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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謝瞻是哪一脈的鎮妖師?

“謝兄雖是書生打扮,但對談至此,小生發現謝兄舉手投足之間更像是江湖人。”皇甫居一見白無瑕起身走開不知做什麼去了,心裡雖然好奇,卻不好多問,咬著肌肉跟謝瞻攀談。

謝瞻兩隻手裡都有一隻雞腿,聞言輕輕一笑,敷衍道:“皇甫兄好眼力,在下是雲遊四海的鎮妖師。”

“夜話怎能無酒?”白無瑕走到謝瞻旁邊坐下,把酒罈和酒碗放在三人當中。

皇甫居一數了數酒碗,“咦,怎麼有四個碗?”

“論喝酒,瑕丫頭能以一敵十。”提到酒,謝瞻就禁不住要稱讚白無瑕。

卻見白無瑕分下酒碗,把最後一隻捏在手裡,放到荒墳墓碑前,笑道:“讓別人幹饞嘴,太不厚道。”

“白姑娘真是菩薩心腸。”皇甫居一舔了舔油膩的嘴唇,哈哈笑道。

“來,吃酒!”白無瑕倒滿四杯酒,舉杯一祝,轉眼就把一碗酒灌下了喉嚨。

“好,好!吃酒!”皇甫居一愣了愣神,將碗裡的酒飲盡,“啊呀”喊了一聲,“好酒,好酒!”

謝瞻只飲了半碗不到,就把酒碗放回地面。

“哎,半碗即可,哈哈。”皇甫居一攔住白無瑕,轉頭又問謝瞻,“不知謝兄出自哪一脈?應當不是洛陽佛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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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接過話道:“謝大哥,你開了幾脈?”

“當今之世,除了寧仙子獨開三脈,意大師、英道長和楚大師各開雙脈,便再無大師級鎮妖師了。”謝瞻笑著回應一句,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探討,引開話道,“寧仙子不單鎮妖天賦奇佳,劍法亦是無雙,和藍玉人並稱‘天下有雙’,絕非徒有名聲。”

皇甫居一豔羨道:“可惜世人皆無緣一睹寧仙子絕世的仙姿。”

“可惜我只愛丫頭。”

“咳咳!”白無瑕喝著酒,聞言猛地一嗆,咳得滿臉通紅。

皇甫居一咬了一口雞肉,囫圇著笑了笑。

“你別聽他的,我跟他不熟!”白無瑕辯解道。

“哈哈,兩位真是活潑。”皇甫居一喝了那半碗酒,岔開話道,“謝兄,看你這身裝扮,依小生之見,應該不是南山道脈的,只不知是天柱靈脈,還是琅琊劍脈。”

謝瞻笑了笑,暗道:這廝真煩。

“謝大哥,你是琅琊劍脈的吧?寧仙子是你的師叔,還是師姐?”

“是師叔。”謝瞻笑道,“不過我是靈脈的。”

當世鎮妖“四大師”,意秋年和楚昭遠都是出自靈脈。在清少言橫空出世讓琅琊劍脈一枝獨秀之前,一直是天柱靈脈唱主角。天柱靈脈,當得是天下風流、鍾靈毓秀之地。

“不過,”皇甫居一話鋒一轉,“謝兄既出自天柱靈脈,方才稱呼意大師和楚大師的時候怎麼不稱師父、師伯或者師叔?”

“對哦。”白無瑕也反應過來,“謝大哥,你……噢,我知道了。”

白無瑕想起謝瞻曾說過“琢磨著怎麼逃”,思及此中緣由,或是與山門鬧了矛盾,戛然而止。

謝瞻看了看皇甫居一,笑道:“皇甫兄,你似乎對四脈很感興趣,我懂點皮毛之術,皇甫兄如若不嫌寒磣,在下便獻醜,露一兩手,如何?”

“求之不得!”皇甫居一難掩興奮,“謝兄快請。”

謝瞻起身,讓白無瑕把紅劍拿著,抓起三絃欲放進遮雨書簍裡。

皇甫居一搶先一步,笑道:“好一把三絃,小生的書簍裡正好有一根竹簫,倒是可以合奏一曲。”

“一個蒼莽,一個嗚咽,”謝瞻繼續把三絃放進書簍裡,“三絃和竹簫如何合奏?”

從書簍裡取出“無極卷”,謝瞻背上書簍,念一道咒語,“無極卷”浮空而展。

“丫頭,上來。”謝瞻躍上“無極卷”,伸手握住白無瑕的玉手一拉。

白無瑕不知謝瞻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愣愣的聽從,躍上“無極卷”。

皇甫居一充滿好奇,仰著頭等待謝瞻再露手段。

“皇甫兄,”謝瞻笑道,“你看我的‘呼風喚雨’之術。”

“啊?”皇甫居一仰著個頭,還是弄不清楚狀況。

白無瑕已反應過來,喊道:“謝大哥,你別鬧。”

謝瞻不理會,口唸咒語,霎時風吹雨打,追著皇甫居一,陰魂不散也似。

“哎呀,哎呀!”皇甫居一到處亂串,無處可躲,大聲嚷道,“謝兄,謝兄,快停下,快停下,這雨追著我哩。”

謝瞻哈哈大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白無瑕又好氣又好笑,拍打著謝瞻道:“謝大哥,你別鬧了,別鬧了……要是給人家弄病了,如何是好?”

“是他要看我的手段。”

“轟隆”一聲巨響,驟雨瓢潑而下。

白無瑕和謝瞻都來不及反應,全被打溼。

謝瞻扭頭看著貼身抱住自己的丫頭,對上白無瑕迷離的雙眼,視線往下,便看見從紅裳透出來的兩堆雪白之物,朝下看了看,回到地面,收起“無極卷”。

“怎麼樣?”

“謝兄,你真得多練練,一會追著人,一會敵我不分,這怎麼行?”皇甫居一淋著雨,卻仍在朗笑。

“大雨不是我喚來的。”

“啊?”皇甫居一雙手向前摸了摸,差點摸到白無瑕,“那,那怎麼辦?”

白無瑕側身躲開,將手中紅劍一撩,想給皇甫居一抓住,以便引路。

謝瞻伸手一攔,隔空抓了一根柴火,把一端遞給皇甫居一,“到馬車上避避雨吧。”

白無瑕仰頭看了看謝瞻,轉身向馬車走去。

車廂裡還挺寬敞,白無瑕和謝瞻坐在一邊,皇甫居一坐在另一邊。

皇甫居一抱著他的那只書簍,漆黑之中,兩隻眼睛晃來晃去,看著謝瞻和白無瑕。

白無瑕撥亮一根火摺子,在狹小的空間裡,也算亮堂。

“等雨停了再下去生個火,”謝瞻笑道,“我會催火術。”

“不要再燒到小生的眉毛就好,哈哈。”皇甫居一抱著書簍道,“哎,衣服都溼了,得儘快晾乾。”

白無瑕坐回到謝瞻身邊,略顯害羞,用手掩著胸口。

皇甫居一把頭撇開,非禮勿視。

“皇甫兄剛才不是說你的書簍裡有一根竹簫嗎?”謝瞻自打皇甫居一出現在路口時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春夜喜雨,趁此良會,何不按孔吹簫,助助雅興。”

“謝兄好主意,哈哈。”皇甫居一動作利索,從書簍裡翻出一根竹簫。

竹簫幾乎通體青翠,雜著幾抹水墨寫意,似淚斑,似雨點。

但見謝瞻微微一訝,問道:“此簫何名?”

“此簫是有數百年歷史的名品,名喚‘風吟雨’,謝兄請看,這裡,有小篆‘風吟雨’仨字。”皇甫居一身體向前,把竹簫遞到謝瞻和白無瑕倆人中間。

謝瞻皺了皺眉,勉強讚道:“好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