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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驛站奇案

今天我們出發了得有一段日子了,已經到靖南郡平王的封地,但是,離平王府的靖南還有一段路程,巧的是,我們由於趕路的誤差,導致我們現在離縣裡還有半天的路。

今天晚上肯定是趕不到了,還想著住客棧的皇上現在像個孩子一樣,只想這個地方趕緊睡一覺。幸好,這裡的鄉里有一個驛站。

由於這裡高傒官職最低,所以他向驛站的捕快表明了身份,需要在這裡住一晚,叫他們好好收拾。

這些人有有眼力見,看到高傒對我們的態度十分客氣,覺得我們肯定大有來頭,關鍵我還帶著林文韜他們這些差吏。

大晚上,等他們收拾好了,估計我們也已經被困死了。整個驛站亂七八糟,而且馬屎也沒有人清理過。

最可惡的是,老鼠跑來跑去的,皇上還以為這是他們養的寵物。就像皇上沒有見過狗一樣。

終於,在高傒的催促下,驛站的捕快安排了一個驛站旁的屋子給我們住。

據說這是條件最好的屋子了,但是主人經常不在,現在又太晚了。

就這樣,我們草草入睡了。皇上還覺得這環境別有一番風味。

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著,感覺這個屋子雖然大,但是,有一種味道。而且,宋曉和我也有一樣的感覺。

沒想到,我和宋曉到處看了一下,感覺味道越來越大,剛開始我以為是死老鼠,然而,在遠遠一個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房間,居然出現了一具無名屍體。

這可把我們嚇了一跳,就在官府驛站旁居然還能有屍體。宋曉立刻招呼高傒和吳璟梁過來,高傒氣得把驛站的捕快全部拖過來看看。

我原本以為他義憤填膺,看看這個驛站是怎麼保護一方百姓的。原來他想表達的是,看看你們,給我們找了個什麼地方休息。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皇上也屁顛屁顛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結果吐著回去,回去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雖然屍體嚴重腐敗,但這裡的捕快還是認出死者就是這房子的主人,魏海。根據腐敗程度判斷,魏海死亡時間超過半年。

半年,你們可想而知,宋曉說到,這死者最起碼死了半年,突然,有一個捕快就吐了,自己前幾天還在這件屋子旁邊和附近的村姑嬉戲過。

這驛站的管轄縣捕快趕到後,看了一下周圍。

一個捕頭說:“這裡這麼久沒有人來,就你們幾個來了,不用說了,你們就是兇手!”

我……

你見過,我們剛剛到,結果屍體就已經爛成這個樣子,還被老鼠咬得不像樣,坑坑窪窪的!

“這位捕頭,鄙人叫左軾垣!”我笑了笑,看看我到底有多出名,“你可識得在下。”

“管你的,叫什麼都行,反正就是個名字而已。”

後來,一個懂事的驛站捕快把高傒的身份告訴了那個捕快,加上還說了,高傒對我們言聽計從 我們可能還是更大的官。

我原本不想暴露身份的,但是宋曉一看到命案,就想插一腳,立刻說道:“這位是我們的大人,皇上欽定的一品刑卿,左大人!”

這些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刑卿,但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加上還是皇上欽定的!

之後,我們便開始向他們解釋,我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去做什麼……

後來,捕快將魏海的屍體運走了,我和宋曉則留下來勘查現場。關於這個男人,我們唯一掌握的資訊就是他的名字,他來自哪裡、家庭狀況和背景資訊我們卻一無所知。

我們搜尋了整間房子,都沒有找到他的任何物品,比如他可以穿得下的衣服,還有銀兩什麼的等等。

謎一樣的男人,謎一樣地死去。

至於他是怎麼死的,自盡還是他殺,暫時沒有定論。宋曉坐在一邊,感嘆道“:還真是奇案!”

我都不知道在宋曉眼中的奇案就是這樣的?

過了一會,負責屍檢的仵作告訴我和宋曉,死者魏海的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死前沒受過任何外傷,他的死因是服用了毒藥。

宋曉不放心,自己也去看了一遍,反正確實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我和宋曉重回被封鎖的現場,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若有所思。

宋曉的意思是,不管這個魏海是自盡還是他殺,喝了草毒藥都是關鍵,雖然希望渺茫,我們還是決定將調查重點放在這上面。

如果用草藥的毒藥來下毒也太不嚴謹了吧,草毒藥有很多泡沫,看著就很毒。所以,我的第一感覺是自殺。

宋曉開始以驛站為中心,向周圍藥堂和大夫門診進行排查,在排查第三天,我們意外地在妙醫堂所找到了線索。

聽了我的描述,結合宋曉畫出的人像,雖然這是宋曉的新技能,但是大夫還是能看得懂的點點頭,說:“應該就是他了。”

妙醫堂的李大夫說,從八個月前開始,每隔一段日子,幾天或者半個月,魏海便來他的藥堂一次,因為他有病。

我問大夫魏海得什麼病,為什麼需要經常來。

大夫笑了笑,大人,我們這是小本生意,你可不要傳出去砸了老夫的招牌。

原來這廝騙魏海說他得了花柳,需要一直來撿藥,不過一直吃的都是什麼人參枸杞之類的,到最後他會告訴魏海說你好了,被老夫的醫術救好了,這樣,越來越多的人就知道他醫術高明……

不過,他發現魏海患開始說話得少了,精神恍惚,精神狀態很差,這良心大夫給他開了一些調節藥物。

後來,魏海說自己家有很多老鼠,要了點帶毒物的草藥回去。

你就這樣給他了!?你都告訴別人得了花柳,命不久矣,人家拿了毒藥你還真的給,我……宋曉,攔一下我,我怕我打死他。

我還是忍住了,宋曉記下資訊,問:“他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間?”

他沉思片刻,說:“半年前吧,他來向我道謝,說失眠症狀有所好轉,還說自己要走了。當時我問他要去哪裡,他說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現在想想,我當時準備告訴他,你的病好了,可是還沒有開口,不過他的精神恍惚症狀根本沒有好轉,當時他是在向我告別,所以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我覺得他最終服藥自盡了。”

根據妙醫堂大夫的敘述和判斷,我也傾向於魏海是自殺,他很可能同時在很多藥堂購買了許多毒藥,最後積少成多,喝藥自盡。

而且,他的自盡是“準備充分”的:死前打掃了房間,甚至清理了所有個人物品,近乎完美地隱藏了身份。

他好像不希望被任何人發現,真是一個傷感而決絕的舉動。

我準備離開時,大夫突然叫住我:“等一下,他還有一件東西丟在了這裡。”

他將我領到門口的木箱前,裡面有布料、布包還有銀子等等,他解釋說,很多患者來這裡看病,有時候會將個人物品丟在這裡,所以他就設立了這麼一個箱子。

他翻找一通,然後拿出一副畫像:“他最後一次過來的時候,給我的銀子的時候,把這張畫像放在了這裡,後來我發現時,他已經走了,之後他一直沒來過,我就將畫像放進了箱子裡。”

畫像中是一個漂亮女人,穿著花裡胡哨的衣服,後來我們又到處找這個女子。終於在一家酒樓找到她,聽聞有衙門的捕快造訪,她很驚詫。

我簡單地向她說明了情況,在聽到魏海死亡的訊息時,她先是一愣,然後情緒失控,哭了起來,這讓我感覺事情並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良久,她收斂了情緒,啜泣道:“其實,他不叫魏海,他叫魏鵬。”

這位女生是酒樓的頭牌花霜,不過,賣藝不賣身,老實得很。

接著,她娓娓道出了和魏海的關係。魏海是她的未婚夫,根正苗紅的讀書人,所謂讀書人才喜歡喝花酒,才認識了花霜,不過這魏海也是個正經人,一個私塾先生,五年前,他們經過老闆娘介紹認識,魏海的才華橫溢吸引了她,她的花枝招展吸引了魏海,他們很快就確定了支支吾吾在一塊生活,本來他們準備成親,親朋好友都叫好了,誰知道一場意外打亂了所有計劃。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有那樣好的運氣,生在富貴人家,養在富貴人家,與此同時,還能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不是每個女孩都能一生幸運,尋得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男子,終其一生,沒有傷痛!

花霜所說的意外,就是那起讓她和家人蒙羞的非禮未遂案件。

我很意外:“非禮未遂?”

這好像是個私塾先生來著,難道被我師傅附體了?

花霜微微頜首:“沒錯,就是五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旁邊的家裡人自然來告訴我,他說魏海被衙門捕快帶走了,原因是他試圖在晚上時候,跑到人家女孩家非禮。 ”

花霜便立刻趕到,向老爺解釋道,他絕對不是那種人,但這也無法洗脫他的嫌疑,雖然魏海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誣陷的,但這位被非禮未遂的女子李麗和兩個目擊的更夫口供一致,他最終還是被認定為未遂,關了三年刑。

宋曉繼續

追問:這個李麗和魏海有過節嗎?

花霜搖搖頭,說:”據我瞭解是沒有,我也私下打聽過這女子,她家境清明,父母都是老實本分人,還上過幾年私塾。女子讀書本來就是少有的事,巧的是,魏海還曾經當了她幾個月的先生。

所以魏海說的誣陷和設局,衙門並沒採納。

宋曉又問:”事發前一段時間,魏海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花霜想了想,說:”不太好,當時我們準備成親,因為我的身世,所以矛盾挺多的,他經常朋友去喝酒,而且案發當晚,他也喝了酒,所以捕快認定當晚他是有作案條件的,所以人們說他酒後亂來。“

我點點頭。 花霜嘆了口氣,說:”因為事實就擺在了那裡,就算魏海解釋,我還是沒相信他,所以我在他入獄後離開了。“

宋曉追問”:那被非禮的那個女子呢?“

花霜一臉哀怨,深深嘆了口氣:”死了。“

我一驚:”死了?“

花霜解釋說:”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魏海被抓後不久,就聽說這個女子因為自己名節不保,隨後開始瘋瘋癲癲,鬱鬱寡歡,第二年春天,她家裡的房間裡懸樑自盡了,還用刀割了手。

我不禁感慨,真是悲劇的人生。

宋曉又問”:魏海知道嗎?“

花霜微微頜首:”他知道,在他充軍那幾年,我去看過他一次,當我告訴他這女子因為名節不保,因鬱症自盡時,他不再說是誣陷了,而說關於那晚的一切,他也記不清了,我質問他為什麼還要說謊,他沉默良久,最終承認了一切。”

我倒抽一口涼氣:“他承認了?“

花霜應聲道:”沒錯,他承認了,他承認那晚喝了酒,晚上朋友離開結束後,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看到自己曾經見過的讀書女生的家裡還開著門,想起了我,怎麼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如果,我也是一個讀書的女子……之後他獸慾大發……“

宋曉追問”:那他家人呢?“

花霜回道:“在他充軍的第二年,他母親就去世了,加上這件事情,他父親稱到死都不原諒他,一個原本美好的家,就因為他的罪惡舉動毀了。”

或許,這就是魏海自盡的原因了,當年他犯下罪行,雖然沒有得逞,卻使的這個女子最終自盡身亡,更何況是他一個讀書人做出來的。

他出獄後,發現生活全部改變,他無法回到過去,所以輾轉去了我們那裡,愧疚和絕望使鬱鬱寡歡,加上還被大夫騙自己得了花柳,最終選擇了自盡。

是真是假 至此,所有謎題都解開了,雖然是一個傷感故事,但總算有了結局。 我找到魏海的父親,他在得知兒子自殺的訊息後,也是號啕大哭,並同意隨我回去衙門領回魏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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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宋曉和我分工。

當天下午,宋曉打聽到李麗家的住址,謊稱是李家親戚,結果被鄰居告知,李麗自盡後,李氏夫婦便搬去外地了。

宋曉有些失落,準備回去,不想卻被一個女孩叫住了,她說自己是李麗的朋友,並且說不相信我是李家的親戚。 事已至此,宋曉也沒必要隱瞞,說自己是京都衙府的師爺,當然,女子為官說什麼別人也不相信,後來宋曉直接把她帶來衙門。

“看,我一巴掌這個捕頭他都不敢說我什麼!”之後,林文韜無緣無故被一巴掌,還傻兮兮得問吃飯了沒。

後來,這女子說起了自己知道的。

因魏海自殺的事情傳到了這裡,在得知李麗的事情後,想要過來看看。 顯然,這女子也認識魏海。

她驚訝道:“他死了?”

宋曉追問:“怎麼了,你很意外嗎?”

這女子搖搖頭,說:“不意外,但我知道,當年的事情絕對不是那樣的!”

宋曉感覺事情突然有了玄機:“此話怎講?”

這女子問:“因為我不相信當年那件事情是真的!”

宋曉來了興致:“你這麼相信魏海嗎?”

她卻解釋說:“不是我相信李海鵬,而是我不相信那兩個更夫,這件事肯定是他們的陰謀!”

更夫?那兩個目擊證人,我和宋曉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而且,也沒有查過這兩個人。

兩個更夫,馬天和馬二兩兄弟。

這兩個名字,我並不陌生,因為花霜在敘述這件事的時候,也提到了他們,她們就是當時案件的目擊者,通知衙門的也是他們。

當時由於我和宋曉一直把他們當局外人看待,所以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