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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 那只是曾經

還沒從眼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畫面再次一轉,蘇子箋拒絕南宮羽的畫面出現在了鏡中。

那是一座雪山,北風呼嘯,南宮羽手持著劍半跪在雪地裡,蘇子箋屹立在山頂,風從他的身上吹出來落到了南宮羽的心裡。

南宮羽的臉被北風刮的生疼,四肢也失去了直覺,只有眼裡的淚還在大滴大滴地掉落,撒到了地上的雪裡,又被雪吸收融化了。

“子箋,”南宮羽嘶啞著出聲,“難道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他每時每刻都在期待著七夕的到來,七夕他要嫁給他,而如今七夕要到了,他卻又要走,這算什麼,厭了嗎,還是根本就不愛。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蘇子箋控制著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不近人情一些,不是不愛,只是當失望累計到一定的程度,愛意也就被消磨殆盡了。

“所以你不愛我對不對。”南宮羽根本不想聽蘇子箋說什麼其他的話,他只想要得到一個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是,告訴他為什麼要走,如果不是,大不了他再追一遍,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說出來的,為什麼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他不要聽蘇子箋其他的回答,他只想得到肯定的答覆。

這是蘇子箋再次說要離開之後,南宮羽整個人都像墜入了冰窖,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前方的路,可是前方除了霧什麼也沒有,他也曾試過想要天涯就此一方,可是他做不到,他好恨,恨自己為什麼要讓蘇子箋離開,悔恨和惶恐佔據著他的內心,他努力地想要追上來離蘇子箋更近一點,然而漫天的飛雪劈頭蓋臉的就來,他知道他的子箋很厲害,他一直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天他也會在這雪之下,冷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他的子箋,那個從來捨不得讓他凍著的人,如今在用雪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隨你怎麼想。”蘇子箋覺得自己很可笑,事到如今,他的羽兒還在懷疑他對他的愛,難道他就那麼不值得他信任,需要他一遍又一遍地詢問是否愛,如果愛忘了,是不是就解脫了,眼底的痛永遠不及心裡,被枕邊人懷疑,蘇子箋覺得整個人生都沒有了意義,從前他有多愛南宮羽,現在就有多抗拒,看見南宮羽就會想起南宮羽的不信任,他的心也很痛,他也很難過,他也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無堅不摧,可是他也會痛,為什麼他就不懂,為什麼他的羽兒他最愛的人非要一次次地往他心口捅刀子。

“所以子箋,你到底愛不愛我?”南宮羽把頭埋了下去,他不敢抬頭看蘇子箋,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撲進蘇子箋的懷抱,雖然血液已經要冰封,但是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只有心裡的痛才能阻止他撲向前去,“那以前呢?以前你對我的愛都是假的嗎?”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南宮羽才控制著自己說出這句話來,說出來後,眼淚又流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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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曾經。”看著昔日的愛人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形不至於昏倒,蘇子箋就有多渴望把人抱在懷裡好好安撫,然而他知道他不能,也不可以,只能靜靜地看著南宮羽,努力把自己顫抖的雙手藏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