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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掙扎

自那日和青梅談話睡醒之後,南宮羽便開始閉關了,整整一個月,他才出來。

閉關的第一天,南宮羽細細梳理了記憶中蘇子箋的點點滴滴,包括樣貌、學識、為人,衣著等等,發現是自己喜歡的人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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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的第二天,南宮羽整理了自他遇見蘇子箋開始收集的一切情報,發現並無蘇子箋婚配的記錄,這麼說大眾眼中國師大人依舊未婚沒跑了。

閉關的第三天,南宮羽在思考蘇子箋喜不喜歡自己,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沒有什麼喜歡的底氣,但是從認識到相知再到一起飲酒看日出,南宮羽想總歸他不會是蘇子箋討厭的人,那人那般模樣,若是真的討厭一個人,又豈會與之委蛇。故而蘇子箋不討厭自己。這個認知讓南宮羽很是興奮,腦海裡無限迴圈蘇子箋不討厭自己,害的他不得不衝了個冷水澡才冷靜下來。

閉關的第四至二十八天,南宮羽在思考蘇子箋可能會喜歡什麼樣的人,以及怎麼樣才能讓蘇子箋喜歡上自己,然而思考無果,記憶庫裡沒有關於蘇子箋偏好某樣事物的記錄,如果非要羅列,也只能羅列出一系列的優點,比如蘇子箋長的好看,那喜歡的人自然也不能是醜的,想到這裡,南宮羽不覺地照了一下鏡子,鏡中的人雖不上傾國傾城,但至少也不難看,所以長相OK。至於武學,以國師大人那深不可測的功法,南宮羽就算再練個幾十年也追趕不上,這個淘汰。其他的,南宮羽想不出來了,他突然間發現,其實他對於蘇子箋並不瞭解,只知道他長得好看,只知道他武功一流,只知道他是國師,其他的一概不知,想想又有些唾棄自己,不瞭解如何說愛,然而又確實是愛了。

閉關的第二十九天,南宮羽一直在思索國師蘇子箋之於自己是什麼,為什麼非他不可,換個人行不行,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從他們遇見的那一刻,月老的紅線就已經繫結了,無論身在何方,無論心在何處,總是會不自覺地被吸引,逃不脫,掙不斷,不可說。

閉關的第三十天,南宮羽在未來如何繼續的問題上苦悶不已,放棄吧做不到,做朋友吧,喜歡這種事情是控制不住的,就算嘴上不說,他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就算沒從眼睛裡跑出來,渾身每個細胞都在散發著愉悅的資訊,想忽略都難,遠離吧,那人的資訊總會從四面八方傳來,就算自己不聽不看,眼睛和耳朵也會掙脫理智打個小灶,掙脫無果。

閉關的第三十一天,南宮羽決定如果蘇子箋也喜歡他,如果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如果他可以對全世界宣佈我愛你,那麼明明你也很愛我,憑什麼得不到結果。明明互相相愛,為什麼要錯過,世上只有一個蘇子箋,世上也只有一個南宮羽,如果他勇敢一點,如果不要想那麼多,如果只是跟著感覺走,一切會不會不一樣。所以南宮羽出關了。

喜歡這種東西,不是你想抑制就能抑制的,理智這種東西不是你想保持清醒就能永遠保持清醒的,如果這是一場夢,在夢裡他也想要和蘇子箋在一起,如果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但願長醉不願醒,如果他想,如果蘇子箋真的那怕有一點點喜歡自己,那就是他奮不顧身的理由,飛蛾撲火又如何,就算只有一瞬間的幸福他也想要擁有,不想考慮世俗,不想爭論太多,不想前行的腳步止於自己的退縮。

蹲守了一個月的紅衣少年看到南宮羽出關了以及身上一瞬間爆發的氣勢,有些不明白了,“君末笙,南宮羽閉關期間不會嗑藥了吧,他怎麼進步那麼快?感覺他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那種飄飄然的欠揍姿態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以後你就懂了,我們去蘇子箋吧。”難得的君末笙並未像紅衣少年解釋南宮羽突然變化的原因,只不過突然想通了而已,至於想通了什麼,紅衣少年怡以後自是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