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娜迦叫道,“陶性一可是化神級別的強者,若他的功力被吸走,支離駭實力將以幾何倍數提升!”
“若讓他成功,厲雨舟麻煩就大了!”洛驚霜也是皺眉道,“血煉完成之後的支離駭,可比之前二人聯手還要難對付!”
若曦著急地叫道,“厲雨舟快去阻止他呀!”
但是,畫面之中,厲雨舟卻沒有任何動作。自從他被支離駭擊飛後,就一直這麼遠遠站著。
看厲雨舟的樣子,也不像是受了重傷。但他就只是盯著前方兩人看,再沒有其他動作。
“烈焰曼陀羅”已經飛回身後,地坑中的火焰已然熄滅。
“這是怎麼回事?”陳玉田道,“他怎麼不動!”
洛驚霜皺了皺眉,道,“我感覺到,厲雨舟的狀態有些微妙。”
“微妙?”娜迦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洛驚霜道,“隨著陶性一生命的流逝,魏明的意識也漸漸消散了。現在,厲雨舟正與魏明消散的意志,進行深度融合。”
“一旦這個融合完成,厲雨舟就能徹底主導自己的意志了吧。”娜迦問道。
洛驚霜道,“很有可能。”
“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若曦說道,“這樣的融合,需要多久?”
洛驚霜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融合速度與陶性一生命流逝成正比。等到陶性一徹底死亡,就是深度融合完成之時。”
若曦皺眉,“這樣一來,不就沒辦法阻止支離駭了麼!”
“那個……”陳玉田問道,“融合完成之後,厲雨舟的實力會有提升麼?”
洛驚霜搖了搖頭,“這我也不太確定。魏明消散的那部分,屬於精神……不,或者說是更本質的靈魂層面的東西。我才疏學淺,無法推測出融合的結果。”
娜迦道,“簡單地說,就是會有變化。至於是哪方面的變化,我們只有拭目以待了。”
陳玉田不安地問道,“會不會變弱?”
娜迦淡淡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陳玉田突然很後悔自己的多嘴。
若曦卻道,“放心吧,只要厲雨舟恢復清醒,他就會比之前更強。他真正的戰鬥力,可不是單純的武力,而是那個詭計多端的大腦!”
聽到這句話,洛驚霜嘴角不禁浮現一絲笑意。
控制室眾人安靜下來,再度將注意力放在監控畫面上。
支離駭已然將陶性一牢牢控制,這個時候,他才有空朝厲雨舟看去。
對方到現在還不出手,讓支離駭頗為不安。於是,他開口試探道,“你不打算出手麼?”
控制室眾人本以為厲雨舟會和之前一樣沉默,沒想到,很快就有說話聲從戰甲內傳來。
“我與此人有仇,你殺他,正好不用髒了我的手。”厲雨舟的語氣平穩,就像是正常人一樣。
若曦見狀大喜,立刻問道,“他已經恢復了麼?”
洛驚霜卻搖頭道,“不,他只是努力裝作平靜。不過,他現在的神志的確清醒了很多,能夠知道偽裝了。”
厲雨舟這話,倒是與之前的行為十分符合。似乎他現在不出手,的確有著充分的理由。
但支離駭還不放心,接著說道,“你說得這麼輕鬆,其實是想趁機偷襲我?你們這幫人自號俠客,往往都是些陰險狡詐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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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雨舟冷哼一聲,又往後連退出十多步,直到後背靠在牆壁。他這才停下腳步,遠遠地說道,“敗軍之將,口氣倒不小。我既然能擊敗你一次,那就能再擊敗你第二次!你儘管血煉這個敗類,我等著便是。”
支離駭從這話中聽出輕視,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反而安心了。
“不過一次僥倖的勝利,居然讓這小子變得如此傲慢。”支離駭心想,“不過這樣也好,他低估了我的實力,不出手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再看現在兩方的距離,足有七八米遠。這樣的距離,已然不可能再施展偷襲。
厲雨舟的語言和行動一致,的確沒有任何偷襲的意圖。
“既然你這麼說,到時候可千萬別後悔!”支離駭冷笑著,滿以為自己的激將法已經成功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厲雨舟是故意這樣做的。現在的厲雨舟,也需要時間將深度融合完成。
沒有了顧慮,支離駭繼續開始了血煉。
陶性一本已奄奄一息,在血煉的痛苦之中,不由發出陣陣低鳴。
低鳴聲衰弱且尖銳,彷彿是正在被啃食的幼獸一般,聽得人於心不忍。
感受著功力的增長,支離駭興奮地對陶性一解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叫上你來闖關麼?因為在並肩作戰的時候,我們的精神氣場會相互感應,以達到頻率一致的目的。也正因為如此,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分出一絲心神,在你身上留下血印!”
“這樣一來,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將你變成我血煉的祭品!”
支離駭大笑聲,身上紅光忽明忽暗,一雙黃眼珠也變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我早聽說魔道之中最喜拉幫結派,偏偏你血魔支離駭卻被人孤立,誰都不恥與你為伍。”陶性一怒火攻心,不知哪來的力量,咬牙說道,“我只當是你曾是邪神門徒,魔道中人有所顧慮。現在我才明白,你被排擠的真正原因,是煉了這個陰損卑鄙的《化血魔功》吧!”
“哈哈哈,你說得沒錯!”支離駭越發得意,笑道,“這下你能死個明白了吧!”
“放屁!”陶性一鼓起最後的力量,聲嘶力竭地尖叫道,“你們這些混蛋還在等什麼!再不出手,你們也活不了!”
話音剛落,枯骨邢惑慘叫一聲,從迷宮出口飛出。緊隨其後的,是人間惡來莊鵬,攀龍葉池魚和附鳳雲雉。三人身後又跟出兩人,卻是之前看守洞口的飛禽向鶴辭和走獸龍袞。
邢惑摔在地上,一連滾出幾個圈,這才堪堪停住。此刻他身上多處掛彩,肩膀上還插著葉池魚的魚鱗鏢。
很顯然,就在剛才,陶性一的手下對邢惑展開了偷襲。
此刻的邢惑身受重傷,已然失去了戰鬥能力。
陶性一惡狠狠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早有準備。你要施展血煉之術,便不能出手對付其他人。這些人聯手的話,夠對付現在的你了吧!”
支離駭沒有回答,只是冷笑。
“還想虛張聲勢麼?你的手下全都死了,就剩個廢物邢惑,還能有什麼作為!”陶性一咬咬牙,對眾人喝道,“誰殺了他,我就把我畢生武功,都傳給他!”
莊鵬等一幫手下聽到這句話,一個個眼睛都紅了。陶性一作為燈蛾首領,其武功自有其獨到之處。這幫人加入燈蛾,不少都是衝著這門武功來的。
此時終於有了機會,他們自然不會再有猶豫,紛紛摩拳擦掌著就要動手。
支離駭盯著眾人,突然對陶性一小聲說道,“你覺得……我帶著這麼弱的手下,又讓他們去送死,是為了什麼?”
“送死?”陶性一瞪大了眼睛,“你是故意的?為什麼這麼做?”
“很快你就知道了!”
支離駭露出獰笑,低喝一聲。
“血影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