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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番外特輯(8)

曾經自稱為幻想鄉最強實際卻是一隻雜魚級小怪的冰之妖精,如今她展現出的力量竟達到了與金烏抗衡的程度,遠超熔漿高溫的電漿球與連大氣都被凍結的冰蓮彈幕,屬性相剋的彈幕就這樣碰撞著,過了良久數量一點也沒降下來,好似無窮無盡。

“呵呀呵呀呵呀!我是不會輸的!”琪露諾大聲叫著,削弱的力量依舊遠超那三足金烏。

巨大的冰藍法陣出現,琪露諾身前的冰蓮高速旋轉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肉眼無法看清其旋轉軌跡,如同一顆白色雪球之時。

“元符「凍世的星辰魔炮」”

白色雪球化作一道粗大的虹光炮噴射而出,阻擋其前進的無數巨大電漿球被壓制倒退了,冰屑灑落,彷彿宇宙的星辰般美麗。

“琪露諾好厲害~!”露米婭高舉雙手歡呼。

“哈哈哈哈,這才是我琪露諾大人真正的實力!你們都看到了吧!”琪露諾得意地笑起。

戰局似乎開始朝優勢逆轉,可是帕秋莉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放鬆的表情,以五色賢者之石護身加持的她淡淡注視著一切,眉頭不自覺開始皺起。

“帕秋莉大人,有什麼不對嗎?”

雖然蕾米因為琪露諾展現的力量而震驚沒有注意到,可完美的女僕長卻察覺到了帕秋莉的異狀。

“這樣下去不行。”揮手打散飛來的流彈,帕秋莉說道:“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勢均力敵,可恐怕持續不了多久這平衡就會被打破了。那兩隻妖精和妖怪這樣沒節制地發揮明顯會導致後勁不足,現在它們的彈幕已經開始減少一些了,而那只擁有太陽之力的金烏卻完全沒有疲態。”

“那麼,應該怎麼做呢?”咲夜問道。

其實若論智慧和佈局能力等方面的話,這位女僕長放在無限恐怖世界裡雖然比不上楚軒,亞當這一類的妖孽。但也是堪比蕭小正太的智者,只是以她停止時間配合匕首的作戰方式在對上金烏這種存在時明顯心有餘人力不足,小刀還沒靠近就被融化了。所以這種時候,明顯還是以元素魔法為主的帕秋莉出主意更合適。

“……”帕秋莉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目光在彈幕群中以金烏為軸心,環繞其公轉的九顆小型太陽上。

“這是……九星連珠!”想到什麼了的帕秋莉雙眼一凜,“破招的辦法想到了,蕾米!”

“什麼事?”手持神槍剛格尼爾的蕾米回過頭,就在剛才,她又投擲了幾次,可這把無往不利的神器雖然穿透了金烏,卻依然沒有帶給其多大的傷害。

“僅僅是‘穿透’的話是無法擊敗對手的,現在我有一個辦法,需要所有人的配合。”這裡是所有人除了紅魔館眾人外還包括趕來支援的露米婭和琪露諾兩人,而帕秋莉明顯是明顯是爭取意見的語調,因為這位紅魔館之主的高傲脾氣她可是很懂的。

“不行!”果然,被拒絕了。

“區區弱小的妖怪和妖精,居然要我和她們合作。我絕不要和那兩隻小妖怪合作!就算沒有她們幫忙,我也一樣能贏。”

“大小姐……”咲夜不知該怎樣勸導。

“千萬別來不及……”琪露諾和露米婭隱晦的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就在三人達不成共識的時候,紅美玲卻注意到了自家二小姐的異常,由於陽光的灼傷,二小姐在被黑暗包裹保護住後就意外安分了下來。

可現在,她看到了二小姐在笑,那雙手捂住的臉下勾起的嘴角,就算聽不到聲音,可那快瘋掉似地鬼畜笑容卻越發令人心驚膽戰。

“好紅、好紅、好紅……”

眼睛從手指的縫隙露出,紅美玲頓時感到心臟停了一瞬,因為她看到了二小姐那眼神裡所蘊含的殺意、毀滅,而且二小姐瞪著的目標正是自己。

現在的芙蘭沒有八雲紫幫忙壓制,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弄壞你們,弄壞你們,全部都殺掉!”紅色的惡魔徹底瘋狂了,令人心生畏懼的恐怖威壓徹底爆發了出來……

另一邊。

天空上,黑白的圖形緩緩旋轉,那是巨大的遮天蔽日的陰陽圖騰,旋轉中的太極演練出玄奧的軌跡,那是象徵萬物初始的根源。

而在這陰陽兩儀籠罩下,植被、土地、生命,天地間的一切都正在消散,就彷彿正在迴歸法則未立之時的虛無原點。

與那巨大太極霸道的直接效果相比,那令人心生壓迫提不起反抗的附帶效果也不容小視。

而製造出這巨大異象的正是那胸口太極,白底旗袍的黑髮紅眼少女窮奇,身姿飄渺的她嘴角總是帶著半揶揄的弧度,揮手之間就將紅白巫女與鬼族少女強大的攻勢消散開來,面對幻想鄉的兩大頂級強者,她依然顯得遊刃有餘。

又一道符卡被破,分開的靈夢與萃香一左一右將之包抄,靈夢隱晦地使了個眼神,看似吊兒郎當實則聰慧的萃香馬上明白,兩人配合的攻勢再次展開。

“神技「八方鬼縛陣」”

“醉神「鬼縛之術」”

無形的束縛與有形的枷鎖齊發。

霎時間,大地被一片耀眼的金色所替代,金光之中隱約可見八卦的符印,束縛的法陣將虛空中的窮奇籠罩,欲要禁錮住她,緊隨金光其後的是無數沾染了地獄魔氣的赤紅鎖鏈從空間的漣漪中突出,鎖定了目標的鎖鏈快速向窮奇纏繞過去,被鎖鏈纏中之人會被鎖鏈奪走力量。

兩大禁錮之法在靈夢與萃香的完美配合下毫無破綻,就是幻想鄉其他的任一強者面對這兩招也得束手就擒。

可惜,面對此招的少女除了遠超常識的技巧外,更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法道「萬法皆空」”

隨著飄渺的少女那低聲的喃頌,太極籠罩下的無數鎖鏈與金色的光輝化為虛無,如同返本歸元回到了出現之前的狀態。

“大事不妙了呢,力量在消失……”維持第二檔狀態的萃香閉著只眼睛看似有些不支的樣子。

“真是麻煩呢,並非‘力’的作用,而是將一切法則迴歸原點的能力嗎?”靈夢也感受到自己博麗巫女的力量正在減弱,若非天道的保護她恐怕已經變成了普通人,“這可比禁魔領域還棘手得多呢。”

在力量迅速流失的時刻,察覺到必須速戰速決的萃香眼睛一眯,變得危險起來,她的身體頓時化作一道殘影,眨眼間便跨過距離的障礙近身到窮奇身前,手中沉重的伊吹瓢在迅如雷的速度下化作萬千殘影,保持速度的每一擊下扔兼顧著巨大的力量。

窮奇抬手,伸開手掌對準萃香,不顧萃香打來的伊吹瓢,輕輕向前推去。

明明看起來是相當緩慢,然而卻彷彿突破了時間的枷鎖,無視了空間的障壁突破了伊吹瓢的封鎖,手輕輕按在了萃香的胸前。

“完了!”瞳孔猛地縮小,萃香的身體開始化為煙塵。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靈夢的封魔針飛速射來,打斷了窮奇的攻擊。

“萃香,沒事吧。”口中擔心地詢問著,可靈夢的視線卻從未從窮奇身上移開過,畢竟眼下情況可容不得半點分心。

落地的萃香癱坐在地上,力量的消散令她退出了二檔狀態,她苦澀地笑道:“好險呢,還好最後關頭令身體密度分散氣化,否則就真歸於無了呢。不過接下來我幫不了你了,靈夢。”

靈夢明顯松了口氣,說道:“行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專業的

來處理就是了。”

窮奇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又只剩下你一個了呢,博麗的巫女,還不打算認輸嗎?”

“你在逼我吐槽嗎,認輸可就沒命了。所以認輸之前,還是先把你退治掉吧。”跟魔理沙混久了,靈夢也學會說冷笑話了。

“也是呢,性格真是跟大部分的平行世界差不多呢。”窮奇聳了聳肩。

靈夢深吸了口氣,放鬆架勢,收起了御幣,似乎不打算抵抗了的樣子,可是窮奇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見靈夢從袖套.滑出一張咒符,將其用力拍入了大地之內,而看到這一套.動作的萃香也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無力地嬉笑道:“終於,靈夢你終於要動用那張符卡了嗎?”

“啊,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而且紫也特地准許了。”靈夢雙眼微閉,一副毫無戒備的模樣,但是窮奇清楚,一旦攻擊的話必會遭到雷霆的反攻。

靈夢的腳下出現八卦的圖紋,那是代表世間八種基本物象的卦位: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艮為山,兌為澤,坎為水,離為火。

緊接著,八卦的陰爻與陽爻脫離地面緩緩上浮,以靈夢為中心高速旋轉起來,漸漸的,代表八個方位的八卦化為了八個陰陽太極魚。

“這一招,我只用過兩次,第一次在春雪異變中用來對付幕後黑手的紫。第二次,是在六十年週期的大結界異變中用來對付風見幽香。”緩緩睜開雙眼,高速旋轉的八個太極劃出玄之又玄的軌跡,靈夢淡淡地望向窮奇,“而你,是第三個。”

“嗯?”窮奇的表情有些凝重了,因為她察覺到了這個她所佈下的結界空間被另一股奇特的力量所侵蝕替代了。

天空依然是巨大的太極,可是那已經不是窮奇的太極了,那是博麗的巫女——博麗靈夢的太極。

感受著這一切,窮奇低聲喃道:“兩儀微塵陣,剛才拍下的咒符是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嗎?”

而靈夢此時也終於宣言了此招真名:“「夢想天生」”

天空被遮蔽,大地被掩蓋,六百根御神柱成為支撐空間的頂梁,由陰穢之氣形成的黃沙恍若咆哮的巨龍,成為充斥這片世界的存在。

三根御神柱頂端,八坂神奈子、洩矢諏訪子、東風谷早苗的身上分別被藍黃綠的光輝所包裹,那是集結眾生信仰的神明的力量,在她們的身後,彷彿站立著眾多生靈的虛影。

在這片御神柱貫穿上下,黃沙滾滾的世界裡,主宰這片空間的三人正在對付一個前所未見的強大存在。

那個僅以單薄紅紗裹住敏感部位的妖豔女子,她神情倨傲,面對三人佈下的絕陣竟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輕蔑:“區區九曲黃河大陣的改良版,就以為能對付我嗎?”

她手臂微抬,掌心上託,這瞬間,天空彷彿被她的一舉而撐起,吹向她的黃沙受到無形的支配自動上浮,就如同地心的引力被逆轉向上了般。

再接著,她掌心下壓,速度很慢很優雅,但給人的感覺就像大地都被鎮壓了似地,如同被錘子敲打,受到無形壓迫的御神柱轟隆作響,迅速下沉,本來高不見頂的眾多御神柱一下便墮入了沒有地面的黑暗深淵,而龍嘯九天的黃沙也驟然消散。

見陣法已破,妖豔女子這才揶揄地補充道:“不,應該是改差了呢!”

這就是混沌四凶中性格最高傲同時也是肉.體力量最強的檮杌。

對此,神奈子和諏訪子神情平淡看不出是何想法,而早苗的臉色卻一股凝重,單手握持著御幣作戒備狀。

“創造乾坤與呼喚奇蹟的三人,你們的力量也僅此而已了嗎?”踩在虛空中,卻如同踩在實質的地面,每一踏步都將虛空踩出一道無形的漣漪,更給人無法反抗的威壓。

眼見檮杌步步逼近,諏訪子像鬧彆扭的小孩似地哼道:“啊嗚~這變態老妖女也太強了,我們辛苦準備那麼久的陣法完全沒效呢!”

“諏訪子大人,你那話又惹到她生氣了。”見檮杌殺氣陡增,早苗感覺自己頭上冒出虛汗。

“雖說本身也沒抱多大希望能單靠這招克敵,不過如此輕鬆便被破掉也實在令人有些出乎意料呢!”神奈子也為此次敵人的強大而驚嘆不已,“不過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早苗。”

“是。”

守矢神社的巫女閉上雙眼,開始了神降的儀式,她比劃的雙手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神秘的咒語在口中默唸開來,同時,包裹在其身上的那象徵生命的翠綠光輝越發耀眼。

“準備「召請建御名方神」”

霎時間,虛空之中出現一團神聖的光輝,那團光輝的盡頭彷彿連通著什麼,似乎有誰會從光的那端走出來一般。

那是迎接神明降臨的“橋樑”,是由擁有引發奇蹟能力的巫女所創造出來的。

“祟符「諏訪明神」”

諏訪子開始跳了起來,如同頑童嬉鬧的跳動,同時一股股漣漪從她腳下盪漾開來,與檮杌那霸道彷彿要踩碎空間的漣漪不同,那更像是一種節拍、一種旋律,一種與橋樑盡頭處的某種存在產生的共振。

“「信仰之山」”

最後的神奈子展開了配合,原有的空間被透射出了一層更高的領域。在這更高層次的領域中,一切卻是另一種別樣的場景。

朗朗乾坤內,身披紅紗的妖豔女子變為了黑色迷霧,那黑霧之廣大上合天、下連地。那迷霧的形狀似是一隻洪荒巨獸的頭,還有那黑霧中兩輪巨大的皓月就是那巨獸的眼睛。

那便是上古四凶檮杌的真身。

而八坂神奈子、洩矢諏訪子、東風谷早苗的身外也出現了異象,但不是什麼洪荒異獸、法相真身,而是從古至今生活在扶桑的人類,那是信仰與崇拜所化的虛影。

與此同時,無數人類對不同神明的信仰也在這個領域展現。這瞬間,無數如雪絨花的光球不知從何處出現在了這方領域。

“有請八百萬神明降臨。”早苗最後的宣言,無數光球化作了萬千神靈,但神靈的身姿凡人卻無法視之。

建御名方神、劍之神靈建御雷、火之迦具土、手力男、大國主、大事忍男神、金山毘古神……

透過早苗呼喚奇蹟的能力,扶桑八百萬神明在此刻具現,數量密度之密集令人望不到邊際。

八百萬神明並不是指真的有八百萬個神,八在扶桑向來有“多”的意思代表,所以八百萬神明意思是指有很多神的意思。

與西方的上帝耶和華的唯一神論不同,扶桑主張的是萬物有靈論,即一切的事物和一切的現象都可為神靈。

例如妖怪山上神明中,秋姐妹中的秋穰子是代表秋天豐收的概念,秋靜葉是代表落葉變紅的概念,而轉轉神鍵山雛則是代表厄運的概念。

沒錯,一種現象代表一種概念,而萬物皆為概念,是以那八百萬神明也可能比字面上的數字還要多,甚至可以說,人類一切能想到的、看到的、知道的都是八百萬神明,這便是名為八百萬神明的概念。

“神明的概念力量……”望著眼前的情景,檮杌呢喃道。

數不清的神靈如百花怒放般盡皆顯現,他們站立在守矢神社三人身後,就如同千軍萬馬,神威沖天。

“有請天照大御神降世。”

在藍白的巫女鄭重的宣告下,創造乾坤的守矢二神化作純粹的信仰,融合為一顆其大如鬥的明日綻放。

託上位世界不少誤將八坂神奈子當作天照大御神的人的福,早苗以此為媒介透過神奈子召喚出了不可能神降的三位至高神中象徵太陽的女神——天照大御神。

就見一位神聖美麗的少女從虛空中顯現,少女銀色的獸耳類長髮,身穿紅白緊身巫女服,紅色的超短裙與白色長筒襪構成令人遐想的絕對領域,身後是那耀眼的明日所化作的明鏡,明鏡外有一層銀色光輪,光輪上燃燒著太陽真火,那力量能焚燒萬物。

同時她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令人忍不住頂禮膜拜,母儀天下的氣質,實在很難想到,這樣的氣質會出現在這樣一位美麗的少女身上,但這正是天照大御神的神威。

在這神明級的高領域戰鬥中,檮杌要一人面對以天照大神為首的八百萬神明,可檮杌那皓月般大的雙眼微微一眯,竟帶有蔑視之意。

“區區虛幻位格構成的神罷了,若是羲和大神本尊在此我自當不敢放肆,不過區區下界法身所化的虛幻,次元的不同決定等級的高低,就讓你們感受下什麼叫大羅吧……”

“可惡……可惡……可惡!!”

蕾米眼角噙著淚,無助地抱著身受重傷失去意識的妹妹芙蘭。

就在剛才,暴走的芙蘭重創了帕秋莉、咲夜,連蕾米自身也吃了不小虧,就在芙蘭將下殺手時,在蕾米的呼喚下以及紅美玲的幫助,猙獰的芙蘭停住了欲斬下去的魔劍萊瓦丁,就在芙蘭意識逐漸清醒過來時,正與露米婭和琪露諾僵持的金烏將目標對準了屬性相剋的蕾米和芙蘭二人。

眼見反應不及的兩人即將被金烏的攻擊吞沒,芙蘭將蕾米推了出去,自己卻被正面命中,若非露米婭的黑暗與無形的氣運保護,芙蘭已經化為飛灰了。

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也成功激起了這位紅色惡魔的怒氣,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

“我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淡紅色的迷霧變得深紅,如同被粘稠的鮮血侵染,在鮮紅的幼月控制下,紅霧的密度陡增,本來只是氣體的紅霧竟有轉換為液體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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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認真了。”

“是……這樣嗎。”

看著眼前的異象,琪露諾和露米婭也不覺放緩了攻勢。

“這便是紅色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由我來主宰,就算是金烏,我也要將你埋葬。”蕾米充滿殺氣的森冷語氣:“神鬼「蕾米莉亞的浩劫殺陣」”

血滴。

鮮紅的血滴。

露米婭和琪露諾發現衣服和皮膚上竟沾上了血滴,那不是自己的,而是那片濃度已經高到從霧體達到液體的紅霧所化。

“好濃郁的血氣!”琪露諾不慌不忙布出冰層護住自己和露米婭,隔絕了血霧。

短短時間,天地就彷彿變為了血的海洋,一輪巨大的漩渦與虛空出現,快速攪動著,這血色海洋的世界就如同傳說中與地府相鄰的血海地獄。

可這一切對金烏卻沒有半點影響,血海還沒靠近便被它散發的高溫蒸發,而那九顆明日和行星組成的高溫彈幕也沒有受太大影響。

“那邊的冰妖精!快點跟我配合!”

蕾米的聲音從血海巨大的漩渦中央傳出,在妹妹受到重傷的情況下,高傲的她也放下了無謂的自尊,願意與以前被她所看不起的兩隻小妖聯合抗敵了。

琪露諾還有點迷糊,不過在蕾米再一次的催促下終於反應了過來,面露元氣的笑臉,展開了更強的力量:“凍世「冰河世紀」”

空氣降低到了超過絕對零度的程度,以琪露諾為中心,鮮紅的血海在蕾米的配合下開始迅速凍結,血液般的海洋在凍結的力量下變為了血色豔麗的結晶層。

“看清楚了吧,這便是我幻想鄉最強的琪露諾大人的力量!哇哈哈哈哈……”

琪露諾的笑聲在這密封的空間迴盪,在這被血色冰晶封鎖的空間內,金烏的高溫力量終於被剋制住了,上億數量的電漿球在無數血色冰晶的彈幕下被消滅。

金烏憤怒地鳴叫,加大了火焰的力量,那九顆代表九顆星系的太陽燃燒之勢迅增,抵消冰晶彈幕的同時加快了公轉速度。

局勢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蕾米苦苦等待的那一個瞬間的到來……

“神槍「岡格尼爾之槍」”

命運的決勝時刻已到來,九顆小太陽與金烏的軌跡連成了一條直線,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蕾米雙眼猛地一睜,猩紅的神器岡格尼爾之槍入手,身體後傾,施以全身的力量將這擁有貫穿一切屬性的神器投擲了出去。

那是突破空間,逆轉因果的一擊,神槍就像肉串一樣貫穿了九星連珠,並再次命中了太陽內金烏的真身。

“轟!”的爆響聲,比恆星聚變恐怖億萬倍的爆發,蕾米和琪露諾聯合佈下的血晶世界在這股爆發的浪潮下崩碎毀滅,蕾米狂吐了一口血,琪露諾和露米婭各自慘叫被震飛,紅魔館其餘人也陷入了昏迷。

無法維持的結界消散,紅色的世界變回了原來的天空,耗盡力量的蕾米無力地趴在地上,現在就是想站起來也沒那麼容易了。

扭動頭望了下周圍,還好,芙蘭、咲夜、帕琪她們只是昏過去的樣子,沒有生命危險,那兩小妖怪和妖精倒在一邊不省人事,看來短時間是醒不過來了。不過太好了,戰鬥結束了,我們該安全了吧。

蕾米望向太陽爆開後從裡面掉下的一個身影,那是一個長有黑色雙翅的黑髮少女,白衣綠群,不過現在似乎也昏了過去。

這場慘烈的戰鬥……結束了吧?

可是……

蕾米的眼神無比地驚恐與不敢相信,那被她們打倒的黑髮少女竟又站了起來。

胸口一隻魔眼,雙翅猶如囊括了整個星空宇宙,只是那少女的眼神十分狂暴,明顯還沒恢復神志,而蕾米在這瞬間也生出了極其危險的預感。

毀滅……

紅魔館的毀滅,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無法避免……?

“「地獄的人工太陽」”

恐怖的核聚變反應,金烏所化的少女再次爆發出了可怕的能量,少女的身體漸漸化為灼熱的太陽,與之伴隨的還有恐怖的高溫與無法抵抗的吸力。

碎石被吸起,蕾米、芙蘭、咲夜、帕秋莉、紅美玲、琪露諾、露米婭也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束縛,被一股更強的吸力脫離了地面,緩緩升起,往那岩漿噴發的灼熱太陽而去。

望著那正刺傷著自己皮膚的太陽,蕾米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一切,就這樣以毀滅的結局結束了嗎……

蕾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可是湮滅的痛苦並沒有到來,身體好像撞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還有花蕾的芳香。

蕾米奇怪地睜眼一看,愕然發現自己和其她失去意識的人各自被一朵花冠所托住,並快速遠離了有著恐怖吸力的‘太陽’。

這花冠,竟能抵抗那恐怖的吸力。

就在蕾米兀自想著時候,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們,讓我看了一場精彩的戰鬥呢……”

綠色的短髮,深邃的紅眸,白色的襯衣與紅格子的馬甲和長裙,那位打著陽傘的女子躍過驚愕的蕾米,行步優雅完全沒受到太陽吸力的影響,每走一步,她腳下的荒地便神蹟般長出了植被,並快速開花、枯萎、死亡。

“接下來最後的收場,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