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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花開兩相伴42

文意恍恍惚惚回寢室收拾了些洗漱用品和衣物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他回了教師公寓。

客廳的沙發上,她正襟危坐,腦子裡卻擠滿了鬧哄哄的小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對他還能再沒點底線嗎?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很隨意的人啊?明明是他邀請她在先的呀,還邀請得那麼一本正經自然而然……話是這麼說,但也是兩碼子事,一口答應的是她吧,想過來想過去還是自己太草率了……不對,如果他不開口在先,她也不會答應,嗯,他們兩個一樣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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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經常過來這邊睡,房間是現成的,床鋪我已經換了新的,沒問題?”文意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喬良從右手邊的房間出來,懷裡抱了一堆書,遮遮掩掩裹得嚴實,好可疑啊……額,不會是什麼少兒不宜的書吧?

文意捻起一縷頭發絲,當什麼也沒看見,訥訥地回道:“沒問題,他……”

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喬良直接說:“今天上完課,他就跑回家了,有什麼需要自己開口。”人已經抱著書進了另一間房。

“哦,好。”文意暗鬆口氣,環顧一圈,二居室小戶型,右手邊兩間臥室並列,廚房衛生間設在另一邊,俗話說得好,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客廳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具,卻井井有條,乾淨整潔,不像一個男孩子住的地方啊!

想不到平時他這麼愛收拾,怪不得豆子說他長大了要嫁給他小舅舅,的確是個會過日子的男人……

見牆頭上掛著兩塊很酷的滑板,文意提高了音量,朝還在房間裡不知道搗鼓什麼的喬良問:“你現在還滑滑板嗎?”

“現在沒那麼多時間,玩得少了,有時候上課來不及,代步用一用。”喬良從房間裡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似乎很熱。

喝完水,他又若無其事地說:“時間不早了,洗漱完早點睡覺。”

“哦。”文意笑了笑,拿上她的東西進了房間,關上門,來迴轉了幾圈,她像做夢一樣撲倒在床上,來來回回打了好幾個滾,不是興奮激動,而是……好羞澀,好尷尬,她那麼矜持保守的一個人,怎麼會深更半夜跟著一個男生回家,幹的都是什麼事啊,腦子進了屎才會答應他,嗚嗚嗚……臉都紅完了。

她這是不是把自己賣了還不自知地幫著數錢?搖搖頭,越想越荒謬,臉好燙啊啊啊啊……果然戀愛中的女生都不長腦子,關鍵是她還沒在戀愛中啊喂!

提前適應什麼的也太早了點,她還沒等到他高中畢業了……天,又想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笑笑說得對,愛情忽冷忽熱,容易使人感冒,頭腦發熱的時候就算被吃幹抹淨了也不自知啊!”

就在她天人交戰得如火如荼更要死不活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一聲低沉而磁性的“啊”,像是隱忍之下不經意飄逸出來的低吼。

文意猛然頓住,小心臟被這一聲不大也不小卻有足夠誘惑力的“啊”金剛鐵罩一般緊箍到差點兒窒息。

但也只有一秒的恍惚,她就從床上爬起來,噠噠噠地跑出房門,問:“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人,她倒吸一口涼氣,喬良換了一身寬鬆單薄的球衣,這麼快洗了澡?穿這麼少,大冷天也不嫌冷,男生的皮糙肉厚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嗎?

喬良沒有回應她,腦袋偏向一邊,一手輕輕拍打頭,一手掏耳朵,緊皺的眉頭似乎又加深了些,文意看得出來他很難受,緊張地向他靠近,再問:“耳朵進水了?”

喬良動作不停:“進了一隻飛蛾,活的。”這樣掏也掏不出來,他放棄了的徑直往廚房裡走,還不忘吩咐:“把陽臺上的門關上。”

文意“哦”一聲,聽話的去關門,這時喬良拿了個手電筒出來,文意好奇:“你要用光把它引出來?”

“等不了。”似乎飛蛾又在他耳朵裡不安分地撲扇翅膀掙扎起來,那一刻他整個面部表情變得猙獰可怖,文意看得一陣心緊,不由自主地也跟著表情猙獰。

等過了這一陣疼痛喬良又說:“幫我看看,感覺它就在耳道轉彎的那個地方,看得見的話就幫我把它夾出來。”頓了頓,“還站著幹嘛,過來啊!”

文意被他突然兇起來的口氣嚇過神來,感覺自己活像個被家主使喚的女僕,活該她大晚上夜不歸寢,跟著一個已經成年了的男性回家,這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是什麼?

她鼓著腮幫子有些不情不願地走到沙發邊,生疏的扭捏的挨著他坐下,噔——開啟了手電筒。

喬良問:“看得見嗎?”

文意搖頭:“看不見。”

喬良:“你能不能動動手?”

文意“啊”了一聲後明白了他的意思,猶猶豫豫地抬手,牽住他的耳朵往一邊拉,又看了半晌:“好像看見了,又好像沒看見。”

“你到底行不行啊!”喬良不耐煩起來,語氣裡似乎還有些埋怨。

文意頓了頓:“讓我看看另一只耳朵。”

喬良雖然一臉不耐,但還是讓她看了。

“好像不一樣。”她又換回來,“那坨黃白黃白泛光的應該就是飛蛾吧?”

“給我夾出來。”說時他遞了一個夾豬毛的夾子過來,文意搖頭又擺手:“我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

“我怕毀了你下半生。”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快,別磨蹭,whatthe……”他痛得閉上了眼睛。

他的整個耳朵都紅透了,像被人狠狠揪過一樣,額……應該不是她吧?

“動手啊!”喬良催她。看來他的耳朵的確很敏感,不然他也不至於痛得一直皺眉頭。

文意被他逼著趕鴨子上架,嘗試地去夾,搗鼓試探了半天也是徒勞,嘴裡還不停叨叨:“不行,我不敢,我看不見了,耳朵聾了怎麼辦?”

文意從未發現自己如此的膽小如鼠,比在自己身上動刀子還要緊張害怕。

喬良火了:“走開。”然後拿了個耳勺自己在那裡掏。

文意如釋重負,卻依然揪著心的在一邊建議:“要不去找醫生?”

喬良沒有搭理她,忍耐著強烈的不適,自顧自的在一邊掏耳朵,掏了半天也一樣無濟於事。他就幽怨地盯著文意,好像他現在這麼難受痛苦,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一樣。

文意咬咬牙,把心一橫,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沙發上,嘴裡含著電筒,大手大腳地扯開他的耳朵,眼睛半眯,凝神靜氣,醞釀了一時半會兒,下手,夾出來點翅膀。再醞釀一時半會兒,下手,脫出了一整只。

在喬良“終於通透了”的感慨下,文意像動了一場大型手術解脫了般地倒在沙發上,身體本能的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感嘆:“看來我不適合當醫生,幸好我學的是藥不是醫……”

這時喬良的聲音飄過來打斷她:“起來。”

文意閉著眼睛,沒有動:“你不先說個謝謝嗎?”

喬良:“你的腳搭錯位置了。”

文意“啊”一聲仍是沒有反應,喬良又說:“你的腳……”聲線漸漸冷硬,像從冰箱裡冒出的冷氣,霎時撥動了文意的感覺神經,她稍稍抬起頭,看了看,再眨眨眼,雷劈了……她的腳正好死不如賴活地一隻搭在他腿上,一隻卡在他腰後,這姿勢無比的令人臉紅心跳想入非非。

那一刻,文意似乎聽到了臉上的毛細血管砰砰砰——放鞭炮似的爆炸聲音,跳起來就往房間跑:“我睡覺去了,哦呀斯密。”連日語都被炸了出來,她要哭了。

這曖昧的尷尬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喬良上完早讀回來把她從床上叫起來,一臉嚴肅認真地警告她:“以後晚上不許跟異性回家,我也不行,女孩子要有防範意識,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誒……這鍋甩得……她竟無言以對。

喬良也不知道他大早上發什麼瘋,本來不說還好,現在說了似乎更尷尬了。

為了緩解氣氛,文意煞有介事地說:“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自我強烈的管理控制意識,不服從於天性本能,否則就是禽獸,我相信你骨子裡的教養和責任感不允許你有非分之舉……”然後她就被像極了禽獸的喬良不那麼溫柔地推倒在了牆上。

“你幹什麼?”文意臉紅脖子粗地掙扎了一番,奈何力量懸殊,被他恁得死死的動彈不得。掙脫不掉,她乾脆瞪大了眼睛,瞪他,瞪他……悻悻然不敢瞪了,似乎好像大概哪裡不對,他不會來真的吧……

喬良半眯著眼睛,危險的越湊越近……太近了,近得她可以看見他琥珀色瞳孔裡自己的倒影,誰來給她的心跳踩一下剎車啊喂!她發誓再也不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時耳邊傳來他近乎嘶啞的聲音:“記住了,我也是個成、年、男、人。”

文意就這樣被他連唬帶嚇地教育慘了,在心裡哭唧唧了一個上午,連今年的最後一節課都沒能專心致志的好好上,老師點名的時候她還心不在焉,差點兒錯過自己的名字被記上一個缺席。也不知道給扎心她們代課的師姐幫她們應到了沒有。然而別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到了她這裡……

“去梧桐小鎮跨年?”文意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說,她才吃過午飯剛回寢室,正準備躺椅子上消消食,卻被喬良一個電話叫下了樓。

喬良雙手插褲兜,自以為很酷又很不在意地說:“就當放假旅遊,去不去?”

文意放低了聲音:“今天早上……”

喬良不想聽她廢話,再重複一次:“去不去?”

今天早上你自己說的不能隨隨便便跟著包括你在內的異性出門回家什麼的,打臉能別這麼快行嗎?文意在心裡腹誹得有聲有色,頭卻點得鄭重其事:“去。”

“十分鐘,我在這裡等你十分鐘。”

“十分鐘足夠了……”文意邊往樓梯口跑,邊回頭說,那單純蠢萌的樣子恨不能現在就把自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