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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袁老二的賭坊

袁老二的名字,只有膽子大的人背後敢叫。因為他是青蓮山莊快劍袁峰的弟弟,名字恰好就叫袁二,江湖人稱快手袁二。他的右手是個假肢,十五年前的雨夜袁二斷了右手。

快劍袁峰很心疼他這個弟弟,他去找西域最好的鐵匠給他打了這只鐵手。然後這個鐵匠就神秘的失蹤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快劍袁峰給了他好多好多的銀兩,悄悄的走了。留下的只有袁二的鐵手,一隻刀槍不入的鐵手。

快手袁二聽到尚遠的死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他喝醉在了醉吟樓姑娘的閨房。醒來就聽到管家老高的聲音,說快刀尚遠死了,死在了一個年青孩子的手上。於是他問管家:“那孩子叫什麼?”

“聽說叫清兒。”

“他用什麼武器?”

“沒有人看到,聽說他揹著個箱子,開啟箱子的那一刻,尚遠就死了。”管家回答的很老實。

袁二見到這個揹著大箱子的年青人,是在自己的賭場,也是第二天的的下午。進來的時候,這個年青人笑的很開心,好像剛剛交了好運。他手中還拿著一把劍。

天下最好做的生意,只有兩種,一個是女人多的花樓,另外一個就是賭場。進賭場的就是賭棍。可李清不是,他不會賭,他來只是取銀兩。他娘說了,這兒可以取錢,他只聽他娘的話,母親的話就是真理。

“客官,來來來,這兒有位子,剛剛開始壓寶,”服務的夥計很熱情。

“壓寶?壓什麼寶?這兒有寶貝?”李清單純的要命。

“這是賭局,有什麼寶貝?客官,”夥計感覺遇到了個傻子。

“那我不會。”李清很老實

天下還有不會賭的男人?夥計奇怪,來到賭場,只有賭紅眼的賭徒,從沒有說自己不會賭的賭客。

“不會賭你進來幹什麼?這兒又不是在趕集,”夥計有點生氣。

“我沒有銀兩了,娘說這兒多,讓我過來拿點。”夥計有點傻眼,這小子的確有病,自己沒錢,還要進賭場,不但進來,還要在賭場拿錢。

“來來來,我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中午我娘給做了好多好吃的,不然我會早點過來拿銀子。”面對這老成的夥計哥,李清笑的很開心。今天他剛好十八。

見過損人的,可沒見過這樣氣人的,夥計的臉已經氣歪,這是賭場,不是慈善店,何況這是快手袁二的賭場。來這裡鬧事的人是有,但沒有人活著出去,因為袁二的鐵手從不答應。

夥計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逗逗這不知趣的好頭小子,提高了嗓門問道:“你娘讓你來賭場取多少錢?”

“娘果然沒有說錯,這兒就是有錢,娘讓我來取一萬兩銀子,快點給我,今天是我的生日,娘說給我和仙仙姐姐去買新衣服,”李清高興的笑了起來。在他的記憶裡,孃親就沒有騙過他一次。

如果說這個年青的毛頭小子,若沒有病,夥計絕不相信。夥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還有人沒有錢,來賭場取錢,去給自己買衣服,這肯定是個瘋子。一個當賭場為自己家錢箱的瘋子。

這時夥計哥,怒氣上頭,他本也是一個練家,看見這李清來的目的,不是賭錢,純粹就是一個找茬的貨色。男人的許多後悔就在衝動,衝動就是魔鬼。

這夥計此刻已經衝動。他想把這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踢出門外,當腳踢出的那一刻,他學會了思考,也看到了門外的風景,這下午的風景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因為每天賭場都忙到深夜,他是夥計,忙的連上茅房都忘了的賭坊夥計。

可惜他今天看到的只是行人的腳,和來去馬車的馬腿和車的軲轆,他倒在地上,臉朝下,所以看到的只能是這些。

侮辱和恥辱是男人衝動的本錢,此刻他忘了自己是夥計的身份。他只記得他是一名劍客,曾經令鬼魂都怕的劍客,他在忍辱負重。他逃到西域古城,是袁二收留了他,而且替他殺了追來的仇人。今天他已經忘了,在起身的那一刻,腰間的軟劍已經出手,他要殺了這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

劍飛如利燕,這是軟劍馮山他的本領,他憑靠這把軟劍殺了至少十名成名的劍客。可惜今天他又錯了。當劍刺到的時候他知道他有錯了,這不知好歹的小子,只是用兩根指頭就夾住了他的劍鋒,他不但刺不出去,也抽不回來。

“你不該用腳踢我,髒了還的姐姐去洗,等買了新衣服才能換了它。現在我還沒有新衣服,你不能弄髒我的衣服。娘說了,清兒的衣服要穿的乾乾淨淨。”

“你娘的。。。”,馮山想說出下面的話語,可惜沒有了機會,這是他第一讓人抽了嘴巴,一個狠狠的嘴巴,當他用嘴吐出口中的血時,只覺得喉結一痛,一股熱血從喉結之處噴湧而出。

這是軟劍馮山一生最後說出的三個字。後來古城的人都在猜,有人說馮山再說你娘的銀子,也有人再說,馮山在罵人,是你娘的八子。可惜永遠沒有沒有人知道馮山到底想說什麼?馮山也不知道他死在了誰的手中,這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快。

“娘最疼清兒,罵娘的人必須去死,”李清的心裡只有他的孃親。來的時候,娘讓他殺了此人。

快手袁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看到這年青的小子,只是一個接力,就將馮山這樣有名的劍客,丟擲了門外,他看到這年青的小子,只是飛指而過,用手中的劍就劃破了馮山的喉結,他靜靜的看著這雙手,修長而又可怕,這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劍出劍回,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但他知道這也是一雙會彈琴的手。

“你姓李?”

“我姓李,叫清算的清,叔叔,我來拿銀子。”李清還是那樣的天真。

“為什麼不是清水的清?”

“娘說了,我長大了,一定要清算舊賬,所以必須是清算的清,不是清水的清。”李清說的很認真。

“哦,你娘說的對,是清算的清,不是清水的清,”袁二靜靜的回答。

這時賭場中有人想笑,也有人想抽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否清醒,這樣的對話,實在無法理解。

“你殺了我店中的夥計,”袁二頓了頓氣說道。

“我知道,他叫軟劍馮山,曾是江南王府的一名殺手,為了躲避仇家,來到了這裡,而

且進了你的賭坊,裝扮成了一名夥計。是你收留了他們,而且還幫助他們殺了追來的仇人,是嗎?”李清的回答,讓袁二也很吃驚。

這是他和馮山之間的秘密,他以為從來沒有人知道。當五年前馮三帶著僕人老高來的時候,馮山告訴他,自己是一名殺手,得罪了江南的血衣門,被迫逃亡來到了這裡,他曾在官府中當一名殺手。

“你是他的仇家?”,袁二開始猜想,他知道這血衣門在江南十分的厲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得罪血衣門的人只有死路一條,馮山帶著僕人老高逃到了西域這裡,可血衣門的人追到了這裡,自己又幫馮山殺了追了的人,也就無意得罪了這血衣門。

“不是,”李清回答的很乾脆。

“為什麼五年後才來殺他?”袁二感覺這孩子的秘密實在太多,這馮山的秘密也是很多。

“娘說清兒還沒有長大,等清兒長大了才能進西域。”孩子的話語都是實話,以前的孩子都不說謊,至少眼前的李清不會說謊,這一點袁二可以跟自己打賭,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袁二還是好奇,於是他又問:“是你殺了快刀尚遠?為什麼?”

“我知道他必須死。”此刻袁二在李清的眼中,看到了仇恨,一股令人生畏的仇恨。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人間的仇恨也許是一輩子,也許還有來世的相報。但袁二感覺這李清眼中的仇恨是那麼可怕,時刻充滿著殺氣。

“他們認識?”袁二想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今天他想知道一切。

“不,他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們必須要死。”李清眼中的殺氣開始昇華。生與死在他的眼裡,是那麼的清淡。可他只是一個孩子,今天剛過了十八歲生日的孩子。袁二的腦海在飛快的旋轉,他想記起什麼,但是實在想不起來,今天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哦,是這樣。但你都認識他們?”

“我只知道,尚叔叔必須去死,可這軟劍馮山該殺,他們不一樣。”這就是他殺快刀與軟劍的人的理由。

賭坊內一片安靜,沒有人敢動,因為實在可怕。也沒有人能聽懂他們的對話。此時的袁二好像知道了李清殺他們的理由。快刀尚遠必須去死,而軟劍馮三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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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世界該死的人是很多,但他們卻都活著。活的讓人氣憤,讓人記恨,讓人想起來就堵氣。這一切袁二在李清的眼裡已經看到。他的眼裡此時充滿了氣憤與仇恨。

“你很聽你娘的話?是吧!”袁二想知道他的孃親是誰?這孩子太聽話了,乖得又讓人心疼。

“哎!少主從小就聽夫人的話,長大了也沒有變。”袁二聽到了管家老高的聲音,此時這聲音好像變了,變得很是陰沉。他想了起來,這老高與軟劍馮山是一起來的,老高自稱是馮山的僕人,可馮山又好像對老高很尊敬。老高會管賬,就在這裡當了管家,一切來的都是那麼的自然。就像此刻賭坊外的風,隨意的來去,隨意的吹著自己想吹的一切。

袁二此刻感覺這古城的風是秋風,秋風蕭瑟夜歸來,孤燈夜夜寫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