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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高中時代 第062章,都不容易

未來幾天裡,柳生經常捉弄班裡的同學,這些舉動沒有遭到同學們的反感,反而同學們更加願意跟柳生在一起,覺得柳生就是個逗比,只要柳生在快樂就會在。

高三第一學期的第一個週六日,愛學習的學生都利用週六日補習,當然柳生班則有一大半同學選擇了休息,這也讓老師感嘆道“現在學生的錢不好掙啊!”

習慣了到處遊玩的柳生,又怎麼會放過這一次休息的時間,週六凌晨兩點柳生獨自駕車離開了家,走時還對任夏冬和樂樂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這一次出遊的柳生沒有選擇大城市,也沒有選擇著名的旅遊景點,而是去了偏遠的村莊,想去那換一種生活體驗,再換一種心情。

週六凌晨兩點出發的柳生,沒有目的的一路向著西,直到早上八點,駛入一個叫溝家莊的村,四面環山,轉了一圈後發現整個村就一個商店,裡面的東西很少,柳生買了幾瓶礦泉水和兩個麵包,在商店門口吃完後,用其餘的礦泉水洗了把臉,然後拿出車上的牙膏和牙刷刷起了牙。

商店老闆是個老頭,看著柳生的舉動說道:“一看你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旁邊就有水龍頭,你還要用礦泉水洗臉刷牙。”

柳生聽後,轉頭看向水龍頭,然後急忙漱了涑口,說道:“我沒看到。”說完後的柳生對著大爺笑了笑。

不是柳生裝,是柳生真的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柳生肯定不會用礦泉水洗臉和刷牙。

此時大爺走向柳生的車,圍著車轉了兩圈,然後說道:“哎呀,我們村還是第一次有車開進來,我們這裡非常的窮,沒有人家能開起這樣的小轎車,我也是進貨去縣城的時候才能見到這樣的小轎車。”

“大爺,我是來玩的,附近有住宿的地方嗎?”柳生很客氣的問大爺。

大爺擺了擺手說道:“我們這是山溝溝,沒有玩的地方,更沒有旅館讓你住。”

柳生聽後苦笑了半天,然後說道:“那我今天晚上豈不是要睡車裡!”

“你可以去縣城裡,那裡吃的喝的住的,應有盡有。”

柳生知道大爺是處於好心,但是柳生就是想體驗一下什麼都沒有的生活,在這裡連他麼的手機信號都沒有,在這裡柳生覺得自己就更人家蒸發了一樣。

大爺看著柳生不說話了,然後說道:“這樣吧,你住我家,反正我家就我和我家老婆子,你來了也熱鬧。”

柳生聽到大爺要“收留”自己,急忙從車裡拿出500元現金,遞到大爺面前說道:“謝謝大爺了!這錢算是我打擾到你們的補貼。”

大爺連忙擺手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們過得也很無聊,你能來給我們解悶我們已經很高興了,這錢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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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見大爺不肯收自己的錢,急中生智的說道:“你看我去你家,空著手多不合適,這錢你就當我給你們二老帶的禮品。”

大爺看著柳生執意要給錢,也就沒有在推辭,然後關上了店門,坐上柳生的車,一同去了大爺的家。

在路上,大爺說道:“小轎車坐著真舒服,比我那個腳踏車暖和多了。”

柳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卻想到“腳踏車肯定不暖和!”

進了大爺的家門後,看著四周全是土牆,就連房子都已經破舊不堪,但是院子很大,院子兩旁還種著各式各樣的菜。

“老婆子來客人了。”大爺一邊喊著,一邊帶著柳生往屋裡走。

進屋後,柳生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家,似乎腿腳不是很方便,這個老人家艱難的從床上爬了下來,看著柳生說道:“是阿土回來了嗎,這麼多年你去哪了!”

柳生別老人家問的有些摸不到頭腦,然後看向大爺。

大爺小聲跟柳生說道:“阿土是我們的兒子,兩年前在礦井裡被埋了,就再也沒出來,兒媳婦帶著小孫子也跑了,從那之後,我這老婆子就瘋了,看見年輕的小夥子就說是自己的兒子。”

然後大爺又轉向老太太開口道:“你這個瘋婆子,見人就說是你兒子,你也不看看人家是。。。”

大爺沒說完,柳生急忙打斷了大爺的話,然後對著老太太說道:“對,我是你兒子,阿土,我平時工作太忙,這不是好不容易放假兩天,我特意回來看你的!”

老太太聽了柳生的話,緊緊的拉住柳生的手,大哭著說道:“我的兒啊!你怎麼才回來啊!”

一旁的大爺也默默的留下眼淚,然後走出屋子,去到院子裡拿出大旱菸抽了起來。

柳生把老太太扶到她家的炕上,拉著老太太的手哄著老太太,不一會老太太帶著微笑睡著了。

這時柳生走出屋子,來到正因為抽旱菸咳嗽的大爺身邊,又從兜裡掏出自己的煙,給大爺一根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大爺猛抽了一口,先是說道:“好煙!”然後又對著柳生說道:“謝謝你了小夥子,好久沒有見過老婆子笑了,剛才聽著你們對話時老婆子的笑聲,我也很是欣慰啊。”

就在這時,隔壁人家傳來女人的哭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辱罵聲,還傳來抽打的聲音,像是鞭子打在人的身上。

柳生本想跑去看看,但是被大爺拉住,然後說道:“哎,我們這個地方窮,又重男輕女,所以很多人娶不上媳婦,吵架的是兩口子,媳婦是從人販子那買來的,姑娘我見過,聽說還是個大學生,今年才19,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人販子手裡了,才買的,還沒一個月,天天想著跑,所以也就天天捱打,你是外來的,不要管這些閒事了,你是出來玩的,安全最重要,千萬別惹禍上身啊。”

大爺說完就往外走,還說道:“我要去看店了,你要是沒事就出去轉轉,雖然這裡什麼都沒有,但是空氣比你們大城市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看著大爺走後,柳生來到窗戶前,看了一眼熟睡的老太太,然後獨自走了出去。

柳生走在村子的小路上,走著走著來到村外的田地裡,口有點渴的柳生,看到地裡有種黃瓜,想也沒有想,直接摘下一個,用手擦了擦就吃了起來。

吃的正香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大姐的聲音,“幹嘛呢!偷我家黃瓜,你這個小賊!”

柳生看了看手中的黃瓜,再看看眼前的大姐,頓時明白自己吃的是這個大姐家的黃瓜,隨著大姐的喊聲,四周在地裡幹活的人們都跑了過來,手上還都拿著農用工具。

柳生看著這架勢,好像要弄死自己的節奏,心裡一邊暗自苦笑,一邊想到“媽啊,我就吃了根黃瓜就這陣容,我要是在吃個西紅柿,他們不得直接給我挖個坑給埋了!”

然後柳生嬉皮笑臉的對著眾人說道:“我實在是口渴了,意識沒有忍住,這樣吧,我賠錢你們看可以不?”

大姐聽到柳生要賠錢,然後伸出兩根手指。

“200是吧?行,我還是頭一回吃這麼貴的黃瓜。”柳生一邊說著,一邊從錢包裡抽出200塊錢,然後又說道:“你家黃瓜是鑲金邊了,還是鑲了鑽了啊!再說了,我一點都沒感覺到硌牙!”

大姐看著柳生拿出200塊,也知道柳生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然後對著柳生大聲說道:“兩塊!”

柳生一聽兩塊,再想想剛才自己說的話,多多少少有點不好意思,心裡想到“什麼鑲金邊,什麼鑲鑽,要是真鑲了,兩塊可買不到。”

出於不好意思的柳生,還是把200塊錢硬塞給了大姐,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大姐還在後面大喊道:“兩塊就行,哎呀,你這個孩子,要不你再摘點。”

無論大姐怎麼在後面喊,柳生就是不回頭,心裡卻還在想著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回到大爺家,大爺此時也回來吃午飯了,大爺看到柳生後,急忙向他招手,示意柳生過來吃飯。

再出發的老太太,聽到柳生回來了,急忙端著剛烙好的餅,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說道:“兒啊,快來吃你最愛吃的烙餅。”

柳生坐下後,大爺對柳生說道:“我們這裡是窮山峻嶺,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你就湊合著吃吧。”

柳生看著小飯桌上放著的烙餅,和白菜粉條,他心裡也明白,老倆日子不好過,可能這粉條是留著自己過年吃的,但老太太一直在催自己快吃,柳生也就拿起一張烙餅,就著粉條吃了起來。

“香,我還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烙餅,真好吃。”柳生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說著。

老太太看著柳生吃的這麼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大爺也拿起烙餅一邊吃,一邊說道:“好久沒有見老婆子這麼開心了。”然後又轉向老太太說道:“老婆子,你也快點吃吧!”

在吃飯的過程中,向柳生要錢的大姐,揹著一個籮筐走了進來,看著柳生說道:“可算找到你了,我打聽了半天才知道你在這。”

大爺看著走進來的大姐說道:“這不是會生的媳婦嗎,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大姐笑了笑說道:“今天這個孩子吃了我家一根黃瓜,我說要兩塊就行,他非給200,錢我收了,我把家裡的黃瓜都摘了,發現不夠200的,然後我又摘了些西紅柿和別的菜,湊了200塊的,這不是趕緊給他送過來了。”

看著這麼樸實的大姐,柳生徹底不好意思了,剛才還錯怪大姐要自己200塊,柳生接過菜後大姐也就直接離開了。

柳生看著一地的黃瓜西紅柿什麼的,然後對著大爺說道:“你們留著吃吧,這東西我估計帶不走。”

大爺也沒有拒絕,直接收了起來。

當天下午柳生坐在院子裡發了一下午的呆,柳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麼,反正就是想發呆,在這個沒有訊號,沒有汽車路過的聲音,更沒有任夏冬晚上不和諧的聲音,此時的柳生真的覺得自己與世隔絕了。

當天晚上吃過飯後,和老太太,大爺聊了一會,看著有了睏意的二老,柳生也沒多打擾,直接回了二老給自己準備的房間。

正要睡覺的柳生,突然又聽到隔壁人家的打罵聲。

“臭娘們,你是老子買回來的,老子碰你一下怎麼了!還他麼的咬我!”隨後一聲清脆的把掌聲傳了出來。

“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一個女人的哀求聲。

“走?還他麼的想走,你看老子今天不掐死你!”

這句話之後,對面沒了動靜,躺著的柳生處於好奇使用了耳朵的能力,卻聽到一個快要窒息的聲音,還是一個女人的,“誰。。誰。。。能。。。救救。。。救我!”

柳生心裡暗自說了一句“不好!”然後定眼看向屋頂,加快了自己的時間,鞋都沒有來及穿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