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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三江縣

這一路上,吳璟梁與我說起許多關於三江縣的事。

說到這三江縣令,曾經出名過一段時間。這三江縣縣令本名李祥。為官兩面三刀,沒有什麼突出的業績,也沒事什麼比較負面的形象。但是。是科舉出身,又花了點銀子得了這麼一個官。

一次,皇上微服私訪來到江都,而三江環扣的三江縣便是必經之路。那天,皇上來到三江,隨從有十多個大內高手,看到一個員外的公子在調戲良家婦女,皇上便上前阻攔。隨便把那位公子哥打得半死,後來報了官,皇上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被關了起來,而那位公子被釋放了,皇上不解,後來手下找到林王,皇上這才出來,後來瞭解到,那位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把皇上他們告了。

這時候皇上還一臉懵逼的狀態,為什麼我救了人還被被害者告了,原來,在三江縣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做了不和當事人利益的事,都可以告官,而皇上所看到的調戲,那麼兩廂情願,只不過,男的不顧光天化日,女的故作矜持…(因為,到時候該女子還可以報官訛這公子哥一筆,沒想到皇上把她救了,你說,自己的氣往那裡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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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連皇上想找人麻煩都找不到。後來索性,問三江縣縣令的女兒要不要進宮,這可把林祥開心壞了,這要是自己的女兒進宮了,自己就成了國丈人。

於是,皇上把她女兒帶進宮,當了丫鬟。不是說兩廂情願就可以了。

所以,刑部聽聞皇上的遭遇之後。於是修訂律法,沒有所謂的合法不合理,但絕對不允許合理不合法的存在。就比如,一個人殺了一個惡名昭彰的壞人為其他人報仇,這是合理但確不合法嗎?這不合理,也不合法,因為犯案自有官府管;又比如,一個商人隨意哄抬物價,應該被罰一百兩道兩百兩銀子,但是,由於這個商人和官府關係好,就罰一百兩,而另外一個商人卻被罰兩百兩,雖然不合理,但是合法。

所以,三江縣縣令也因此讓刑部大費周章,也在同僚之中出了一次名。

說著說著,我們來到三江縣,我原本以為你宋曉會第一時間去衙門,沒想到她們卻逛了起來。

三江縣為齊國重要的樞紐,幾乎各地的商貨都會經過此地,所以,在這裡可以看到西域,樓蘭,夜郎等各地的貨物,而且,這裡也是江湖人士喜歡聚集的地方,這裡也是鏢局最多,最雜、最亂之地。

人來人往,因此,鼠疫在這裡經常發生。

不過,好吃的這裡也不少。

宋曉說道:“看到這裡,我就想起,《東京夢華錄.序》的詩句,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御路,金翠耀日,羅綺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絃於茶坊酒肆.八荒爭湊,萬國鹹通.集四海之珍奇,皆歸市易;會寰區之異味,悉在庖廚。”

“宋曉妹妹,想不到你除了精通刑案以外,你還對詩詞有研究呀!”

宋曉妹妹?

“偶爾閒來無事,也喜歡看看詩詞,對了,安流姐姐,你也看詩詞嗎?”

安流姐姐?

“我父王收有許多詩集,我自幼便只能看這些。”這時候郡

主轉過頭來,回眸一笑,“夫君,你都喜歡看什麼書呀!”

“金瓶……金瓶玉言之書,通俗來講,就是什麼書都看,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是嘛,姑爺,我們郡主從小就希望嫁給一個博學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見多識廣,博曉古今的人。你看過那麼多書,那你和我們說說你都聽過什麼好玩的故事。”

你家郡主要求可真高!

“講嘛,講嘛,姑爺!”

“說真的,我還真的就無法拒絕女生的請求。”

“好,就和你們講一個當朝往事。”我擼起袖子,拿起扇子,“嗯嗯,話說當護庭年少時,和辜皿都喜歡仿效俠客(所謂俠客,就是遊手好閒,整天無所事事之輩)的作為。有一次去看別人家娶媳婦,小哥倆大半夜就悄悄地潛入這新婚家的園子,你也知道這哥兩想幹嘛。”

“想幹嘛?”湘湘問道。

“想……想行俠仗義,對,行俠仗義,仗義執言,執手相看淚眼……”

看著湘湘似懂非懂的,我話又說道:“到了半夜十分,辜皿不小心打翻了花臺,驚動了這戶人家,立馬,護庭就高喊道“小偷來了!”等到這娶媳婦的人家都跑出來觀看了。兩人就假裝追小偷,但是大半夜了黑燈瞎火的卻找不著路,一不小心,掉進荊棘叢中,特別是辜皿,卡在裡面出不來了,護庭倒是出來了,於是護庭便大叫:“小偷在這!”這把辜皿嚇壞了。最終,護庭成了人見人愛的俠客,後來官府重用,一步步做到的大內總管,深得太后重用,而辜皿成了人見人打得淫賊,辜皿被官府醃割送去了宮了,那是辜皿便發誓與護庭勢不兩立,不過最終成為了把持朝政的宦官。不過,他們兩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分道揚鑣的。”

“真的嗎?”

“千真萬確,原本兩個志同道合的人,確在一夜之間人生各異。”

“這不是,當朝版賊喊捉賊嗎?”宋曉說道。

說到,賊喊捉賊,我又想起來我師傅這老賊。一次,家中餘糧所剩不多,於是,我師傅叫我偷偷向老財家借一點,夜間時分,我一個人在老財主家潛伏,直到深夜,我把百斤大米交到那老賊手裡之後,不料也被發現。想不到那老家夥居然上演了一場大義滅親。

“你這孩子,怎麼能偷東西呢,說,你偷人家大米幹什麼,我們家又不是沒有了!”

我準備說,不是你叫我做的嗎?可是,第一個字剛剛出口,我就後悔了,那老賊只挑嘴巴打,弄得我幾個月說不了話,只能喝點粥充充飢。

不過,護庭這一手確實和我師傅也相同之處。

“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吧!”宋曉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幾天,從言門司出來之後,一直覺得身上不乾淨,這幾天先休息幾天。”湘湘說道。

“不用那麼趕,明天再去衙門找那個縣令算賬。”宋曉義憤填膺說了起來,“雖然暫時治不了他的罪,到時候大人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說起這件事來。”

哎呀,其實我一直不忍心告訴宋曉。

齊國建朝初期

,由於戰爭的勝利,和前朝的前車之鑑,太祖皇帝開始分封一些王爺諸侯。受封的主要為同姓子弟,不過也有異姓功臣。利用冊封,太祖皇帝把土地以及居民分賜給受封的諸侯,叫他們在自己的封地內建立郡。郡王有權管理封地內的居民,有權將自己的封地以及居民分封給自己的親族。不過當時郡王必須服從皇帝的命令;應該定期進行朝貢,還應該隨時準備率領自己的武士和軍隊,接受皇上的調遣。不過,由於郡王是封地領導者,連朝堂的行省衙門也無法制約郡王,反而,郡王下的再分封使得,衙門的衙門的權力很小。就比如,一個郡王的親族犯了案,衙門不可以審批,反而是郡王的部門審判,這就影響了公正。

起初太祖皇帝的用意是,透過這些郡王,有利於穩定當時的朝堂秩序,因為和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後來郡王之間出現了強王兼併弱王的形式,使皇帝的權威逐漸削弱。而且,這樣齊國的一些文化形式因此覆蓋了整個六江中下游地區 具有驚人的穩定性和延續性,加強了皇上對地方的控制。開發邊遠地區,西域,夜郎都不敢造次,擴大統治範圍,並逐步構織出全國的交通網絡。

不過,郡王的獨立使得現在皇帝的權利有些減弱,所以,現在的皇帝一生都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尤其是統一律法,以制約郡王的權力。

但是,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因此,只要觸碰到郡王的利益,所有人都必須小小。這也是三江縣縣令為什麼敢做一些所有人看起來都覺得罪該萬死的事,確沒有人懲治他,因為,林王不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皇上也沒有辦法。

“那就是沒辦法了!”湘湘說道。

“有辦法 不過,你們得請求一下吳璟梁大哥,他是林王的義子!”

“真的?”

“不信你問他!”

“是不是真的,吳大哥!”湘湘湊過去,按著吳璟梁問道。

“是……是…的,在下…義父確實是林王。”

噢喲~這平時看起來冷峻不一的吳璟梁原來也是個害羞的男子,湘湘就這樣微微一笑,含情脈脈,他連話都說得吞吞吐吐。

“太好了,吳大哥,你會幫我們的吧!”

“只要……李祥他真的……不稱職或者有罪,我一定會處置了他……他的!”

“太好了!”

不過宋曉一臉不開心,氣道:“如今,連一個縣令犯了事,還得有這樣有那樣的關係才能處置他,唉~世風日下。”

誰說世風日下了,我就不一樣,只要我犯了事,估計隨隨便便一個官員都可以治我的罪,誰讓我的後臺就僅僅是我師傅那老賊。

“不,先帝在位後期,就沒有這種情況過,那時候,可以說是我朝最好的時段。”這時候,安澤突然說道。

“這話怎麼說。”

“那得多謝辜皿與護庭太爺,他們兩人雖然明爭暗鬥,破壞朝綱,人人自危,不過,正是他們的存在,那時候,幾乎沒有冤案!”

“沒有冤案?”宋曉問道。

“對,不曾聽聞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