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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五章 畫地為牢

越往前走,畫面越清晰,隧道也越短,看著遠處的光,紅衣少年隱約覺得要到盡頭了,心裡有些悵然若失,被紅衣少年壓下去了。

不一會兒幾人終於見到了陽光,而之前的隧道也在他們的身後合上了,環顧四周,他們在君殿。

“君末笙,我們?”看著眼前的一切,紅衣少年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君末笙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拉著紅衣少年的手跟上“冠羽”的步伐,“冠羽”直往前院而去,到了院門,眾人看到了院中石碑旁的南宮羽。

“如果有六道輪迴,請讓我直接泯滅吧,我不想要長生,也不奢望永恆,更不想要愛恨情仇貪念痴的教化。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一縷空氣,徘徊世間,用一個個不屬於我的故事感化我。如果可以,我想要成為一滴雨,在炎熱的夏天落下,聽那一聲驚呼。如果可以,我想要成為一抹風,吹走焦躁的不安。啊如果可以,有那麼多的可以,請讓我從未在這世間存活。”南宮羽撫摸著石碑上的字然後轉身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紅衣少年剛踏出半步就被君末笙眼疾手快的拉了回來,“羽兒!”半空中傳來蘇子箋慌亂的聲音,然後蘇子箋隨著南宮羽跳了下去。

“啊!”紅衣少年捂著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吱!”看到蘇子箋跳下的那一幕,紅衣少年頭上的小狐狸丟開了魘獸就邁開了四肢朝著蘇子箋撲去,一瞬間蝶羽再次從小狐狸的體內飛了出來,追逐著小狐狸的步伐。

紅衣少年掙脫了君末笙的手就往崖邊跑,他一直跑啊跑,跌倒了立馬爬起來,一心只想著往前跑,“冠羽”跟在了紅衣少年的身後,這一刻結界早已被衝出去的小狐狸撞破,魘獸也跟著跑了起來,君末笙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年終是不忍想要上前把人抱起,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只在紅衣少年想要隨著南宮羽和蘇子箋而去的時候攔下了他。

“啊君末笙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讓我去救他們你放開我放開我啊!”紅衣少年對著君末笙拳打腳踢咬胳膊,都沒能撼動君末笙禁錮著他的鐵臂。

“絕情天下再無生魂。”君末笙攬抱著懷裡的人靜靜說道,不能讓紅衣少年去,去了,世間再無南宮羽。

三天過去了,這三天裡紅衣少年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君末笙在他身上下了禁制,讓他不能尋死也沒有辦法自殘,只能呆呆地呆坐著,紅衣少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當小狐狸隨著蘇子箋跳下的那一刻,紅衣少年便什麼都明白了,哪有什麼元嬰,自己不過是被南宮羽捨棄的存在,是南宮羽為了心中所愛而隔離出來的部分,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紅衣少年只知道心如死灰,從此他再也沒有歸宿了。

“傾君,”君末笙看著眼前呆坐在地上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的人道,“他們沒有死。”說著上前拉起了紅衣少年的手。

“你說什麼?”被君末笙拉起的人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倒下,淚水再次決堤,紅衣少年呆呆地望著眼前的藍衣少年,這一刻藍衣少年就是他全部都支柱。

“冠羽”君末笙並未言語,而是喚來了“冠羽”,只見“冠羽”展開了一副畫卷,畫面裡顯然就是南宮羽與蘇子箋。

地球2019年武漢某天台,有三兩人影正在拍影片,其中被拍的那個人正是蘇子箋。

“蕭音,鳳蕭音,再往右一點,嗯對對對。嗯好了,可以了。”抓拍了無數精彩瞬間的攝影師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就對白衣少年放行了。

“蕭音,累了吧,來我給你擦擦汗。一會我們就去找你師父吧,剛你師父打電話來約我們今晚一起吃飯。”一妙齡少女急忙走上前去為鳳蕭音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然後二人手拉手便走了。

“龍宣,謝謝你。”鳳蕭音握著手中少女的手,只覺得心裡一片平靜。

而遠在大理某處的唐夜冥,則是捂著胸口伏在桌案上抄佛經,眼裡無悲無喜,一句句佛號在他的筆下落下。

“君末笙,這是怎麼回事?”紅衣少年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宮羽與蘇子箋不是雙雙都跳下了絕情天嗎?怎麼會又出現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神擁有不死之身,鳳凰一族亦有,他們都把生的希望給了對方。”說著君末笙擦了擦紅衣少年眼角的淚,看紅衣少年止住了哭泣,君末笙覺得三天來的辛苦找尋都是值得的,要在三千世界找到兩個人何其難,還好他找到了。

“那那些又是怎麼回事?”紅衣少年指著跟在鳳蕭音身後的蝴蝶以及鳳蕭音身上閃現的金點和唐夜冥所處區域的黑線問道。“他們怎麼會換了名字?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了記憶。”

“鳳蕭音,唐夜冥,蘇子箋一直希望南宮羽能對他釋懷,在生死關頭的最後一刻,南宮羽聽到了他的心聲,在蘇子箋躍下的那一刻,他沒有辦法讓蘇子箋再次回到崖上,所以只能抹了他的記憶,又畫地為牢,絕了自己再去糾纏蘇子箋的心思。”君末笙揉了揉眉心,有些累,但還好,安頓好紅衣少年也該回上界了。

“那南宮羽呢?還有龍宣又是怎麼回事?”紅衣少年指著鳳蕭音身旁的女子道,南宮羽終於等到了蘇子箋穿白衣,可蘇子箋身旁的人又不是他,紅衣少年覺得心裡莫名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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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神,”君末笙道,“龍宣就是那個讓蘇子箋再次動心的人,在蘇子箋躍下絕情天后,龍宣依龍族秘法也找到了他,並且陪在了他的身邊。”君末笙拍了拍紅衣少年的手,這樣的結局或許才是最好的吧。

“紅線呢?紅線?”紅衣少年看著連線著蘇子箋和南宮羽的紅線在一點點消散最後斷成了一個個碎片,落到了地上,又被風吹散在了空氣中。

“南宮羽終生不會踏出大理,這是他給自己畫的牢,你仔細看那些紅線,”那些紅線都被風吹到了南宮羽所在區域的黑線上,黑線再次變成了紅線,紅裡透黑,和紅衣少年曾經解過的紅線一樣。“除非南宮羽能開啟心結,否則他永遠也走不出去。”

“那蘇子箋呢?”紅衣少年抓住了君末笙的手,“南宮羽他不要蘇子箋了嗎?”

“蘇子箋終究會迴歸神界,他身旁的那位,是天宮認可的神後龍族五公主龍宣,若蘇子箋對南宮羽無意,南宮羽永遠也得不到他。”說著君末笙揉了揉紅衣少年的腦袋,示意人接受鏡中的一切。

“如果日出只有一次

我不會讓太陽落下去

如果花開只有一次

我寧願不睡覺

也要守候著

如果擁抱只有一次

我會抱得緊緊的

不敢鬆開

如果重逢只有一次

不能讓離別再次發生

如果承諾只有一次

說出口的話

一定要做到

如果信任只有一次

任何借口都將失效

如果生命只有一次

該說的說了

該做的做了

何必等待下輩子

即使真的有來世

今生錯過的

來世還是會錯過。”

擱下手中的筆,唐夜冥倒在了身後的床上,桌面上有一本《倉央嘉措詩集》正敞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