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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花開兩相伴16

見他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餘姚遲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就把整套碗筷給了霍朗。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喬良在一起待久了,他也變得懶散,本可以直接遞給喬良的碗卻給了文意,嘴裡還不忘抱怨:“打球不叫我,不夠意思啊!”

文意規規矩矩接過來直接擱喬良面前,心說他不夠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然而等小火鍋端上桌,喬良滿臉嫌棄,“你溼疹好了嗎還吃辣的”,然後理所當然的把本該是他的清湯推到了她面前,而已經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的笑笑被這像極了愛情的畫面硬生生地嗆了一口時,文意就打臉了。

這哪兒不夠意思了,明明是太夠意思了,意思到她都不好意思了,以至於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這清湯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點她人頭上的。

他們要了一打啤酒,文意只喝了一杯就紅光滿面,熱氣騰騰的快要蒸熟了似的,她還想再喝,卻被喬良不動聲色地按下了。笑笑就一大活寶,吃飯都堵不上她那張嘴,有她這百無禁忌的歡樂因子作調和劑,再加上霍朗這個極其玩得開的人一起推波助瀾,很快大家就打成了一片。連矜持優雅如餘姚,也不得不折服在笑笑面前,幾次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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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逮著機會就調笑胡琴,似乎把它當成了一種娛樂。血氣方剛的年紀,胡琴哪肯低頭服輸,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針鋒相對,似乎哪哪兒都互看不順眼。

像是天生善於捕捉旁人難以尋覓的蛛絲馬跡,文意總覺得他兩不對勁,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的頭,胡琴說起二師兄就像說起一個熟透了的鐵哥們兒,說他壞話也是特順溜自然好像自家人一樣,那個時候文意就已經有預感,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

在寢室肆無忌憚葷素不忌什麼都敢說的胡琴到了這裡也臉皮薄,別看霍朗那副陽光帥氣正直小夥樣,說起渾話來也是一套一套都不帶重樣的,聽得文意都不好意思拿正眼看他,只一個勁兒地埋頭吃菜。

“你瞪我幹嘛,這些都是從小良子那裡耳濡目染來的。”霍朗笑得人畜無害又極其無辜,正要轉頭向喬良尋求支援,就被胡琴一臉嫌惡地扔了一坨紙。

而被cue到的人卻在一門心思的與鍋裡的鵪鶉蛋戰鬥,文意就在一旁默默地啃著沒什麼肉的雞翅膀,透亮的眼珠子轉也不轉,像看一段引人入勝欲罷不能的表演一樣瞄著那顆掙扎在垂死邊緣沉浮的鵪鶉蛋,心揪著揪著就揪不下去了,手癢癢地不由自主遞給他一個勺子。

喬良瞥她一眼,沒有接:“我夾得起來。”

文意一時好笑到無語,放下漏勺的同時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該死的勝負欲。”然後又被他不輕不重不清不楚地瞥了一眼。

這時笑笑講了個笑話,逗得胡琴捧腹大笑,像被點了笑穴,根本停不下來。文意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等她再轉過頭來,那顆鵪鶉蛋已經躺在了喬良的油碟裡,她愣了愣,嘴角上揚地繼續啃她的雞翅膀。

吃了一會兒,喬良動了動胳膊肘,忽然說:“醋。”

聲音隨意輕巧得像是在人聲鼎沸中不經意從嘴角邊逸出來的一聲唉聲嘆氣,讓人不輕易察覺。

在沒有一個眼神交流,也沒有一句“謝謝”或“不客氣”下,文意順手就遞給了他一瓶醋。

也許對上心的人拔得格外關注的頭籌是人潛意識裡的偏袒,只是大多數人不自知罷了。

像是看不過去文意吃得太安穩舒適,胡琴惡趣味地夾了一小捆魚腥草,作勢要往她鍋裡放。文意剛好抬頭,一臉大驚失色,條件反射地打掉她的筷子:“你夠了,扎心。”

大家對於她的過激反應蒙了一瞬,接著都忍不住笑起來。霍朗笑說:“你也不吃折耳根?”

文意心有餘悸地搖搖頭:“吃不慣那股腥味。”

“我也吃不慣。”笑笑抿著筷子,一臉不能忍受的嫌棄樣。

魚腥草味道濃重,別說北方人不能接受這個味兒,連好多南方人也是拒絕的。

“你們外省的還說得過去,這裡有個土生土長的,也一樣吃不慣。”霍朗的意有所指已經夠明顯了。

喬良不以為意,抬起頭來看一眼霍朗,本來是想用眼神警告一下,卻發現大家都約好似的往他這邊看,似乎連餘姚都覺得不可思議。

愣怔一瞬,他索性瞪回去:“吃不慣很丟臉嗎?”

吃飯的人越來越多,這時喬良旁邊來了個香氣撲鼻的美女。像感覺到他有一瞬的不適,文意轉眼看他,果然眉頭微皺變了個不悅的臉色。然後就見他往她這邊挪了挪椅子,文意下意識也想挪一挪方便給他騰出一些空間,想了想,又夾了私心忍住沒動。

那美女跟身邊的同伴有說有笑,眼神時不時飄過來,在對面霍朗的身上蕩啊蕩的,勾魂兒一樣,偶爾也看看他旁邊的餘姚,像是在暗中比較誰比誰更漂亮,而胳膊肘卻不安分的、有意無意的往喬良這邊靠,女孩子的心思不要這麼簡單又浮淺。

額……我都是在關注些什麼啊我!文意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又敏銳地察覺喬良似乎不耐煩地動了動身子,真怕他一個脾氣上來摔筷子走人,文意想也沒想便傾身靠近他,壓低聲音說:“要不要換個位置?”

喬良被她這麼一吹,全身肌肉都下意識緊繃起來,似乎耳根子都軟了,一陣瘙癢感直竄上頭皮,陣陣發麻,沒來由的一股燥熱感從五臟六腑蔓延至四肢百骸,簡直要命。

他剋制地皺緊眉頭,擺了個更差的臉色,冷若冰霜,似乎能凍死個人。

見他的反應不對,文意傻了吧唧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反應了會兒,腦子轉過彎地自以為他對她的提議有意見,便自討沒趣地悻悻然縮回去,夾起一個牛肉丸子,賭氣似的狠狠咬一口,噗嗤——濺了自己一身的油汁不說,還燙得舌頭直打卷。

胡琴裝作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趕緊埋頭往嘴裡塞了一口水嫩的大白菜,像是有人從她碗裡搶似的,卻被燙得眼淚撲撲,又急忙一口吐出去。

見文意吐著舌頭找紙,喬良看不下去地好心給她倒了一杯冷茶水,順便湊過來,低聲膈應她:“那邊那位都沒你吃得壯觀。”

“你埋汰我,別帶上我室友。”文意嘀咕一句,端起他倒好的水喝一口,不夠,再喝一口。

“還知道護短了。”

“跟你學的啊!”

喬良牙疼似的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在鍋裡戳一筷子,晃眼間又瞥見其他人往他這裡看……冷下臉:“我臉上是有花兒還是有錢啊,看什麼看?”

文意這才猛然意識到,剛剛好像一不小心沒把持住矜持又多說話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腦子熱地帶頭舉杯:“讓我們舉杯……”

笑笑是哪兒有熱鬧就往哪兒湊,也跟著舉起杯子,一如既往的多嘴:“舉杯什麼啊?”

被她這麼一問,文意就焉了,沒那個活躍氛圍的細胞還非要帶話題,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她沒話說話的時候,霍朗來了句:“舉杯慶祝我生日啊!”

文意她們仨當即把它當笑話一樣聽地笑了,卻又在餘姚的一句“他沒給你們說嗎?”道破真相的話裡笑不出來了。

“說別人不夠意思,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話是這麼說,胡琴還是舉起杯子,“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