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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 接下來的路

水馨不知道是在療傷還是在做什麼。

安元辰也不敢打擾。

他只是很懵逼的對另一個“居住者”桓綜茗傳音,“這是什麼意思?她以後還想繼續扮演林誠歡嗎?”

那是不是還會叫他也扮演林誠歡啊?

桓綜茗簡單道,“外面人人以為她傷重。”

安元辰砸吧了下嘴——他一開始也以為林水馨傷得特別重。畢竟正面硬抗了真君的憤怒一擊。看著也挺慘。結果進來發現好像不是這樣。

“但是吧,讓人以為林水馨需要傷重修養,那又有什麼意思?引誘組織真君攻擊,設個陷阱,再坑上兩個?”

桓綜茗搖搖頭,沒吭聲。

雖然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但著實價效比不高。畢竟以她的“事故體質”,感覺往三宗六派的山門都給走上一圈,修仙界的組織大佬就能被揪出來個大半。

但是……

“有些事,只有‘林誠歡’能做到。”桓綜茗傳音。

傳音沒有語氣,可安元辰卻從桓綜茗的反應上猜測出來,這屬於“闡述事實”。

這時候,水馨手上的光球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是混混沌沌的一切都看不分明,就彷彿由光織成。現在,光球的表面漸漸透明,從光球慢慢變成了琉璃球。而在琉璃球中,隱約出現了一株只有兩片葉子的小樹苗。

然後,桓綜茗兩人就看見水馨一臉無奈的睜開了眼睛。

她將萬年合歡花往自己的額頭一貼,整個人就氣息大變。安元辰松了口氣,卻還是沒忍住,“林水馨呢?”

“離開弈情谷之後,她就會養好傷離開,嘗試去獸王秘境——至於別人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反正有蘇傾掩護,其他人也不可能窺探詳細。

“所以你這個身份,到底還有什麼用處?”

水馨舉起手上的光球,嘆了口氣,“你們都是知道混沌靈木的事。混沌靈木長在浮月界的幼苗被組織封印或者扭曲,這個過程可能從幼苗長出沒多久就開始了。就算我們能從組織找到並且救出混沌靈木的幼苗,又有那個可能,將它身上的封印和別的什麼東西無損去除麼?”

這事兒其實還有些遙遠,畢竟他們還連混沌靈木幼苗的影子都沒莫著呢。

這時候就算是讓桓綜茗用他的能力來判斷地點,都是白送性命。

所以,哪裡想過這種事?

現在水馨一提醒……

反正,以他們的見識來思考——好像,還真的不可能啊?

“所以要重新培養一株?”安元辰道。他的好奇心,在水馨面前倒是不需要隱藏。不像桓綜茗,他是對誰都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還不能肯定,但這是林誠歡才能做到的事。就算林水馨可以做到,也不能做。”水馨嘆息道。

只有以媚骨壓兵魂,收劍入鞘的時候來培養,或者說轉移混沌靈木投影的靈識(又或者是別的什麼能決定混沌靈木的東西),才能在鍛劍臺上,留下純粹只是投影的投影。否則,隨著混沌靈木幼苗投影的不斷成長,之前的事情還會發生。

混沌靈木幼苗投影擅自以自己的意志來影響她的行動!

水馨之前一直將混沌靈木幼苗的投影和天道之間看得過於親密,認為自己之所以是半天眷,和這株混沌靈木的幼苗也有關係。甚至有時候會將混沌靈木幼苗的態度和天道的意志混為一談。

但剛才那一下,她將天眷影響的機率提到了最高,卻被混沌靈木阻止。

雖然從結果看來並沒有造成什麼惡果——江真君遭受到的反噬都是對自身宗門的背叛導致的——但隨著混沌靈木的幼苗越來越有主見,以後會不會有惡果卻不好說。

因為天眷機率對混沌靈木投影基本沒影響!

何況,就只說現在這件事,江桐雖然“遭了報應”,卻也顯然無法透露組織情報了。得失還不好說。

所以,結果就是,以前她只是直覺需要留下林誠歡的身份(當然最開始見到蘇羽卿的時候,她還有著“林水馨不暴露”的僥幸心理來著),現在,卻是出於實際情況而必須要這麼做了。

按照水馨現在的感應,她至少也必須要在劍胎之前搞定這件事。

讓混沌靈木幼苗給自己的報酬,成為純粹的報酬。

“對了。”在離開之前,水馨問桓綜茗,“萬法真君對混沌靈木幼苗的投影基本沒有反應,江桐……唉,現在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但他看到投影的態度也不像是看到混沌靈木幼苗,他的神智那時候好像就已經被青蓮影響了。總之……在他們看來,他們掌握著的那一株,和我展現的投影並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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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綜茗想了想,謹慎的道,“可能。”

頓了頓又補充,“我聽說,明都有變異靈茶樹。”

“……你是進步了還是我猜得比較準確?”水馨發現桓綜茗沒損失多少的樣子。

“《天人》。”

“哦……”水馨是對桓綜茗的能力比較瞭解的,頓時恍然,甚至舉一反三。

“我之前聽見烏溯教你《周易》了,保不定《天人》會比《周易》還適合你。”

“這麼說的話……”水馨抵著下巴道,“只怕他們還真不會覺得兩個身份是同一個……虛虛實實什麼的,找蘇大儒諮詢一下好了。”

她一度還以為,“對混沌靈木幼苗投影有沒有反應”,能成為辨別組織真君的方法呢。

水馨以林誠歡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明明暗暗的收到了不少關注。有好奇,有打量,有擔憂。

撇開前兩者不談,那些擔憂的視線,不管程度深淺,倒是沒人來問“林水馨的情況”。

畢竟,這些擔憂的人很清楚,甭管林水馨傷勢輕重,都不適合在這裡透露。

而好奇打量的視線,他們的主人就沒有一個水馨認識的。

她沒理會那些視線,而是迅速的將周圍的環境掃了一遍。

蘇傾和何繆依然在七情秘境裡,江桐也依然被捆著——他現在似乎有些一根筋,專門和身上的繩索較勁。

有從光門裡掉下來的弟子過去說明山門的情況。

他們當然不是不擔心山門的情況。

但秘境裡,暫時被青神殿控制住的玄武屍體同樣是個大炸彈。

蘇傾大儒的身份在弈情谷看來也同樣需要小心應對。

在弈情谷亂掉的情況下,讓一個北方大儒進入山門,這不只是丟臉的問題,還有可能要出別的大問題。

兩個“大問題”加起來只牽制一個真君,在何繆自己的心理,這估摸著已經是挺划算的了。

水馨如此思考著,果斷飛到了秋霽身邊。

秋霽也算是和“安元辰版林誠歡”有過共患難之情了。且每次見面都是特殊情況。對於“安元辰版林誠歡”是沒有真正的瞭解的。這會兒自然完全不覺得“林誠歡”的表現有什麼不對。

只是從他的動作上,立刻察覺到了某種不祥。

水馨一個個的將應輕鴻、谷易、廖沉淵三個人放出來——他們的氣息已經在自我調整,類似自閉(閉關),是已經無礙了,“來到這裡以後,我不知道是不是萬心鑑的緣故,大半人都從我的空間裡被拋了出去。蘇大儒幫忙找到了這三位,但是沈真人、蘭真人和沈姑娘還沒找到。”

不祥預感成真,秋霽臉色大變。

秋霽立刻去看蘇羽卿。

蘇羽卿看著水馨,眼神有幾分迷惑。被秋霽一看,卻也連忙反應過來,他招手叫來幾個之前就進了七情秘境探查的弈情谷弟子,“你們可曾在秘境中見到外人?或者受傷昏迷了的那種?”

被叫過來的弟子心中腹誹——這一大堆人,難道不是除了您之外都是“外人”嗎?

但還是老實回答,“我等在秘境中也沒找多久,這兒的氣息實在異常。尋靈盤之類的法器,都將我等往這邊引……”

然後看到那突兀冒出來的城市,誰都知道七情秘境出大岔子了。

找到正主,還搜什麼其他地方?

所以,蘇羽卿問了一圈的結果都是——沒見到。

最後,秋霽將目光定格在了異常安分的穆澤騰身上。

“我遇到了我爹那幾個,徐仙尊殺了他們,我就一直跟著徐仙尊。”穆澤騰光棍的攤手,“秋師兄,我現在藏沈師兄他們,是自己找死麼?”

秋霽無言以對。

雖然也有可能說那一家人現在還在某個地方沒被發現,但秋霽卻不敢抱此僥倖。在那個時候,七情秘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進行大範圍搜尋的,除了蘇傾,就是萬法真君了。徐扶殤都未必會那麼做。

“若是萬法真君的話,抓人做什麼?”水馨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秋霽一怔,忽然反應過來了,“玄陵真君……”

“哦,聽林水馨剛才說的,玄陵真君也暴露了。”以往與秋霽頗為不對付的雷樂池不知道何時湊到了他們這邊,“所以玄陵真君會在暴露後依然留在紫霞門嗎?”

場面一時死寂。

紫霞門和弈情谷不一樣。弈情谷沒有明顯的派別之分,至少說派別之間沒有鬧得不可開交。

但鳳凰閣前例在前,沈真君卻未必不會藉機學凰真君行事!

反正有慕真君在組織,沈氏這一脈就基本不可能加入組織。而甭管暗地裡怎麼暗潮洶湧——

其一,組織挖浮月界根基的行為,讓各大門派都能師出有名(哪怕他們本來就隱藏在各大門派之中);

其二,組織的真君若是願意全部露面樹一杆大旗,他們就不會跑出獸王秘境的誘餌了!

那會逼著其他真君聯手,極大的影響他們挖修仙界根基的行動。

所以一旦徹底暴露,慕氏哪怕能贏沈氏,留在紫霞門的可能性都不高!

“其實江真君也是,如果不是他先被萬法真君陷害斷後,後動殺心導致反噬,未必不能逃出去……他也不至於留在弈情谷等待弈情谷其他真君的決議吧?”雷樂池分析道。

說得甚有道理。顯然不是專門來扎心的。

於是秋霽更加憂心。

也就是之前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沒來得及考慮這些——

但想想,之前唯一一個徹底暴露且還活著的嚴東流這段時間一來就一直銷聲匿跡。如果萬法真君不想在離開崑崙宗之後也跟著銷聲匿跡的話,少不了是要找幾個同盟的吧?

而且,沒了明面上的身份,想要收攏浮月界的資源,也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來就算是組織成功到達了其他世界,難道其他真君會將他們手上的資源分給先暴露的這些?

秋霽越想越覺得完蛋。

也顧不得禮節了,飛身而起,到何繆面前行禮。這時候何繆和蘇傾其實也就是在尬聊,討論弈情谷諸多弟子(尤其是外門弟子)的異變與玄武屍體變化之間的關係。

“何真君,晚輩等人連著蘇兄之所以被帶入七情秘境,是因為萬法真君與我紫霞門慕真君勾結,於紫極仙坊實驗萬心鑑與度魂章引發的變故。實非有意擅闖。如今紫霞門只怕也是遭遇大變,且局勢未必能控制。晚輩想趕回宗門通報訊息。”

何繆既然是和蘇傾尬聊,當然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想想紫霞門的真君數量,何繆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這種事也沒阻攔的必要,何繆道,“外面正亂著,我讓羽卿送你離開。”

“不介意的話,我也去紫霞門拜訪一番如何?”蘇傾忽然道。

何繆驚訝的看著她,秋霽卻是有些糾結。

——講真,沈真君在道儒大戰的時候,可也稱不上是出工不出力。和北方也是頗有些仇怨的。只不過因為《紫霞功》的性質問題,少有虐殺、搜魂之類的行為而已。貿然帶個大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