧!”響亮的一聲,讓公子無觴笑意愈發深。

阮晚覺得有種給自己挖了坑的感覺,什麼親一下辦一件事,這老妖精現在還養成這種惡習了:“快講!”

“胡云的孩子本就生不下來。”公子無觴淡淡道。

阮晚睜大眼睛,生不下來?意思是胡云的懷孕是假的?那懷那麼大肚子是扣了半個盆在上面?不對啊,大夫和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似乎知道阮晚的疑惑,公子無觴繼而:“胡云服藥強行有孕,其藥用後有異香,胎兒先天無胎心,十月後便是死胎。”此藥名為奉子,讓婦人強行有孕,多為宮裡嬪妃爭寵時用過。

阮晚越聽腦袋越懵,難怪,難怪之前蘇希還不停警告他小心這個孕婦,異香?蘇希肯定那時候就察覺了。

“為什麼?...”

怎麼會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事,偏偏胡云還做的得心應手。

公子無觴道:“胡云在軒蒼氏府內,有孕是好事,只是那藥與牡丹皮相剋,晚兒喜歡牡丹,胡雲不出西樓也正有這原因。”

那日他在西樓折下一朵牡丹,胡云看見了怕是以為他要做什麼,也正好確認了那女子用過奉子。

牡丹皮涼血消淤,普通孕婦觸及便有不適,更何況用過奉子的婦人。

阮晚持續呆愣,公子無觴繼續說著:“胡云應該是習武時傷身不能輕易有育,而她的主子需要她有一個孩子。”

阮晚明了,厚玉熟通藥性,這種藥恐怕他用起來也是熟練得很,只是胡云..

那日遇見胡雲時,她躺在地上被楊利用鞭子抽打孕肚時,都竭力一聲不吭,公子無觴說她習武肯定是有察覺她的功夫。

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那樣的情況都能忍住不動手,肚皮上的傷口都破了幾層皮,對自己都這樣狠,他也可以理解胡云怎麼做到諜中諜的。

公子無觴見阮晚不說話,也知道他被驚著了,揉著他的髮絲,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脊骨安撫,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不過晚兒的奴才是個好奴才。”

蘇希倒不莽撞,也小心得理的做事,雖然是個偷兒,但公子無觴還是挺瞧得起這個人的。

阮晚蹭蹭公子無觴胸口:“能不嗎,我的奴才當然是好奴才,我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不太舒服,依舊處於對這種血腥事情不太適應的狀態,他不想變成這樣害人...

“我有點不舒服,你也這樣害過人嗎?”突然想起公子無觴說的瘟疫和命劫,又想起他對這些事情說起時淡淡的像是在評價一道菜好不好吃,阮晚噓了聲,他不該問。

公子無觴按住他的後頸,讓他埋在懷裡:“害過,但不會害你。”害?若人不傷我,何以刀劍相向?

這道理阮晚懂,但他不願變成這樣,嘆氣,和和睦睦是不可能了,蘇希幾次勸他不要再心軟,勸他動手,他都猶豫不決,現在他似乎有點摒棄心裡的那些善信了。

厚玉不殺他,是因為他有更大的用處吧,哪怕他隨時隨地溫聲軟語,心裡想的也是如何至他於死地。

太過難受了,無法想象,厚玉是為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他是想做皇帝麼。

“厚玉想做皇帝?”阮晚還是問了出來,厚玉這個樣子,恐怕比他在小說裡面看的那些什麼王爺皇帝都要有心機多了。

而公子無觴只是清淺地搖搖頭:“不,他想的事情很小。”小,小到微不足道,若是從前他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不可能。

下意識抓緊了公子無觴的衣袖,後者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輕輕吻了一下。

阮晚又問:“你親我是不是給厚玉看的?”

親他,就是讓厚玉知道,公子無觴已經清楚厚玉的心思,也知道胡云是厚玉的人,更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警告厚玉不要動阮晚。

“是,我看晚兒也很喜歡這種方式。”戲謔的笑容在嘴角。

阮晚臉拉得老長,誰喜歡了?要不要臉了,張嘴就在公子無觴下巴上咬了一口,不要臉的老東西。

“你怎麼不撒尿呢?外面大黃狗標記領地不都撒尿麼。”特地用粗俗的語言就是為了氣一氣這個厚臉皮。

然而回應他的是輕笑聲,寵溺地揉了揉他的發頂:“好,下回罷,一定滿足晚兒這個心願。”

噗,阮晚在心裡吐血,自動腦補出了公子無觴一掀衣襬,對著電線杆子撒尿的模樣。

有點無法接受,阮晚捂臉埋在人懷裡,比不要臉他是真的不行,一點都不行。

就這麼,阮晚一路上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想不通的就大咧咧問公子無觴,後者果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阮晚想著想著倒是把自己想睡著了。

聽著懷裡均勻的呼吸聲,公子無觴無奈地嘆嘆,這樣似乎也不錯,小狸貓總是喜歡逞能,喜歡自己去發現探索這些事情,既然這樣,縱了他這幾回也無妨。

可是,他不能一直待在王都,若是他回玉磯山了,該如何是好呢?

無觴聖人也安靜了,像阮晚之前思考問題一般安靜,只是他想不通時,阮晚卻不能娓娓講開。

侍郎府,阮晚敲敲門,裡面的門童答應了聲準備開門,公子無觴神情有些不解。

“此處有些陰晦。”像是有孤魂野鬼來造訪過。

皺眉,下意識將阮晚攬進懷裡,阮晚沒聽明白陰晦是什麼,只看著公子無觴垂在袖間的手靈巧掐算,阮晚小聲問了句。

“你剛剛說什麼。”

老妖精這麼認真的表情,他也嚴肅起來。

“呵,無礙,跳樑小醜罷了。”並未鬆開阮晚,若是這小人被嚇了,是什麼樣呢。

帶著這樣的期待,公子無觴進屋的速度也快了些。

阮晚不明覺厲,什麼什麼銀灰?他有那麼點懵,這老妖精怎麼突然算起命來了,他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想著阮晚就被公子無觴帶了進去,有點緊張,不知道為什麼,這裡不是自己天天都住的地方嗎,他在緊張什麼。

今天似乎比往常更冷一點,明明沒有風啊,但是好冷,空氣都是潮溼了,浮著一層水汽似得,這是怎麼回事,掃地的下人灑水沒有弄乾淨嗎。

那種滲透進骨子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