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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2 被波及的安元辰

水馨看書看到傍晚,除了得知梵國內部有些鬥爭之外,找到的“共通之處”只有那個轉生、性轉的故事。順帶再次鄙視了下梵國女性的低下地位。

沒有找到別的線索。

至於要不要順著那點兒共通之處查下去,水馨也不肯定,約好了第二天繼續看書,水馨就回到了客棧之中。

不算出乎預料的是,只有關啟明留在這裡。

儘管已經是常人的晚餐時間了。而且關啟明其實也在忙——他忙著坐在他們租下來的院子裡思考。水馨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在思考。而且,面前的石桌上,還擺著一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最上面的紙張是空白的。

可隱約能看到下面放著的紙張上的墨跡。關啟明的手上還拿著筆在虛空中一點一點,時不時激盪起文力的漣漪。

水馨瞅了他一眼,就準備繞路過去。

小白卻對這樣安靜的關啟明感到了幾分好奇,繞著關啟明走了兩圈,見關啟明絲毫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不由得不高興的嗚嗚了兩聲,又跑回水馨身邊蹭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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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小白已經習慣關啟明或者寧朔之類的人,在晚上和它玩一段時間了。

水馨揉揉它的大腦袋,“沒事,我晚上和你玩。”

然而這話並沒有視線。

因為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在院子外面響了起來,“寧先生現在在嗎?”

水馨微愣,這個聲音……

“嗷?”小白掉頭高興的跑了出去。

這聲音是安元辰的。而小白對這個人印象深刻。無他,在小白見識到的人裡面,安元辰是前後改變最大的一個。充分告訴了小白什麼叫人類能有的變化。

其他人比如說姚清源,雖然實力變化很大,但對小白來說這倒沒啥,畢竟它的實力變化也大。

“蘊雪啊。”安元辰看到小白,還打了聲招呼。

和最開始見到的那個熊孩子相比,安元辰性格穩重了很多。而和前段時間出現在臥龍山脈直播中的沉默青年相比,安元辰又顯得開朗了不少。

“林姑娘……寧先生不在嗎?”

“寧朔?”同樣走到門口的水馨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是沒意外的話,他肯定還得回來睡覺,畢竟是個道修嘛。你要麼進來等他,要麼留言讓我轉告?”

“我等一等吧。”安元辰很快說道,走進了院子。

水馨挺好奇的看著他,領著他往裡面走,“關啟明在院子裡思考呢,你可以到正廳坐一坐……話說挺久沒見了,最近都很忙?”

“也沒有。”安元辰居然嘆了口氣,特別成熟的嘆了口氣。

水馨都要覺得驚悚了。

“那個叫張梅真的姑娘,不對,那個閔餘薇的頂替者……是你們查到的吧?”

水馨瞬間眼前一亮。

她差點兒忘了安元辰的特殊能力!這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得上是獨一無二了。

小白也一下子精神抖擻。

無他,和人類可能讓它聽不懂的很多言論相比,安元辰的特殊天目神通,展現出來的,是非常直觀的畫面!

就算言論還是聽不懂。

畫面總是能看懂的啊!

“你看到什麼了?”

“嗷嗷!”

主寵兩個同時出聲。

安元辰捂額,一副受到精神摧殘的樣子,“噁心的畫面,就不向林姑娘你形容了。”

“……交/配畫面麼?”水馨淡定的反問。

安元辰一個踉蹌。

隨即他又擺擺手,“不是普通的那種。”

不是普通那種?水馨之前只覺得保不定雲昭被人看了現場挺可憐的。但現在聽安元辰這麼形容,就是真的奇怪了。

能有什麼不尋常?

男男,女女?

那也見識過了。

但看安元辰那小臉慘白的樣子,保不定還要更不尋常一點。水馨決定還是暫時不要追問的好。畢竟是人家上門來做客,而不是她上門去調查。

兩人在正廳內落座之後……

安元辰先整了臉色道,“因為給刑部做事,有契約約束,一些看到的東西不能外傳。”

水馨對此已經不驚訝了。

短短幾個月之前還是熊孩子的安元辰,已經學會了拐彎抹角和避重就輕——雖然不能外傳,但可以透過一些別的方式透露。

之前的對話已經表明了這一點。

他無非是不想冒險對她透露罷了。

“但有些畫面,是可以透露的。甚至我覺得,有些東西,保不定本來就希望我傳遞給林姑娘你。”

“啊?什麼?”

小白也豎起耳朵。

一副看好人的模樣——顯然小白還沒學會拐彎抹角。

“在張宅的宅院之中,我發動天目神通的時候,展現出來的畫面時——一些下僕將宅院裡最後的植物,一些草類連根拔起的對到了一輛車中帶走,整個庭院的地面被翻得不成樣子。又有另一些人,捧了十來盆看著十分精巧的植物進來,都不到半人高。從畫面中無法看出那些‘植物’到底是什麼材質。後來搜尋張宅的時候,找到了這些植物的殘骸。都在臥室附近。但那些殘骸,看起來卻已經是最普通的那種質地了……怎麼說呢,就像是金子變成了銅塊的感覺?但依然有煉製過的痕跡。”

安元辰不是那麼肯定的說道。

水馨也想起來,自己進入張宅的時候,進入那個“工坊”之前,確實是有在邊上一棟建築的窗臺上看到殘破的盆景。

因為不是真正的植物,而是人造植物,她根本就沒有多關注。

現在想想看……除了作為主人的張梅真受到重傷之外,張宅其實並沒有遭到什麼破壞。出現異常的下僕,也很快就被制服了。盆景既然是人造而非天然,本來就應該比真正的觀賞植物更堅韌才對。剩下殘骸,確實本來就是疑點。

但既然不是真正的植物,和“林冬連”有什麼關係?

除非……將最後的草叢挖走的畫面,才是回溯的重點。

可和變質的盆景相比,挖走草叢什麼的,實在是很平常的場景吧?

水馨愣了好一會兒,決定讓寧朔去苦惱這個問題。

至少不適合在安元辰面前思考。

“多謝了。但你本來不是來找我的吧?找寧朔有什麼事,可以說說麼?”

之前還說了一大串的安元辰聽見這個問題,立刻就沉默了。

水馨隨手找了下,找了一套茶具和茶葉,給他倒了杯茶。安元辰接過去也就隨口喝了。他看起來不算憔悴,但明顯有些糾結。

“關於那個新型的留影石……”安元辰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擔心那個新型的留影石普及開來,所有人都隨時隨地留影,然後你的天目神通就沒有用武之地了?”水馨等了一會兒見沒下文,忍不住猜測。

安元辰嘴角直抽。

差點兒直接把茶杯捏碎。

“首先,再怎麼說留影石也是法器,能怎麼普及?其次,我是個先天天目,天目神通只是輔助!”

“哦,差點忘了是法器。”水馨遺憾的道。

安元辰翻了個白眼,終於有了幾分過去熊孩子的影子。

“他們準備拍一些修仙界相關的戲劇——現在的修仙界。”安元辰道。

“所以找你問修仙界的事情了?”水馨覺得有點瞭解了,“可是,說是已經找了施真人吳真人啊!”

水馨的意思很明顯。

都已經找了大佬,你一個北上之前不過練氣級別的小修士一問三不知不就好了。何必摻合,又何必找寧朔來問計?

安元辰翻個白眼,“誰說‘他們’是政事堂和禮部了?”

這下是水馨差點兒把茶噴出來,按照安元辰這個說法……

“難道刑部想自己也弄個戲劇出來?”

安元辰一臉無語的看著水馨,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你能不能聰明點兒?

“謝大儒領頭,禮部負責具體事宜,工部負責器具。還有很多需要試驗和摸索的地方。同為六部的刑部自起爐灶?”安元辰一臉嘲諷的問。

水馨頓時明白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哪怕她是個政治小白,聽到安元辰這番話,也知道自己犯了什麼蠢。而且說到這一步,她要是還不知道安元辰到底什麼意思,就真的是蠢到底了。

“簡單的說,現在貌似還在進一步改善工具。首先,到底該拍攝怎樣的新戲劇是個問題。其次,只是將戲劇排演出來,用留影石拍攝,總覺得有點不對味。畢竟原本的戲劇是給臺下觀眾看的。和看晶幕感覺不一樣。”

水馨一是自己有感觸。

而是這兩天多多少少的聽到了其他人的討論。

“第二個問題肯定是禮部那邊負責解決。但第一個問題……嗯,編劇本是所有文人都能做的事。本質上和寫詩賦奉承上級也沒啥區別……”

而且明國的官員在這方面還挺悲催。

上有詩聖賦聖珠玉在前,要是寫篇奉承用的詩賦還比不上上級的文筆……那到底是拍馬屁還是班門弄斧?

況且有句話說文章憎命達。

要水馨來說,謝昭葉久在主導一國之後流傳出來的詩賦,和道儒大戰那段時間的詩賦相比,水平都已經有所下降了。文筆更精彩,經驗更老道,卻少了那種厚重深沉的韻味、感染人心的力量。

後來那些成長在和平中的官員,怎麼可能和這兩位的巔峰時期相比?

安元辰沒回應,看著有種魂飛天外的感覺。

“嘖,所以有些傢伙想要編排一些貶低南方修仙界的本子?”一個聲音忽然插話。

是關啟明不知道何時從他的思考中回過神來了。

而且,水馨和安元辰的聊天內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水馨其實也聽出了安元辰話語中潛藏的這個意思。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安元辰點了點頭。

如果是想要拍攝記錄片,那他有什麼好說的。記錄片也輪不到他們來構思劇本啊。

關啟明摸著下巴道,“元辰兄弟啊,問下,他們打算怎麼個貶低法?”

安元辰想了想,“蠢。”

“果然是很蠢。”關啟明評價,“要討好上司也該動點腦子,應該寫一些壓迫民眾,民眾奮起反抗的本子麼。”

“那不是直接寫道儒大戰比較好?”水馨忍不住吐槽。

“但他們不可能敢寫啊。”

當時老人猶在,且各個位高權重。哪裡敢憑腦洞瞎編排。要是照著歷史書來,就還是那句話,也輪不到他們改本子啊。

“壓迫民眾是有的,奮起反抗並沒有,不現實。”安元辰則這麼說。

“……所以,除非修士很蠢。”關啟明一臉無語。

安元辰點頭。

“那完全可以讓被壓迫的民眾有修煉資質啊……”水馨剛想說“廢材逆襲”的套路,忽然覺得不對。

“林冬連”對南方修仙界不會有那麼多的瞭解。

更重要的是,腦海裡忽然冒出來的廢材逆襲套路,逆襲來逆襲去,不過就是從“被壓迫階級”變成“新的壓迫階級”而已。又不是說能改變修仙界“一起為了實力用拳頭說話,一切為了自身修煉哪管世界洪水滔天”的本質。

反而修士變成主角,主角是容易讓人代入的。

即使說不上三觀不正,至少也是政治不正確。

“像我這樣的。”水馨驕傲道,“因為一些特殊情況開啟特殊資質,然後用來反抗,這樣?”

“一樣,那就是宣揚修士了。”關啟明擺擺手說。

他的認識倒是頗為深刻。或者說,立場倒是很穩當,“還不如讓被壓迫的民眾悲慘死亡。”

“哦。”水馨也不是很介意,“反正剛有晶幕不久,悲劇也更容易被人記住。”

安元辰斜眼看著這兩個,覺得這兩個實在是靠不住,還好不是來找他們請教的……

他只是想要在臨時同僚交往中保持一個度,但本人沒多少經驗。並不是來討論怎麼寫戲劇劇本更合適!他的那幾個想要寫本子的同僚,一副他越貶低修仙界越好的態度……哪怕是民眾悲慘死亡的結局也依然可能把修士寫得很愚蠢。

還好,這時候寧朔回來了。

正如水馨所說,作為一個外地人,還是有犯事前科的外地人,寧朔不會晚上“外宿”。聽見水馨和安元辰討論“受到壓迫的民眾怎樣的死法更容易牽動人心”,寧朔也是一頭黑線。

好一會兒,才算是弄明白了安元辰的來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