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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千千心結

陰曆八月十四,天氣晴,太陽出來了。

江南的秋天,就像成熟的大姑娘,脾氣永遠讓人無法能夠猜得透。

百勝賭坊的後院中,寧兒早早已經醒來,坐在李清的架子床上,她的眼睛瞪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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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前,無論發生什麼的事情,都無法改變她冷酷高傲的心,因為她是西域來的‘冷麵羅剎’袁寧兒。

作為一名漂亮的姑娘,她有這個資本,何況漂亮本來就是女人冷酷與高傲的資本。

自從醒來,寧兒的心一直都在跳,跳得很快,她仔細回憶著自己喝醉酒的那一刻,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衣裙。

她仔細觀察著自己白嫩的小腳,在失去記憶的夜晚留下了什麼味道。

可惜在她的腦海中沒有留下任何的記憶,在自己的身上也沒有發現什麼樣的不同之處。

寧兒又用自己的鼻子聞了聞留在架子床的味道,可惜床上除了自己的味道,就是酒留下的味道。

對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寧兒的心裡似乎有一點遺憾,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仔細再次回憶,寧兒感覺除了自己的頭有點暈,什麼樣的希望在這裡都沒有找到。

寧兒絕不是那種可以讓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可是今天,她有點猶豫了,在房間的門開啟三次以後,她還是留在了架子床上。

“該死的榆木疙瘩!”寧兒第三次嘟囔著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有一個希望。

李清一定是去給自己賣早上喝的豆汁。

李清或許是到醉仙樓上給自己端來醒酒的湯。

李清也許是到更遠的地方去給自己尋找好吃的桔子。

雖然心中存在著許多希望,畢竟這是一個姑娘的一廂情願,若是一個人心裡頭有許多的心思,世上讓她覺得愉快的事情,就會越來越少。

寧兒通常不會有這麼多的憂鬱,但是焦急的等待讓她感到心裡越來越煩躁,她開始有點恨這個不懂事的李清。

女人在恨男人的時候,都有一個習慣,喜歡自己對著自己說話,所以寧兒直到再次感覺到口渴的時候,才閉上了自己怨恨的小嘴。

小巧的馬靴,寧兒穿在了腳上,人在房間內不停地開始走動。

只可惜房間內無論什麼東西,都無法讓她感到快樂,一種掛念後的寂寞,令她無法讓自己冷靜。

想到李清清秀瀟灑的樣子,想起與他在一起的每個時刻,寧兒都會來到房間的梳妝檯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

自己瞧著自己誘人的身軀,寧兒都會對著鏡子,做出一個鬼臉,雖然嘴上不說出來,心中都要嘟囔一句。“死榆木疙瘩,這麼漂亮的姑娘,你也不知道珍惜?”

寂寞屬於每一個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無論這個女人有多麼漂亮,若是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個自己所愛的男人,就算她的日子過的再怎麼無憂無慮,她也只能是一個寂寞的人。

對於一個情懷剛剛開啟的姑娘來說,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掛念讓自己更加思慮不定。

寧兒的心開始抑鬱了,她開始後悔自己喝醉的酒,若不是自己喝醉了酒,這張架子床上,一定能留下一個人。

百勝賭坊中現在沒有喜歡賭錢的賭棍吵鬧,所以院子裡很安靜。

細碎輕巧的腳步聲,從院子

外傳了進來。

寧兒一怔,這個院子中還有別的女人?

突然門被推開,另一個女人闖進了這個房間,打斷了寧兒心中所有的情思,這是一個寧兒熟悉的姑娘。

姑娘的眼珠子通紅,只要是個成年人,從她的臉色中都可以看出來,這個姑娘絕對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一個姑娘一整夜沒有睡覺的理由只有兩點,或者是自己不想睡覺,或者是有人不想讓她睡覺。

闖進來的姑娘臉上的表情只有一種可能,過去的一夜肯定是有一個人沒有讓她睡好覺。

嘴裡雖然沒有說話,寧兒從她的外表中,已經看了出來,讓她沒有睡覺的肯定是個男人。

因為一個女人只有在自己熟悉的男人面前,才不會特意去打扮裝飾自己。

暈乎乎的腦袋中,寧兒想了起來,昨夜喝酒的人中有這個人,這是自己的師姐。

一個專門負責看管酒窖的人,肯定不會喝醉酒,況且在西域師傅酒窖中的酒,本來就是‘燒刀子’。

“師姐,怎麼是你?”木下櫻突然闖進這個房間,寧兒的心中只有吃驚,因為這是李清的房間。

“師妹果然睡在男人的房間中。”木下櫻並沒有去看寧兒,而是用自己的眼睛打量著李清的房間。

目光落在架子床上的一刻,木下櫻笑了。

“男人的大床,睡上一定很舒服。”說話的時候,木下櫻的人已經到了架子床上。

寧兒沒有敢出聲。

手中的劍隨意立在床邊,人躺在了床上,嘴裡又言道:“師妹昨夜睡在這裡?”

寧兒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句話,只要長著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確睡著這裡。

任何解釋都是一句廢話,何況一個大姑娘睡在男人的房間中,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看到木下櫻躺在了床上,寧兒‘呵呵呵’再次笑了幾聲後,言道:“師姐打算睡在這裡?”

“你的漢子折騰了我一夜,我為什麼不能睡在他的床上?”木下櫻的話讓寧兒的心都快飛了出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該死的榆木疙瘩,根本沒有去給自己找吃的,而且他壓根昨夜就沒有回來。

寧兒的心忽然覺得有點涼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與一個漂亮的女人呆在一起,就是個傻子都能猜的出來,她們會做些什麼事情。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寧兒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慢慢來到了架子床邊,坐在了床邊。

她用最溫柔的語氣問道:“清兒果真與你在一起?”

木下櫻閉著眼睛道:“我的話你都不相信?”

寧兒的眼睛落到了床邊的劍上,心裡有一種衝動開始踴躍,她想砍下這個女人的腦袋。

這顆腦袋上的這張嘴,昨夜肯定沒有幹出什麼好事情。

忍耐了好久,寧兒嘆了嘆氣,苦笑道:“師姐,你見到了清兒?這個花心菜總是讓人不放心。”

木下櫻的眼睛依據沒有睜開,對著寧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給出了一個回答。

若是沒有這一聲,寧兒也許不會多去想,可就是這個簡單的字,讓袁寧兒感覺天都已經塌了下來。

床邊的劍立刻到了手上,劍在瞬間離開的劍鞘。

聽到拔劍的聲音,木下櫻睜開了眼睛,盯著寧兒道:“你想去

殺了你的花心菜?”

寧兒冷冷的道:“我現在只想殺一個人。”

“誰?”木下櫻坐了起來。

“一個該死的人。”寧兒冰冷的話語中,似乎帶著很大的委屈。

木下櫻盯著寧兒看了好久,又躺在了床上,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下,言道:“都說思春的女人很溫柔,現在我一點都不相信這句話。”

寧兒不開口,吊著自己的臉。

劍就在自己的手中,只要往前一伸,躺在床上的木下櫻,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

心開始猶豫了。

這時,躺在床上的木下櫻卻‘咯咯咯’笑了起來,嘴裡道:“師妹真是好福氣,找到了一個心疼自己的漢子。”

“你在說清兒?”寧兒還是沒有忍住自己。

“都說得了相思病的女人最傻,只要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她必定連自己的家都忘了。”木下櫻從床上跳了起來。

望了一眼寧兒手中的劍,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她走到了梳妝檯前,從鏡子裡對著寧兒道:“你現在最想感謝的人應該是我。”

“為什麼?”寧兒一愣。

“如果說我救了你的漢子,你現在信不信?”木下櫻道。

寧兒搖了搖頭,她不會相信這句話,在她的心中,李清不可能遇到對手,即便是幽靈的人。

木下櫻在梳妝檯前,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相信他的劍最快,可是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寧兒把劍插回了劍鞘中,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什麼事情?”寧兒眨了眨眼睛。

“一個男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他稍微謹慎一點,也絕對不會中毒。”木下櫻道。

“清兒中了毒!他在哪裡?”寧兒不是在說話,她的叫聲立刻充滿了李清的房間。

中毒的男人也許不會死,可他們還會變得衝動,寧兒絕對忘不掉鏢局後院的那一刻。

該死的烏鴉就是該死,居然會用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李清,可惜她什麼也沒有得到。

“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子,這個男人對你肯定沒有做出好事情。”木下櫻再次‘咯咯咯’笑了起來。

寧兒兔子般跳到了木下櫻的面前,撇了撇自己的嘴巴,壓低了聲音,溫柔地言道:“我知道師姐肯定心疼我,一定會告訴我。”

木下櫻嫣然道:“若是每個姑娘都似你這麼心急,我感覺這間屋子裡必定會多出來一個人。”

寧兒用眼睛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她所說的這個人。

嘴裡立刻追問道:“你先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們在說你提起的這個人好不好?”

“不好。”木下櫻搖著頭拒絕的速度很快。

寧兒此刻心都是酸的,而且痠痛痠痛,她實在想不出來,這個榆木疙瘩溜達了一個晚上,到底惹出了什麼樣的麻煩?

無論怎麼辦,知道李清的訊息才是最重要的目的,於是寧兒柔聲道:“師姐,只要告訴我他在哪裡?無論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木下櫻離開了梳妝檯,走到了架子床前,坐在了床上,脫去小靴子,才對著寧兒道:“只要你同意讓我安靜的睡會覺,比什麼條件都要好。”

很快架子床上傳來了木下櫻均勻的呼吸聲,人已經睡著了。

或許她的夢還留在昨天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