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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開兩相伴3

回寢室的路上,笑笑心有餘悸地說著大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零距離看見把人一巴掌拍暈過去的,太觸目驚心了。”

隔著文意,胡琴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會不會說話啊你?”

笑笑嘿嘿樂呵,眼睛臉蛋都圓了起來:“我只是實話實說。”沒有情商的實話放她這裡竟還有點……蠢萌。

胡琴調侃她:“文意被扇暈了你很開心啊?”

“哪有,快嚇死了我都。”笑笑轉向文意,“你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小心臟突突地跳,都做起了有氧運動。”說著她還配合地順了順胸口,一順就順出了個事兒來,拿胳膊肘撞她,一臉神秘,“你造嗎?背你去醫務室的帥哥長得老好看了。”

抓住重點的文意著實驚訝了一把,舌頭打卷地吐出兩個反問句:“背我?帥哥?”

笑笑花痴地猛點頭。

胡琴微揚下頜,作冥思狀。當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文意身上,沒怎麼在意那突然衝出來的……路人,努力回憶了會兒才一本正經地附和道:“恩,從天而降的帥哥。”

“是吧是吧!”想著大帥哥,笑笑抱拳一臉嚮往,“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的意中人是個大帥哥,最好能踏著五彩祥雲來娶我。”

“別,就你這體型,往五彩祥雲上那麼一站,不戳個骷髏出來都對不起你吃了那麼多年的飯。”胡琴不遺餘力地打擊她。

笑笑撇嘴望她一眼就當聽不見,抱著文意的胳膊肘蹭了蹭,“可惜等我們回過神來,想去說一聲謝謝的時候,帥哥的鬼影子都看不見了。”

胡琴很配合地唉聲嘆氣:“是啊是啊,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文意忽然抬手虛撫上自己的半張臉,那隱忍不發眼波盪漾的神情惹得旁邊的兩人急忙問她:“怎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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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意眨巴眨巴眼睛,抬頭望天,嚶嚶嚶地說:“想笑。”緩口氣,“可是疼。”

……

……

其實文意很想問她們一句:“你們真的只認識了不到三天而不是三年嗎?”

都說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很快文意就知道,笑笑嘴裡老好看的人到底有多好看了。

幾天後的下午,老天爺一個不開心就變了臉,晴轉多陰,暗沉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泫然欲泣。文意剛剛睡醒,開啟手機一看,已經下午三點半了。想想最近不僅睡的多吃的也多,捏捏已經消了腫手感卻依然豐腴的臉龐,有點兒小憂傷啊!

可不是。笑笑是個吃貨,來者不拒。而同樣身為吃貨的胡大美女卻是個雞蛋裡挑骨頭的主兒。而文意水土不服,被這裡的伙食辣得肚子痛。食堂還沒吃上幾次,三個人已經合夥湊了個鍋出來。

從此401就過上了揹著宿管阿姨偷雞摸狗地在寢室開小灶的生活。由於學校太過於人性化,寢室通宵不斷電,導致深更半夜她們都還在煮夜宵。這日子過得著實有點兒資本了啊喂……。

文意不由得又感嘆起來:“果然萬事開頭難啊!”還在床上發神發愣,就接到由臨時班長晉升為正牌班長而去跟班主任溝通接洽的胡大美女的電話。

剛把手機擱耳邊,就聽一聲急切的呼喚,“阿意!”然後是一段頗有點兒情緒化的吸氣呼氣,“江湖救急!”

然後文意就騎上笑笑從師姐那裡淘來的腳踏車,趕去遠在天邊的第六實驗樓江湖救急去了。

本來車技爛,車速已經放得夠磨蹭,注意力已經夠集中,卻奈何抑制不住的眼皮一跳,就跳到了前方人行道上那抹談笑風生的人影。

噇的一聲,一場小型車禍翻車現場就這麼可憐催催地上演了。

喬良正和餘姚說著什麼,就聽身後不遠處車子連人一起倒地的響動,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就對上了那雙笑眯眯的眼睛。

喬良沒有想到,看見她的第一反應竟是無語得想扭頭直接走人。然而事實卻是他不僅沒走,還連人帶車的從地上給撈了起來。

“你是有多不待見我,要這麼自殘啊?”儘管臉上的表情再嫌棄,喬良還是蹲下身幫她瞧了瞧扭傷的腳踝。

這人的邏輯怎麼跟不上……文意心下嘀咕一句,有點踉蹌地往後退了退,向餘姚禮貌性地點點頭,權當沒有聽見他說的爛話,笑著說:“沒事的,我還有急事先走了。”然後就跛著腳去騎車,卻被喬良搶先一步。

“小姚,資料書先幫我帶回去,晚上找你拿。”說完之後他人已經做好騎車走的準備,然後硬梆梆地朝文意丟出兩字,“上車。”

文意還想推辭,卻被喬良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憋著的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出還是該進。這人……怎麼這樣霸道啊?

文意不情不願地坐上車,向餘姚禮貌的又點了點頭,然後就被“呼啦呼啦”的載走了。走了一截才想起:“我們去哪兒?”

喬良一臉莫名好笑,反問她:“你說呢?”

“我要去六教……”

話音還沒落完,一個猝不及防的緊急剎車,再一個勢不可擋的慣性前移,文意就這麼聲勢浩大地抱住了一截腰身。

唔,好結實的身板……不然這首當其衝的鼻樑骨怎會痛得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啊喂……眼淚花又出來了……

喬良不僅沒有罪魁禍首的自覺性,還不遺餘力地落井下石說:“你還真是笨啊!六教在南面,你往北走幹嘛?爬樹捉魚啊?”

文意捂著鼻子,帶著濃濃的鼻腔音,忍不住憋屈道:“我地理不好不行啊!”

看她楚楚可憐樣,喬良眉眼微揚地笑了,卻是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把路痴說得這麼委婉含蓄。”然後腳踩踏板一個用力,車又穩穩當當的上路了。

文意自知在言語上扳不回什麼面子,只好在心裡默默詛咒。然後就聽他有點兒急促有點兒不耐煩還有點兒含糊不清,就像是故意讓人聽不清似的開口:“有什麼事兒,先去了醫務室再說。”

然後文意就呆了,好像鼻子也不痛了,心也莫名地跳了,從眼前一幀一幀划過去的校園景色再美也在腦子裡留不下什麼印象了。不過也只是短暫的失神,該痛的還是一樣的痛。

文意收了收淚花,望望他的後腦勺,才想起什麼不對勁兒,吸吸鼻子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梧桐小鎮上文意好心好意詢問他的近況,他卻盡說些有的沒的,連敷衍都是心不在焉。文意心再大也沒臉皮再問下去。以至於在睡了一個安穩覺後,她才後知後覺——他們沒有留聯繫方式啊啊啊!!!有些時候連她自己都想拿個鏟子敲開自己的頭蓋骨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

自然對於她揣測的“就住學校附近”的概念到底有多近,也是模糊不清。

就在文意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一個岔路口流暢地轉彎,風揚起了她耳邊散落下來的一縷長髮,就聽他又懶散起來的語調傳來:“我住這裡。”

住這裡?不是附近?文意微微訝異了一瞬,很識趣地沒有多問,只“哦”了一聲,望著遠處的一顆法國梧桐又問:“你在給高中生補習嗎?”像是察覺到了他皺眉的疑惑,文意又補充了一句,“剛剛看你抱的那一疊書,好像是高中生的教材。”

喬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太快,文意都沒看清楚他那一眼的意思,只聽他說:“泥菩薩過河,都自身難保了,還去幫別人補習?”他好笑一聲,“我有那麼厲害,現在就不是在讀高四了。”

“高四?”文意又一瞬吃驚,這擠牙膏似的意料之外都快把她吃成驚呆子了……不過想想他上小學的時候成績就不怎麼好。看他現在一副懶散的骨頭相,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裡去。

等一下,他今天……話變多了誒!

“那你今年好好努力。”文意真心實意地給他加油。作為過來人,她很清楚明白高中生尤其是要高考的人最需要雞血去衝昏頭腦高漲熱情了,不然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誓師大會就失去了意義。然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算了算日子,“不對啊!高中生不是早開學了嗎?今天也不是週末,你怎麼不去上課?”

喬良咬字很重道:“你是吃多了還是怎麼的?管的夠寬。”

文意就順著他實話實說:“最近的確是吃多了。”而且管得寬的人是你吧!

文意的腳被醫務室的老師看了看,扭了扭,再擦了擦。“小問題,最近不要太用力走路就行。”

在去實驗室的路上,文意猶豫掙扎了好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卻是支離破碎不成調的語句:“你,剛剛,那個同學……長得挺漂亮的……哈!”

她不是想說這個來著,但話到嘴邊不知怎的就來了個山路十八彎,一彎就彎到了犄角旮旯裡。

喬良像是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怎麼也這麼八婆。”

文意有點兒窘,雖然不想承認她有這層意思,但無緣無故就拿一個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陌生人來當話題,怎麼揣摩都有點可疑。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文意想還是裝啞巴不說話的好,卻突然聽他說:“餘姚。”隔了一會兒,“門對門的鄰居。”就沒了下文。然後文意的臉就不知為何也不夠爭氣的紅了。

她剛澀澀地“哦”了一聲,胡大美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急急忙忙接通,就聽那邊夾了五味雜陳的哭音傳來,“你再不來我的腿就廢了……”

文意怕聽不清就開了擴音,而那邊胡大美女的嗓門又是開得毫無矜持的大。電話就這麼一字不落地鑽進了喬良耳裡,逗得他眉眼張揚,忍不住吹了聲口哨,然後又回頭朝剛結束通話電話的文意笑了笑。

文意立馬垮下一張臉,這人……笑得流氓了啊喂!

當文意將陷入孤立無援的胡大美女從廁所接出來時,因為長時間蹲曲而導致血液流通不暢造成的雙腳麻痺讓她們三分鐘都沒能從廁所走出來。

“你說我親戚能感受到我的痛嗎?”胡琴淚流滿面。

“你親戚能不能感受到痛我是不知道,可是我能感受到……我的腳痛。”文意也是一樣的淚流滿面。因為胡琴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剛剛醫務室的老師說什麼來著,近日不宜太用力走路啊喂……

這年頭,連送個姨媽巾都不容易。江湖路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