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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大器劍配大氣人

程器紅光滿面,卻無醉意,端起酒碗,鬚眉飛揚,與阮生衣三人敬酒,一飲而盡,笑道:“說起這話,酒便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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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風悅和阮生衣對視一眼,雙雙一奇,卻見法岸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皇甫居一酒量一般,痛飲數碗,眼下已有些醉意,笑道:“程先生說話越來越玄乎了。”

法岸素不沾酒,憑藉強健的體魄硬撐著,加之在酒樓已飲過一巡,此時亦有些微醺,他見阮生衣飲酒如飲水,想起初遇之景,笑了笑道:“貧僧此前在酒樓與程弟小酌,忽聞一聲清嘯,綿邈悠遠,神氣十足,正想是哪位高人呢,不期便遇到三位。”

皇甫居一忙道:“小生也聽到了,我還以為是兩位前輩。”

程器笑道:“作嘯是文人雅士的營生,鄙人一竅不通,但那陣嘯聲吞吐有度,氣息綿長,想必是高人所作,這倒是瞞不過鄙人的耳朵。”

尚風悅見程器看了自己一眼,微微一笑,說道:“也不是晚輩作的。”

法岸猜的是尚風悅和阮生衣倆人,聞言看向阮生衣,說道:“貧僧觀白姑娘飲酒,如龍吸大海,卓爾不群,不想你這般年紀……”

阮生衣被誇得不自在,舀了一碗酒飲落,笑道:“是謝大哥作的。”

法岸看了看程器,轉頭讚道:“少年俊傑,少見少見。”

“可惜謝大哥不善飲酒,早早醉了。”阮生衣想起謝瞻飲一口便醉,有點想笑,“不然讓謝大哥坐在這裡,就更熱鬧了。”

皇甫居一想起謝瞻那對誰都是一副“惹你你也沒脾氣”的姿態,哈哈一笑,說道:“那倒也是。”

尚風悅見阮生衣羞赧,猜到些情由,岔開話道:“程先生,你說禮物在路上,此話怎講?”

程器應聲笑道:“太……咳咳咳,太巧了。鄙人進入荊門地界便聞到一股妖息,不太尋常,像是要往城裡來,又忽東忽西,行跡不定,好似知道有鎮妖師盯上它,故意玩捉迷藏。”

法岸接過話道:“貧僧已與程弟在城外佈下陣法,只要妖物踏進來,則應聲而動,這便是程弟說不可再飲酒的原因。”

程器又道:“鄙人推測妖物是懼怕我倆身上散發出的靈力,為此之故,我與哥哥便跑到酒樓客棧這些人氣混雜的所在聊以隱藏氣息,守株待兔。”

尚風悅聽說如此,心想鎮妖師為了鎮妖,掩藏氣息是必要手段,你倆跑進城裡飲酒才是正理。但附近有妖物出沒已毋庸置疑,尚風悅曾在牛派深院聽到牛小雲說遇到“身著桃花衣的美麗女子”,擔心是桃花陰魂不散,暗暗留心。

阮生衣渾然不察,只關心道:“兩位大師是要熬夜守候嗎?”

“那有什麼?”程器朗聲一笑,“就算連追三天三夜不休息,也不在怕的!”皇甫居一瞧著程器神采飛揚,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豪氣,與尚風悅浩氣凜然、鍾離衣神氣隱隱、巨明灑脫滑稽都不同,更有一股頂天立地的氣勢,愈發欽佩,不覺咽了咽喉嚨,只聽程器又說道,“何況是為了給小女備一件禮物,就是十天十夜不眠老……哈哈,我也在所不惜,哈哈哈!”

阮生衣蠕了蠕嘴唇,很想加入,又不敢冒昧出言,拐彎抹角道:“令愛能有程先生這樣的父親一定很自豪,我若是令愛,非得纏著程先生一起去伏妖才肯罷休呢。”

程器手一擺,笑道:“我不帶她,得讓她自己去歷練。”

尚風悅暗暗一笑,心裡已有策略,卻不急著說出。

阮生衣羨慕之餘,不覺忘性,嘆道:“要是我阿爺也像程先生這般由我自處,那該多好。”

程器哈哈笑道:“白姑娘,你現在不正是獨自出門嗎?難道令尊也在左近?若是如此,該引見引見啊!”

阮生衣啊了一聲,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有啊,我是跟謝大哥一起出來的,有謝大哥看著我。”

程器笑道:“可是你卻把你謝大哥灌倒了,哈哈,姑娘好酒量,來,咱們再喝一碗!”

阮生衣連忙答應,飲落一碗,岔開話道:“程先生,晚輩冒昧,敢問令愛芳名。”

“哎,芳名沒有,她叫秋水。”程器說出“秋水”倆字,臉上笑容璀璨之極,雙目灼灼,“她說秋水有詩意,很喜歡。我不知道什麼叫有詩意,可她喜歡,我就喜歡。”

皇甫居一此前跟洛城的公子哥廝混,品評時事人物,指點江山,頗不客氣,對父親皇甫行素來是又嫌又怕,只知父親嚴厲,此時看程器談起自家女兒,滿眼放光,舐犢之情溢於言表,心裡莫名感觸,便覺借討要公道之名衝出洛陽,不管父母擔心憂愁,可稱不孝了。

“後來我琢磨了下,”程器收不住話匣子,“寧師妹素有仙子之名,容貌絕麗無雙,肯定就是有詩意的人,怪不得秋水喜歡了。”

“不像我,”程器興之所至,卸下背後長劍,擺在眾人眼前,“我給這柄劍取名‘大器’,就俗得很,哈哈。”

“不過秋水若駕馭得了此劍,我還是要傳給她的!”程器重重地拍了拍“大器”劍身,朗聲道,“秋水大器,哈哈哈,好極了,哈哈哈!”

阮生衣本就是豪放女子,此時被程器的笑聲傳染,又見對方時而大開大合、時而憨態可掬,當即連飲三碗,笑道:“程先生這柄劍叫‘大器’,一點都不俗。秋水時至,百川灌河,說的便是秋水勢大。”

“丫頭,你說錯了。”謝瞻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眯著眼,猜得出他在笑,“秋水時至,百川灌河,說的是河伯不知天高地厚,沾沾自喜,直到遇見了海神若才自慚形穢,望洋興嘆。”

“哎喲,我的媽呀。”阮生衣怎知醉眠的謝瞻會突然跳出來拆她的臺,頭皮一炸,看謝瞻模樣,幸虧嘴裡沒有含著酒水,笑道:“謝大哥,你不是倒下了嗎?爬來這裡幹嘛?還蒙著個臉,怕醜啊?”

程器喜歡阮生衣豪爽,起身邀請道:“謝公子來得正好,白姑娘方才還提到你,過來共飲,來!”

“多有不便。”謝瞻輕輕瞧了程器一眼,轉頭跟阮生衣道,“丫頭,我有話問你,你跟我來。”

阮生衣側眼瞅著謝瞻,說道:“把面巾摘了,坐下來飲幾杯再說。”

謝瞻卻道:“把我灌醉了又如何說?你來。”

“這……”阮生衣撓撓頭,向眾人說了聲失陪,便跟謝瞻離開了。

“哈哈,倒是妙人一對。”程器性子豁達,對謝瞻的無禮之舉頗不以為意,再者換位思考,若是看見自己的女兒在深夜跟幾個陌生大叔聚飲,他非得把對方打殺了不可,自能理解謝瞻的不快。

過了大概一刻間,尚風悅不太放心阮生衣和謝瞻獨處,問道:“程……”

“程弟!”法岸突然大喊一聲,緊跟著又道,“來了!”

“來得好!”程器操起桌上的“大器”劍,跟尚風悅道,“公子,請您照看好城裡,鄙人與哥哥去去便回!”

“追上妖物請務必放出訊號!”尚風悅有他的顧慮,吩咐一句,轉頭跟皇甫居一道,“皇甫兄,咱們走!”

“去哪?”皇甫居一有點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