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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花開兩相伴40

大姨媽剛走,文意依然嗜睡,這天自然睡醒過來已經下午四點多快到五點了,寢室安靜得簡直不像個寢室。

她們都走了嗎?

“扎心,笑笑……”

沒有人回應,她揉完眼睛,趴床頭瞅了瞅,笑笑桌上忙活了半個月才準備好的應援手幅不見了,還有胡琴的那個粉嘟嘟的箱子也不見了,應該被她們最近新添置的角色扮演服裝道具塞滿帶進城了吧!

胡琴“家大業大”,花起錢來大手大腳,一擲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套上萬元的化妝品說買就買,更遑論其他服飾道具,加起來少說也是四位數。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被笑笑帶進這個坑裡出不來了。

玩物喪志,扎心了啊!

“看來今天晚上我要一個人睡了,好像明天晚上也只有我一個哦……”

腦子裡冒泡似的又想起幾天前張譯對她說過的話,下意識嘆口氣,“勸人迷途知返,哪有那麼容易,我又不是普渡眾生的活菩薩,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哎,富二代不願繼承家業,一意孤行追求自我,哪怕眾叛親離也在所不惜,笑笑都不用的狗血劇情,哎,藝術果然來源於生活,萬事開頭難啊……”

她一邊打著哈欠說些有的沒的,一邊下床拿了些洗漱用品到一樓洗澡,去的路上她始終想不起來:“昨晚我洗頭了嗎?洗了嗎?現在記性越來越差了……糟糕,又忘記拿毛巾了……”

等她磨磨蹭蹭收拾完,已經六點半了才背上書包慢悠悠地踱出公寓,去食堂吃晚飯。

習慣性走到食堂二樓最裡邊的幾個視窗,當初喬良隨口一說的話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怎麼就像聽進了腦子,變成了她近乎麻木不仁的習慣呢?

是不是人的偏愛都這麼的沒有下限?

再等她胡思亂想吃完飯挪到圖書館,早沒她的一席之地,她只有幹瞪著眼看別人埋頭學習的份了。

上週才搬走了一大批考研軍,而且後天就是元旦了,怎麼圖書館還有這麼多人啊?大家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

不過想想也是,該來的期末考試終究還是要來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人已經走出了圖書館,接下來去哪兒了?

寢室不是個學習的好地方,公寓樓頂自習室也是人滿為患,望向十點鐘方向——

沒辦法,只有去教學樓轉轉看了!

正好A教一樓走廊盡頭有一間空階梯教室,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雖然旁邊的教室都在上課,有點吵耳朵,但她不想爬樓梯,就找了個靠牆最末排的位置坐下。

空調吹出的暖氣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趴桌上睡一覺啊……

等身子暖和了會兒,她從書包裡找出玻璃杯去接開水,順便上個廁所。廁所設在走廊的另一頭,男女廁所分別在走廊兩邊,左手方是女廁,進口旁邊就是接開水的地方。

文意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飲水器要設在廁所旁邊,不管是教學樓還是圖書館,難道不知道分子時時刻刻都在運動嗎?

她總感覺自己喝的水有股廁所味。

可是沒辦法,她再抗拒,也要學會認命,不接受她這個在寢室出了名的“水桶”就只有渴死啊喂……

文意接完水回來,看了看時間,晚間八點整黃金檔,好時段。

拿出征服世界的氣勢,信誓旦旦地提筆翻書,她覺得書本上這些可愛的文字永遠要比與人打交道容易多得多,不用勾心鬥角,也不用費盡心思地猜測討好。

說多了都是廢話,總之就是……學習使她快樂啊!

等她樂不可支地學習到如入無人之境,再一抬頭,教室早已空無一人。

她愣了愣,趕緊低頭看時間,已經十一點,都這麼晚了!

她鬆口氣,疲憊且滿足地靠在椅背上,抬眼望了望整個教室,靜悄悄的沒有人聲,只有水滴在地板上的嘀嗒、嘀嗒……不知道從哪裡傳來,文意沒來由地生出一分恐懼。

她全身肌肉緊繃,愣怔一瞬,毫不遲疑地收拾東西,想逃離這個讓她恐慌不安的教室。

雖然她心裡明白,是自己在嚇自己,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害怕,以至於手都在發抖,慌忙中,一本書被她的胳膊肘不小心碰掉在了地上,發出悶重的一聲響。

教室空闊還有迴音。

文意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人就是這樣,明明總想說服自己這世上沒有鬼,心裡也深信不疑沒有鬼,可偏偏就是抑制不住地害怕。

所以說到底她還是很怕啊!

拉上書包鏈,往背上一甩,彎腰撿起那本書,奔著頭就往教室外衝,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走廊外也空無一人,一個人面對一段空蕩蕩的走廊,她覺得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看一部恐怖電影。

她一咬牙,往出口衝去,就在走廊轉角處,忽然從廁所出來一個人,文意低著頭沒太在意,卻不經意看見那人穿著一雙紅色皮鞋,她像心絞痛發作一樣,心頭一緊,猛地抬頭,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仍看清楚了那是張中年油膩大叔的臉。

她嚇壞了的失聲尖叫,像身後有鬼在追一樣,卯足了勁兒不要命的越跑越快,恨不能飛起來,因為她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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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廁所啊喂!一個大晚上從女廁所出來的中年油膩大叔簡直比鬼還嚇人還恐怖還要命……

後脊背一陣發麻發涼,她似乎從小就對危險敏感,像安裝了雷達探測器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到能嚇死她自己的恐怖地步。

不管身後有沒有人追來,也不管她已經箭一般衝出了教學樓,來到了有人的空闊地帶,她只顧抱緊書,頭也不回地朝前拔足狂奔,好像回到了那一年……

然而人在兵荒馬亂時,眼睛一般都長在了頭頂上。

噇的——撞上一個堅實背影,由於用力太猛,差點兒把她自己撞個四腳朝天,在地上躺起……

還好只有書掉在了地上……被自亂陣腳的她狠狠地踩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現在惶恐不安得只想逃離這裡,逃回寢室躲進被窩,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埋頭連說了三聲對不起,就要彎腰去撿腳邊的書,卻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拽住胳膊,她驚慌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睛。

“怎麼了你,慌里慌張,出這麼多汗?”喬良轉過身就見文意點頭哈腰直向他道歉,額角上層層疊疊全是泛著光的細密汗珠。而此時她更是瞪大了驚恐的眼睛望著他,那架勢像是不把眼眶瞪裂了絕不罷休,整張臉也近乎脹成了紫紺色,活活像見了鬼一般。

喬良被她這個鬼樣子嚇了一跳,卻又很快冷靜下來,毫不猶豫上前把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裡,咚的一聲,給她後背實實在在來了一拳……

那一刻文意好像聽到了骨頭嘎嘣脆的聲音,同時一口氣吐了出去,她像溺水得救後死裡逃生的人一樣大口喘著粗氣。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差點兒被一口氣憋死。

像是察覺到了她那份不明緣由的恐懼,喬良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等她的身子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一把拎開她。

“怎麼樣?還要再來一拳嗎?”他自我感覺良好的聲音裡似乎還透露著幾分躍躍欲試。

文意:“……”

敢情當她是練手的急救病人,這人怎麼這樣啊喂!

“說吧,出什麼事了?”這簡單的一句話從他嘴裡漫不經心地講出來,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卻偏偏有種大哥大對著心愛的大姐頭說,“說吧,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揍回來”的那種味道啊喂……

完了,她現在中毒太深,真的無藥可救了……想的哪兒跟哪兒去了啊,我的天!

文意把掉在胳膊肘上書包拉回肩上,撐出一臉笑,奇怪的是,也沒做什麼,她心裡的恐懼害怕慌亂,所有被攪亂得動盪不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都釋然了般,平靜下來,她似乎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無論發生什麼,好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隨時隨地振作起來,重拾那份安心。

她是不是……對他過分依賴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被她蜷曲的小拇指又下意識地動了動。

“有什麼好怕的,你要實在是怕就站我身後,我保護你,不過你別站太遠了,至少我回頭第一眼就能看見你……你不相信,來來來,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她好像想起來了,他們也曾拉勾起誓,許過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笑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