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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銅駝暮雨

離開東君府邸,意秋年帶阮生衣西行進入銅駝陌。銅駝陌廣植桃李,瓦屋園圃,細雨紛紛之時,清景宜人,洛陽八景之一“銅駝暮雨”由此得名。

不過今日晴朗,更適合出行。

洛城繁華,阮生衣自進入銅駝陌後就忍不住東張西望,應接不暇,問道:“意……噢,師,師父,這裡是不是每天都這麼熱鬧?”

意秋年得意道:“差不多,但近來要熱鬧一些。‘山海奇觀’之會六年一屆,是武林盛事。因為有朝廷支援,不懂武學,湊熱鬧的人也不在少數。咱們先看一眼,稍後折往城南辦第二件事。”

阮生衣乖巧道:“好。”

說到“第二件事”,意秋年在天雷伏魔陣外曾言還有兩件要事待辦,其實是三件。

第一件是拜訪公無疑,已經順利完成;第三件是折往城南履道坊拜會皇甫行,轉達皇甫居一的囑託。

第二件事與流星門有關,是正宗的武林恩怨,頗有些棘手,意秋年不想讓阮生衣牽涉進來,因此有所隱瞞,只說是去公開亭看榜。

考慮到綠袍惹眼,意秋年換了一件灰黑色的衣袍,阮生衣著鴉青裘,頭戴一頂紫蓋天鵝羽帷帽,手持紅劍,面容清冷,卻蓋不住美貌絕倫,頻頻引來路人側目。

阮生衣忽道:“對了意……師父,您曾經提到的‘錄名榜’是什麼?”

意秋年笑道:“參賽選手名單。”

阮生衣哦了一聲,微微笑道:“我的名字肯定沒在上面。”

“沒事,很快就會錄上去了。”意秋年語氣高亢,神采飛揚,“後天就是‘山海奇觀’的入圍賽,我看來自九州四海的選手差不多都在‘錄名榜’上了。”

所謂“錄名榜”,本來只是簡單的參賽選手名單,不過被洛陽城各大賭坊看到商機,這些賭坊開出三十二強賠率,讓賭徒投注,其中尤以“大業賭坊”做得最強勢。

“大業賭坊有一項最吸引賭民的規則,”意秋年悠悠笑道,“一旦出現黑馬,大業賭坊會給中注的賭徒提供截止日期至十六日卯時的洛城數日遊,十五日的花燈,很好看。”

“花燈?”阮生衣又聽到一件新奇的事。

“對。”意秋年笑道,“四月十五日‘山海奇觀’閉幕,有放燈節俗,官民同樂,很熱鬧,很有趣。”

“那我要拭目以待啦。”阮生衣憧憬一番,心裡想到三個人,一個是太乙鎮仙門今年的人選,一個是戚寒雨,還有一個是花無雙。

“的確值得期待。”意秋年笑了笑,拐著彎道,“小丫頭,你平時除了跟別人賭酒鬥勝,還會賭點別的嗎?”

阮生衣應聲道:“意大師,您要投注嗎?”

“咳咳,不是說我。”意秋年難掩興奮,“不過嘛,老夫押到你這個寶,不投注未免暴殄天物。”

阮生衣臉微微一紅,應道:“我肯定能進三十二強。”

“不錯不錯,豪賭要的就是這氣勢,哈哈哈!”意秋年捋了捋長鬚,樂不可支,“我記得在路上的時候,你答應借我幾百兩金,現在正是時候,我全都壓在你身上,賺個盆滿缽滿!”

阮生衣終於知道意秋年之前說賺大錢的深意了,哈哈一笑,拍拍胸口道:“沒問題,包在小女子身上!”

“我也是突然想到有這麼一樁好事,”意秋年咳了一聲,很突然道,“經過深思熟慮,我覺得‘紅塵劍深’太過響亮、扎眼,為了讓賠率儘量的高,我沒經你同意,另外給你報了一個名號。”

“咦?”阮生衣奇道,“這也有用處嗎?”

意秋年朝前面伸伸手,笑道:“往前走,快到了。”

人越來越多,阮生衣知道公開亭已在不遠處,下意識地加快步伐,終於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

而在人頭之上,是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掛滿了月白色的木牌,每塊木牌都用濃墨寫著三行字。

“恆山,槍,洗煉寒鋒陳山河,男,十八歲……”阮生衣的視線落在石碑正中央,看到上面一張木牌,猛地扭頭看向意秋年,“意……噢,師,師父您看,是‘洗煉寒鋒’!”

意秋年察言觀色,笑道:“你好像有疑問。”

阮生衣點點頭:“我聽法明師兄提到過,‘洗煉寒鋒’叫燕池君,這裡怎麼寫的是‘陳山河’?”

意秋年道:“這就是剛才說到的名號的用處了。‘山海奇觀’規定每個選手必須取一個雅號,日後闖關成功揚名江湖,就有一個招牌。‘洗煉寒鋒’是燕池君所創的槍法,陳山河是燕池君的徒弟,因此也叫‘洗煉寒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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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生衣疑道,“這樣的話,他豈不是打不出自己的名頭?”

“不如換個角度去解釋,”意秋年笑道,“這是燕池君要將‘洗煉寒鋒’傳給愛徒的訊息。小丫頭,請記住這個叫‘陳山河’的小鬼,他會是你的勁敵。”

阮生衣默默地點點頭,繼續在石碑上尋找她關心的三個名字。

“羽流棲神,縹緲仙蹤,又是神又是仙的,去看看三十二強有沒有她倆,趕緊押寶。”阮生衣聽到前邊的倆人小聲議論,不覺分神,視線遊移,尋覓著聽到的兩個名號。

意秋年在一旁道:“記住這兩個選手。”

阮生衣回頭一笑,打趣道:“意……哎,師父啊,我一個都不記,讓他們記住我。”

意秋年認真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輕忽不得。”

阮生衣臉一紅,點點頭,笑道:“他們怎麼單看名號就去押寶?”

意秋年應道:“這個嘛,神仙中人不易得,所以我才幫你改了雅號,越不顯眼越好。”

阮生衣忍住不問自己的新雅號,盯著石碑,從上往下,從右到左,耐心地尋找她想要看到的名字,眼角餘光瞥到左邊還有白晃晃、黑麻麻的一大片木牌,暗暗頭疼。

“啊!有了!”阮生衣終於看到心心念念的三個名字之一,脫口而出。

意秋年也在找一個名字,而且是不希望出現的名字,聞聲笑道:“你約了人?”

阮生衣臉一紅,目光不由自主地看著石碑上的一塊木牌。

木牌上寫著:岳陽,劍,洞庭流光花無雙,男,十八歲。

“太行?”阮生衣視線停在花無雙下方的木牌上。

那塊木牌寫著:太行山,劍,太行風雪李箸,男,十九歲。

阮生衣心道:花公子說的好友就是此人嗎?

“意……噢,沒,沒事。”阮生衣本想打聽打聽李箸的來頭,話到嘴邊卻又收住了,許是害怕意秋年看破她暗中留意花無雙的心思。

意秋年此時的注意力已被花無雙和李箸附近的兩塊木牌吸引。

銀色流星盛威。

涸轍猶歡揚之喜。

“太窮一郎?哈哈。”阮生衣被一個很奇怪的名號吸引,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