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算是看出來了，耿曉曉已經不能用喜怒無常來形容，她神經有點不正常。
想想也對。
這麼多年跟著一個老男人，什麼都不圖。
人家都說了給車給房叫她走。
可是這人硬是拒絕了。
在顏初看來，沒有點精神病可能都說不過去。
多拿點錢自己過她不香嗎？
再不濟哪怕養個小奶狗呢？
不過發過脾氣，耿曉曉暫時忘記了自己心血來潮要去找徐元茂的事情，她剩了大半碗色拉在桌上，渾身上下沒骨頭的靠在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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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你昨天說不想去上學了是不是，怎麼？有人欺負你了？”
劇情線裡確實有過這事，許樂樂臉皮薄，不聲不響的，什麼話都往肚子裡咽，有人在她旁邊說幾句難聽的，她表面當做沒聽見，其實都記在心裡。
情緒敏感的孩子，對於排擠這事兒在乎的多。
她在學校裡邊不受歡迎，宿舍裡邊也是。
不管走到哪裡，大家都躲著她遠遠的，前幾天剛回家陪著耿曉曉住的時候，見她臉色難看，耿曉曉就順嘴問了一句，許樂樂就說不想上學了，覺得沒意思。
當時耿曉曉光顧著跟徐元茂打電話，且沒了下文。
沒想到今天竟然想起來了。
許樂樂不想去唸書，自然是不想面對她那幫同學，害怕再去聽到風言風語。
但是顏初今天放學回家，對著拍影片的幾個學生中指都伸出去了。
明天不知道又要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對上學有點期待。
於是顏初笑了笑說：“沒什麼，那天就是跟朋友鬧了點彆扭，今天沒事了。”
耿曉曉難得擺出一副家長的樣子來，對著自己閨女苦口婆心：“想開了就好，上學當然是要上學的，不光要上，還要好好上，要不你看看我，當年就是因為沒好好上學，現在想出去上班，都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眼看著耿曉曉開啟了回憶模式，又要把當初跟徐元茂怎麼認識的再嚼念上一遍，許樂樂聽的耳朵生繭，習慣性的生理不適。
沒等著耿曉曉開口，顏初就趕緊站起來，把吃了一半的飯菜端起來，說：“行了，我去洗碗。”
“你放著唄，明天有阿姨來收拾。”
“飯菜扔在桌上，一晚上的招來蒼蠅怎麼辦？再說了味道那麼大。”
顏初動作麻利，剩菜剩飯沒人吃，指望耿曉曉動一口，那更是不可能。
她直接倒掉了，耿曉曉覺得今天的閨女有些奇怪，跟在她身後，絲綢睡衣拖到地面上，露出來纖細圓潤的腳踝。
“沒事，我在宿舍裡住的時候也得洗碗的，衣服也是自己洗。”
耿曉曉顯然不知道自己閨女在宿舍裡還要動手做家務，她靠在門框上，想了想說：“要不我給你僱個保姆吧，你總是做這些活兒，手都變糙了。”
“行了你別裹亂了，哪有上學還帶著保姆的，不嫌我在學校裡邊丟人啊！”
“那就別在學校裡邊住了唄，你們學校跟前有房子沒，我去給你買個小公寓算了。”耿曉曉盤算了一下，覺得計劃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