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之中。
李清坐在一張桌子旁,李清的身邊此刻站著崔四。
“少主,他為什麼要找來那麼多的和尚?”崔四在問一個大家都很疑惑的問題,這個花和尚應該很聰明?
“他的確很聰明,他是一個很聰明的花和尚,”李清的手中沒有酒,他端著一杯茶。
崔四沒有繼續去問,他在等待著李清的解釋。
“一個光頭的人,想要逃跑,最好的方法是什麼?”李清問了一句。
“不知道?”崔四有點納悶,這個花和尚難道想跑路?
一個若是想逃走,他的方法肯定會千奇百怪,他一定會用別人想不到的方法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一個光頭,只有混在一群光頭中,你一定找不到他,”李清笑了笑。
李清立刻又止住了自己的笑容,他想了影子的話,這些和尚是假和尚,他們已經死了。
聰明的影子與冷酷的孤獨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們已經開始防備花和尚的計劃。
一群和尚,沒有人去注意,但只有一個和尚時,大家都會注意,因為他的大光頭就是一個明顯的標誌。
崔四明白了花和尚的用心,這個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留下的破綻,他想到的方法的確很特別。
此刻崔四看到一個人走進了悅來客棧,這是影子,
這個人應該留在破廟中,但現在這個人來到了悅來客棧,這個人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花和尚溜走了!”這是影子的訊息。
“多久?”李清沒有去問原因。
“他喝醉的時候,”影子道。
“他一定喝了不少的酒,”李清知道‘燒刀子’的厲害,
“他剛好喝完蘇海的酒,就醉了,”影子有點遺憾,他一定沒有喝到蘇海的‘燒刀子’。
喝醉酒的人就是喜歡亂跑,這個道理酒鬼都知道,這就是酒的魅力,這也是酒鬼最瀟灑的時刻。
“他的腳長在他的身上,他想走,這是他的權利,”李清言道。這個理由最充分。
“他沒有用他的腳,”影子道。
“沒有用腳也能溜走?”李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用他的手?”
“不,他騎著一頭驢,一頭黑色的毛驢,”影子道。
一個喝醉酒,還能記得找毛驢騎得的人,一定沒有喝醉,他肯定計劃了很久。
“你們為什麼不先了殺他?”崔四實在不明白。
“因為他是門主曾經的朋友,”影子的語氣有點黯然。
或許這就是朋友的情面,面子誰都不願丟棄,但面子有時也會折磨一個喜歡顧忌臉面的人
“現在就去找?”李清道。
“先去找個朋友,他的訊息一定可靠,”影子道。
李清知道這個朋友是誰,這個酒肉朋友的訊息最靈通,他一定知道這個花和尚最喜歡的地方。
“門主希望你能找到花和尚,我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影子道。
“我去找這個溜走的花和尚,”李清立刻答應,他沒有去問這個條件。
“少主說,你殺了幾個和尚?”崔四問,他剛剛知道這個訊息。
影子開始回憶!
影子的手中提著劍,他的劍在劍鞘中,劍鞘是黃金打造。
影子的劍鞘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影子的眼睛死死看著一個木頭椽子,這根椽子很特別,它的上面有三個很深的手指印,手指印深深插入這根木頭椽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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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深的內力,這三根手指就像鐵打的,”影子在自言自語。
“這不是少林的‘龍爪功’,這是‘鷹爪功’,”一個聲音傳到了影子的耳邊。
“你確定?”影子沒有抬頭,他在欣賞著這個作品。
“我非常的確定。”聲音繼續說。
“你憑什麼確定?”影子問。
“因為這個手印是我的,”影子抬起了頭,去尋找這個聲音。
“我的手指好像沒有你的劍快,”影子看到了兩個和尚,這是兩個精壯的年輕和尚,其中的一個和尚言道,這個和尚年齡大一點。
“劍在手中,需要去拔劍,但手長在自己的胳膊上,手更快,”影子言道,此刻影子看到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出現在寺院的屋頂,他用冷酷的眼睛看著這兩個和尚,他的眼睛充滿殺機。
“這個道理似乎很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年齡大的和尚說道。
“你就是個笨和尚,”年齡小的說道。
“他就是不是和尚,所以他才笨,”影子有點想笑,他聽到了這個朋友的聲音,這是一個喜歡冷酷的朋友。
一個人影飄落的很輕,就像一片樹葉,他輕輕落在了這兩個和尚的身後,影子這次笑了。
兩個精壯的和尚看到了影子的笑,影子的笑很古怪,古怪中帶著嘲笑,年齡大的和尚看到了一把劍,一把細長的劍。
這把劍已經穿透了這個和尚的後背,劍端露在他的胸前,劍端上正滴著血,鮮紅的血在流淌。
這個年齡大一點的和尚,他不相信這是一把劍,他的手才剛剛發力,他的手還沒有變成鷹爪。
他聽到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但這個人不是眼前的影子,他想用最快的速度去看到這個說話的人,他也想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的手動起來。
但快與想就是一念之差,這個年齡大的和尚想得就是有點多,這是他自己的失誤,失誤的代價就是看到刺入自己後胸的劍。
“好快的劍!”看到胸前的劍端,和尚讚歎了一句,他無奈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影子的劍已經在動,他的動作與自己的微笑一樣的快,這樣的機會他不願意全部留給自己的朋友。
同時影子的手捂住了一個人的嘴,劍在穿透剩餘這個和尚的咽喉時,影子的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一切在安靜中悄悄度過,寺廟開始變得詭異殘酷。
影子看到孤獨的身影已經離開,孤獨蠟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甚至沒有去看影子一眼。
影子又找到了四個和尚,一個大和尚手裡提著一個掃把,他領著三個和尚,這三個和尚沒有掃把,他們坐在寺廟的臺階上,僧侶的衣衫下露出了馬靴。
這三個和尚看著影子手中的劍,影子劍在手中,他的劍並沒有插入劍鞘之中,他的劍並沒有滴著血。
但影子看到,這三個和尚的眼中血已經開始湧起,這是刀客的本能,這也是一個殺手的本能,他們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
“辛苦的僧人不應該穿著這麼漂亮的靴子,”影子道破了玄機。
“你是影子?”掃地的和尚停了下來,他抬起了頭,他露出了奸笑。
“我是影子,”影子的劍已經隨著聲音劃過。
“你殺的太快,你應該問問他們的理由,”崔四有點遺憾,他感覺一切來的太快,這個影子就像一個殺手。
一個殺手殺人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理由,他只知道自己的使命,使命就是殺手的理由。
“ 我去找我的酒肉朋友,現在他應該在醉仙樓中,”李清不願找到這樣的理由,他的心中現在惦記著花和尚。
李清不知道花和尚怎麼溜走的,但他答應蕭淚血一定捉住這個內鬼花和尚,這個和尚一定跑不了。
這是一個交換的條件,李清答應的很爽快,他沒有去問理由,在李清的心中,這是朋友提出的條件。
只要是朋友的提出的條件,李清感覺都很合理。
“李清,你就是個笨蛋,你是一個十足的笨蛋,”胖胖的蘇海正在抱怨,在醉仙樓的雅間內,蘇海的眼睛看著李清。
“你不看到結果,你就要離開?”蘇海道。
“花和尚是他的朋友,他們朋友間的事我為什麼要看到結果?”李清站在窗戶旁。
“沒有結果,你就敢答應他的條件?”蘇海問。
“嗯!”李清道。
“他提出了什麼條件?”蘇海心中徹底有點佩服。
“不知道?”李清道。
蘇海再次有點想發火,他怎麼認識了這麼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或許做個酒肉朋友都不配。
“影子帶來的訊息到底是什麼?”蘇海想知道事實的經過。
“影子告訴我,花和尚溜了,”李清道。
“繼續說,”蘇海道。
“他溜走的速度很快,老朋友讓我找到花和尚,”李清道。
“繼續!”蘇海道。
“沒有了!”李清道。
“就這些?”蘇海沒有得到答案。蘇海繼續問:“他的條件是什麼?”
“影子只說有個條件可以交換,我沒有去問什麼條件,”李清道。
蘇海徹底有點絕望,世上見過不長腦子的人,卻沒有見過這麼沒長腦子的人,這個人一定已經讓‘燒刀子’燒壞了大腦袋。
“花和尚怎麼跑的?”蘇海想換個話題,這個李清應該知道答案。
“他騎著一頭毛驢,黑色的毛驢,”李清這次說的很詳細。
蘇海已經感覺沒有必要在去問,這個奇怪的世界也許只能出這樣一個怪物,這個怪物就是一個奇怪的人。
“你一定知道他會去哪?”蘇海心中的怪物在問。
“不知道?”蘇海道。
“我知道,”李清笑道。
“知道你還來問我? ”蘇海看著李清,這個人一定有毛病。
“我來看看我的朋友是否知道,因為他是‘江湖萬事通’。”李清開始笑,他使勁在笑,他笑的就像一個孩子。
奇怪的人出現在郊外的時候,黃昏已經來到。
懂事的阿晨趕著馬車,懂事的阿晨哼著小曲,馬車內的李清看著郊外的景色。
李清實在不想看到車內一起坐著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