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鉗著葛椿的下巴，撥開厚重的劉海，將她的臉露出來。
“嘿！這妞兒長的還湊合。”那人喂瑣的笑著，指尖夾著一根煙，說話的時候，口臭味兒噴在葛椿臉上。
“老毛病又犯了不是，別碰她，你沒聽說嗎？這回主顧指明要個雛兒，能多賣五千。”
“現在這麼大的女孩子哪有什麼雛兒，先叫老子舒服舒服再說！”
說話人的臉背光，葛椿睜開眼睛，只能看見兩個漆黑的影子，一個穿著黑外套，一個穿著藍外套。
黑外套伸手想摸葛椿一把，被身邊另外一個鉗住了手腕。
“別尼瑪的就會發、春，滾去幹活兒去！”
黑外套罵了一句髒話，好像很怕這個人似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剩下的藍外套看葛椿狀況不太好，從前邊找了件衣服過來，往她身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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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初：“唔唔唔……”
“想去廁所？”
“唔唔唔！”
藍外套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說：“行吧，反正你也跑不了。還有，要是不想捱打，就老實點，聽見沒有！”
顏初趕緊點頭。
一晚上了，再多一會兒，她都不一定憋的住。
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嘴裡的東西還在。
顏初活動一下麻木的腿腳，從後備箱裡爬出來，往四周一看，心先涼了半截。
怪不得藍外套不擔心她會跑，經過一晚上，車早就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
現在的顏初，在一個一望無際荒涼的大平原上，停下來的地方好像是一個修車點，除了這點破房子爛瓦，門前一條幾乎被砂石掩蓋掉大半的路，剩下的什麼都看不見。
她被關了一晚上，就算跑出去，在這種荒涼的一眼能望到地平線的地方，她能跑出多遠去？她能跑得過汽車嗎？
這地方應該是人販子的一個交接點。
顏初掂量了一下，乖乖跟著藍外套走，那人在一個用幾片門板搭成的小棚子前面停下，說：“進去吧，趕緊的。別浪費時間，這地方叫破嗓子也沒人來救你。”
廁所實在是太破了，四面漏風。
顏初猶豫著看了一眼遠處那個剛才說要舒服舒服的黑外套男人。
“行了，我給你看著。快點別墨跡。”藍外套有點不耐煩。
顏初慢吞吞走進廁所裡，往身上摸了一遍，身上的包和手機早就被拿走了，她現在除了身上的這身衣服，什麼都沒有。
外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兩個男人。
看來山溝溝常駐豪華套餐，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創造條件叫自己更舒服一些。
顏初上完廁所出來，對著藍外套指了指自己的嘴，“唔唔”幾聲。
藍外套：“想把這個拿下來？”
顏初：“唔唔！”
藍外套：“你保證不叫嗎？”
顏初：“唔唔！”
以前肯定也有人這麼要求過，不過摘下來之後聽不聽話，那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藍外套的反應，可能聽話的沒幾個。
他停了幾分鐘，好像在思索顏初話裡的真實性。
“算了，老子給你講，要是不聽話，腿給你打斷。”
顏初趕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