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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破案

不得不承認,高傒那家夥動作挺快的,一會便親自帶著自己的侍衛押送著六名士兵回來。

“郡主,你臉……怎麼紅了!”然而這傢伙第一眼看向的是郡主,“是不是那淫賊又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我可什麼都沒說!”

然而,這時候宋曉那裡還一大堆人圍著她轉,那家夥還在嘰嘰歪歪和眾人解釋什麼叫死後人體的生理反應和為什麼根會持續堅挺。

當男性站立死亡或臉向下死亡時,會出現這種現象,只要身體保持這個姿勢,死後起來現象就不會減弱。這種現象是怎樣發生的呢?男人活著時,心臟將血液輸送到全身各處。他死後,這個機制會停止工作,血液開始在重力的作用下運動。血液將流到身體最低部位,導致該部位出現腫脹現象。因此,如果男人是站著死亡,血液將流向兩條腿,聚集在足部。

產生的壓力導致足內的血管和組織膨脹,以儲存更多血液。隨著時間推移,血液會升至軀幹,由於重力作用,血液將努力流向較低部位,這樣它們就會聚集到根處內,而那時候腿部已經充滿血液,最終導致根處充滿血液,發生膨脹現象。

懂得還挺多,不過,一群大老爺們的目的不是這個吧,她個姑娘家家的解釋難道會好聽點。

“汙言穢語,有辱斯文!”還是高傒明事理。畢竟郡主在旁邊聽著的,總不能叫郡主和那群大老爺們一樣興致勃勃的聽著,還時不時叫好。

“好好好,言歸正傳,宋曉,過來,這案子是你的!”我把宋曉叫過來,“你在這裡審一下,我去去就來!”

“你不會跑吧!”我說我有事離開,然而高傒好像不放心。我沒有理會他,搜一下跑了出去。

“把你們九個人跟死者的關係講一下。”宋曉有模有樣的審起來。

“你個丫頭片子,憑什麼審我們。”一個士兵對著宋曉吼道。

“郡主,高公子,你們的將士不配合!”

“宋姑娘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只管回答便是,不許抵抗!”郡主說道。

“是,郡主,高公子!”

“謝謝郡主!”宋曉沒有叫這幾人跪下,畢竟她不是當官的,“把你們和死者的關係說一下,我看看高公子是否找錯人。”

“在下東南軍防什伍長,主要負責軍防勞工的安全的防止他們鬧事,沒見過死者,只是在一個月軍防意外中聽到過受傷勞工的名字,其中有死者。”

“軍防土舍長,負責安置死者及受傷勞工。”

“軍防百夫長,負責監督鞭策勞工。”

“城門巡衛長,負責昨夜的城門軍築防衛。”

“城門軍築土舍長,由於之前的受傷勞工都從軍防安排到軍築,所以,我便成了他們現在的負責人。”

“城門軍築百夫長,和上面那個兄弟一樣,負責鞭策和監督勞工,不過,我可與死者沒有什麼關係,也沒有見過面。”

這裡,軍防是城外野外等軍事設施,主要負責阻擊敵人和埋伏;而軍築,城門等防禦,防止敵人攻破城門等設施。

“都很好,說說一下你們昨夜都在什麼地方,

有什麼人一同,還有誰可以作證。”我突然又從人群竄出來。

宋曉看到我,聽到我的話後,跑過來輕輕推了推我:“大人,不是昨夜!”

我對著她耳朵輕輕說了些話,她點了點頭便又拿出她的紙張寫些東西起來。

什伍長:“昨夜我在軍防巡查到半夜便回營睡覺,一直到今天早上。營裡的兄弟都可以作證。”

軍防土舍長:“昨夜我一直在城外營地,陳百夫長就可以作證。”

“對對對,我們一直在喝酒。之後便睡覺了,那裡的弟兄都看到的。”軍防百夫長說道。

“我們和他們也差不多,營裡的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都有人證。”其他的士兵都說道。

“居然如此,我只好直接判了。”我拍拍高傒的肩膀,誰讓他動不動就拍我的。

這莫不是個昏官!

“好吧,我之前就知道你們都會這麼說,所以剛剛前去證實了一下你們的話,其實呢,你們也不用這樣,因為,你們都不會說自己是兇手,而兇手是……算了,等一會說。!”

“老子!”高傒一巴掌抬起,難道是要對我動手?還好有律法保護,不然以他的理性,可能真要和我動起手來,免不了把他弄得個半身不遂。

“兇殺肯定是你們其中之一!”我說道,當然,我並非妄自菲薄。因為死者的那些工友和妻子也正知道兇手是他們才不敢多言的,不過,我方才瞭解了一下,明白了死者大概怎麼和人結怨。

一個多月前,軍防駐地需要破嶺為路,而死者就是其中之一的勞工,突然一天,大雨傾盆,衝下起了泥石流,大部分勞工受傷,死者也因此失去了眼睛。該工程也不了了之,然而,這次災難的後續事宜是由我的前任(垣縣之前的縣丞)所處理,然而,安置費剛剛下來,那家夥便花的精光,幾人後便被掖影司的官員帶走了。因此受傷勞工的安置費用便由軍方提供,但是,安置費依然也沒有發到受傷勞工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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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死者失去了眼睛,他找到了軍防駐地的這些百夫長,土舍長,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不過,前幾天,垣縣突然傳來訊息,說有個巡撫大人來垣縣視察。

(我也沒想到我就是傳說中的巡撫大人)因此,死者準備了許多,甚至手裡可能有很多貪汙的證據,準備就在今日向我舉報這些貪瀆的將士,然而還沒有等他開口,他就被殺了。

你們問我怎麼知道的。剛剛蹭著人多的時候問的唄!我把宋曉叫過去第一現場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自己留在了衙門口。

臨走之前,我悄悄對她說了幾句,這傢伙很聰明,果然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大人,好久可以讓我們這些弟兄離開?”

“不急,不急,馬上了!”

其實我就是等宋曉回來,不然沒有什麼證據,抓人。

半個時辰後,宋曉急匆匆趕到我面前,大聲說道:“大人,找到目擊證人了,有人看到,昨夜凌晨,有兩蒙面人抬著什麼東西到第一現場。好像是屍體,所以發現屍體的現場不是第一現場,是拋屍現場!”

“那第一現場在哪!”我問宋曉。

“在死者的勞工營帳,但是,昨晚只有死者一人獨處,其他勞工都被安排到其他勞工營帳休息,是城門軍築的土舍長安排的,所以,在下有理由懷疑他!”宋曉說道。

“懷疑我?”城門軍築的土舍長難以置信。

“屍體上沾附的非拋屍現場物質,一般情況下是在殺人或運屍過程中形成的,透過附著物成分分析,有助於判明主體現場或運屍工具應具備的物質條件,進而分析屍體的存放環境或移屍環境。如同在去年,嶙池縣在縣道邊的水溝內發現一具打鬥事故死亡的男屍。在屍體衣物上發現附著有大量的白色石灰,而現場周圍並無這種石灰,據此分析應是拋屍時的車輛上的石灰附著在了死者的身上。於是集中力量進行偵查,透過道路目擊證人重點鎖定拉運石灰的嫌疑人,最終將嫌疑人繩之於法。而這次,死者的身上最明顯的特點就是,木屑。而在整個軍築勞工營裡,我看了所有的拉運木材的車輛,發現了軍築土舍長所管轄的車輛中有血跡。死者獨處和拉運屍體車輛都與你有關,你說說呢!”

這不是我之前在嶙池縣辦的案子嗎?這丫頭這都能知道?

“你血口噴人,昨夜凌晨我明明在軍帳,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拋屍!”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些巧合。”

“是軍防的百夫長和土舍長叫我安排一下受傷勞工的宿舍問題,儘量做到最好,所以我就安排死者一人獨住,同時,那個車輛不是昨夜借的,是今天早上,但是,死者是昨夜死的,我故認為與他們無關。”

“這就行了!”宋曉說道,“兇手這不是出來了!是……”

“讓我說,讓我說,其實兇手很明顯,不就是軍防的土舍長和百夫長嗎,我之前一開始都說了,難道就忘得怎麼快嗎?之前宋曉推理出兇殺的身高和作案條件,加上動機。然而沒有證據,現在有了!”我把宋曉的話搶過來。

“什麼證據,你莫要血口噴人。”兩人異口同聲,“昨夜我兩明明在軍營,有那麼多弟兄看著,而且,剛剛軍築的土舍長也說了,我們是今日早上需要拉運木材才向他借的車輛,誰知道這輛車就是拋屍車輛呢!”

“宋曉,告訴他們!”

“之前大人便看到我記有,現在是秋末季節,冷,如果不是有人特意給死者換了衣服,那說明死者生前可能準備要睡覺或者剛剛從事了很累的工作。當然,衣服上有血跡,肯定沒有人換過。”宋曉笑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意味著,死者生前流過汗,勞作過,加上突如其來的致命擊打,導致身體發猝,也才導致我所說的屍體痙攣,所以,死亡時間要比實際望後三個時辰,而剛剛我們一直討論的死後男性屍體的生理變化,在死後八個時辰表現出來,現在此刻往回十一個時辰就是真正的死亡時間。正好與你自己說的借車輛的時間相同,你該做何解釋呢!兩位!”

“高公子,自己看著辦吧!”我話音剛落,高傒拔出劍來,一掃一刺,兩人斃命當場。

果然敢說,我突然覺得還好我自己推斷對了,不然,現在這小子捅的肯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