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貼著大腿響了好一會兒，申斌才感覺到手機震動，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說：“我有事要先走了。”
“哎呀哥哥著什麼急嘛，你還沒給我說完呢？之後怎麼樣了？”
“我真有事，你再想找我呀，給我打電話就行。”
雖然申斌很捨不得，但是為了錢，還是忍痛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他喝了幾杯酒，有點頭重腳輕的。
轉身走了之後，那女生拿出手機來說：“好了，進行下一步。”
申斌沿著破舊漆黑的酒吧後巷走過了好幾條街，這邊環境都是這樣的，前面臨著大馬路看起來有門有面，其實背後全是違章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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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的日常垃圾和汙水遍地都是，他找了好一會兒，有些不耐煩。
“真會找地方，這他媽的跟誰說理去。”
走了這麼一會兒，腳下的鞋都溼了。
在他罵罵咧咧的又走了幾十米之後，看到街角站著一個帶著黑叔漁夫帽，帶著口罩的女生。
就是這個。
露出來的眼睛有些熟悉。
申斌不止一次的在影片裡見過這張絕望的眼睛。
女孩子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站在路燈底下，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一塊不起眼的陰影。
她拎著一個不小的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露出來一點方正的痕跡，看起來好像是錢。
申斌走過去，說：“都帶來了？”
女孩子繃緊神經，眼神忽閃，往後退了一步，抱住袋子說：“你的東西也帶來了？”
“放心吧，就這一份兒，以後保管你放心。”
“希望你說到做到，錢給你，以後再也不要聯絡我了。”
“好說。”
申斌把袋子接過來，開啟看了一眼，裡面都是粉紅的的鈔票。
“這下賺大了。”
他把隨身碟扔給女孩，轉身就走。
沒想到脖子上面突然一痛。
申斌不可置信的轉身，剛才還哀求他以後再也不見的女孩子，手裡握著一個小小的注射器，裡面已經空了。
“你給我打的什麼東西？”
“沒什麼，就像你當初對待我們一樣，一點叫人聽話的東西而已。”
申斌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卻好像沒什麼反應一樣，站的筆直。
注射器裡的東西是顏初給她的，據說是聽話水，兩個小時有效時間。
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聽話水，而是顏初從手環裡拿出來的。
口罩女孩試探著說：“打自己一巴掌。”
申斌視線不對焦，木然的站在原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把袋子還給我。”
申斌把袋子乖乖遞回來。
口罩女孩覺得很神奇，把隨身碟和袋子都收起來之後。
圍著申斌轉了一圈，突然往他臉上恨恨的摔了一巴掌，然後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就是這個人！
就是這個人！
拿著她的把柄，叫她半年以來一直活在地獄中，活在沒完沒了的黑暗中。
顏初叫她打完針叫申斌去自首。
不！
光是自首太便宜他了！
口罩女孩眼中燃起熊熊火光。
她從包包裡掏出紙筆之後，說：“我說，你寫！”
申斌接過紙筆，按在牆上一字一句的寫了下來。
“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