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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兩人相識過

我和宋曉說起過洪清這個人,想不到她還有點印象,當年自己輾轉到靖南郡的時候,一個南湖縣衙門的李捕頭帶自己見過,不過當時自己是女扮男裝!

很久幾年前,靖南郡邊緣的小縣南湖縣衙門接到報案,在靖南郡到這個縣的縣道上,一群鏢局的人發現帶有血跡的麻草在馬路旁下面草叢陰溝,露出一截手臂,嚇得驚慌,不敢開啟,於是跑到衙門報案,當捕快來到時開啟,發現一名男人死者,盤曲著身軀被裝進一個很大的編織麻袋,身穿一件單薄的白色袍子和褲衩,只是染滿了血跡。

“死者男性,頭部、喉嚨有創傷,應該失血過多死亡……”一名捕快拿著紙張對著師爺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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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邊勘看著現場邊問:“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這裡經常有這種事發生,所以,這些人都習以為常。

“還沒有!”最先出來看的捕快很少接觸到刑案,對這些突發的情況很難應對。

而且,這些路段經常有青龍幫的人出沒,所以,所有人都感覺是劫財奪命!

洪清剛剛被貶到靖南郡為通判,有著對各縣的監督之澤,但是一早接到知道了這個訊息,又急於立功,所以,一路匆匆趕到現場。

當洪清來到現場的時候,仵作也剛剛來到。由於事出突然,而且大早上的,沒有穿官府,只是穿了像個公子一樣就來了。

這些捕快還不知道有這號人,攔了半天,幸好南湖縣主簿也來到了,雖然沒有見過洪清,但洪清說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便讓他進來了!

沒有看到李捕頭,曾經是洪清的同鄉,自幼相識,而且雖然說是個捕快,但是混得風生水起。

於是洪清直接走了進去,走進屍體看了小會,一個精瘦的男性屍體,目測身高一米六三左右,失血過多,而且死亡時間不是很長,面容看起來很蒼白,手臂像抱著腦袋一樣,雙腳縮起,陰溝下有積水,屍體側面有些發福。頭部的鈍器打擊沒有造成流血,但喉嚨的割口很大,還凝固著一些血塊。一般這種情況,死者死前都會經歷呼吸性困難,一直持續到休克,而喉部大出血讓死者無法出聲,這痛苦過程可能持續兩到三分鐘才會失去知覺。

洪清仔細看著屍體手臂,陷入沉思,突然李捕快拍了他肩膀一下,嚇了季秀一大跳,大叫:“你幹嘛,嚇人啊!”

“怎麼,害怕?”李捕頭一個中年男性,體型寬大高聳,有一種帶著磁性的聲線,嘲笑著洪清,“小清子,我知道你回來就一定會來這裡的,怎麼,上京太久了,害怕這種場面了,當年我們一起清除暗幫,殺人見血都常有的事了!”

“不是,剛剛在想事情,你怎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半天沒有看到你!”洪清繼續望著現場,悠悠回了李捕頭一句。

“剛剛去接一個人,剛來衙門混的,怎麼,有什麼發現沒有!”洪清望了望李捕頭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子一眼,然後繼續蹲下來看著屍體,發福的地方有些膨脹,感覺要炸開一樣,失血過多造成的屍斑有些噁心,一點點小紅點、黑點,感覺這個人的皮膚進了蟲子一樣,只是旁邊那個男子的眼神一直想看又不敢看屍體,感覺要吐不吐,一直在打擾著洪清的思緒,李捕頭只好叫他旁邊涼快呆著去,以免被他了破壞現場。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還沒有。”

“死了多久?”

“仵作正在勘測,不過死亡時間應該是不久前。”李捕頭有點不滿意這個捕快,再說道,“讓你們休息那麼多天,功力退步了,怎麼什麼都問我,看了那麼久什麼都沒發現嗎?”

“你不也什麼都沒發現!”洪清看著他一直孜孜不倦罵這些捕快,與開口嘲諷道。

“開工吉時不準說笑,快點說,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現場四周只有麻草袋有血跡,明顯不是第一現場,殺人拋屍;死者頸部與背部、額頭與鼻子以下面部有明顯色差,說明死者工作經常需要日曬,而且需要帶帽子,手面粗糙,有許多老繭,肌肉比較發達但不是健身的那種規整,可能從事體力活;這種袍子,褲衩都是攤子上的便宜貨,倒不像有錢人,而且現在是秋末季節

,冷,如果不是犯人特意給死者換了衣服,那說明死者可能要睡覺或者剛剛從事了很累的工作。”

“那這說明了什麼?”李捕頭旁邊的男子悠悠冒出那麼一句。

洪清暗笑,果然是菜鳥。反問著他:“不是有錢人,幹的是體力活,需要長期日曬,帶帽子,而且大部分還是用手工作,你說是他是幹嗎的?”

“搬木頭?”那男子摸著嘴唇,翻了一白眼給他。

“差不多。”

既然是在商道拋屍,李捕頭一早就安排了捕快找目擊證人看看有沒有人發現,同時仵作也給出了死亡情況。死者男性,年齡四十五到四十八歲之間,頭部受到過傷,但不致命,主要死因為被利器割破頸動脈,流血過多死亡,死亡時間在七個小時之前。

洪清抓了一小撮土壤,聞了聞,沒有什麼異樣。同時又走到路上,看到地面有黑色的跡象,聞了聞地下,旁邊的男子像看怪胎一樣看著洪清。狄仁傑還是包青天?

“馬蹄,這急停痕?”洪清喃喃自語,“突然之間……?”

“還有什麼發現沒有!”李捕頭對著一個捕快問道。

“沒有,四周沒有別的痕跡,屍體應該是兇手騎馬過程直接丟下,沒有停留。”捕快搖了搖頭。

“還有那麼長的滾動痕跡,沒發現?”洪清似乎對這些捕快勘測的現場不太滿意。

拿出自己的紙張,向一個旁邊的師爺借來一支筆,整理一下思路。這條商道說不上偏僻,但百米內沒有多少人經過,。而死者是七個時辰前被害,也就是昨日子時到丑時之間,拋屍肯定是夜間騎馬,所以,幾乎不可能有目擊證人。

“這屍體是不是有些奇怪!”李捕頭旁邊的男子偷看了一眼,對著洪清說道。

“哪裡奇怪了?”

“死者的姿勢,還有,這小麻草袋好像就特意為這個姿勢準備的,要不然那麼小的袋子怎麼裝得下。”

洪清聽到這裡,他之前也有所感覺到,摸了摸下顎思考起來!如果說,頭部受到重擊,沒有立刻昏厥,自然會抱著頭,倒地,如果突然再給喉嚨一刀,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男子輕說道:“屍體痙攣。”

“可是,為什麼死者頭部受到重擊頭部卻沒有血跡,只有喉嚨和身體上粘有?”李捕頭說道。

“用鈍器打擊人的頭部會造成銼裂傷。通常第一擊不會有血濺出,但傷口周圍會有傷痕,第二擊在同一地方,血才會噴出,說明兇手和你一樣不懂這個原理,還以為第一下沒有出血,用力小了不會致死,怕死者起來,所以才會選擇第二個比較殘忍的割喉!”洪清說道。

“兇殘,不過,重擊第一下頭部真的不會死嗎?”李捕頭問道。

“不會?如果齊國律法允許,我可以給你試一下!”

但是這些人討論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就打算收工回去。

在準備收拾回去的路旁,李捕頭把那男子叫到洪清旁邊。

“小清子,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天禾郡剛衙門來混的宋堯兄弟。”李捕頭指著旁邊剛剛的那個男子向洪清介紹道。

宋堯,就是宋曉當時的假名!

原本洪清想說聲,宋兄弟好,再自我介紹一下,但宋曉突然向前一步走,用著一種尖銳的聲音叫到:“大人好!”

李捕頭向來摳門,好幾年了還沒有換馬匹,三人的馬匹就他的最慢。

緊跟在洪清的後面,宋曉一人在前面走著。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面,加上腦海中浮現剛剛屍體的一幕幕,表情極其難受。

自己還不打算展露尖角,想試探這個洪清的水平怎麼樣,要是不行自己再出頭。

所有人好像都沒發現她一樣,一直騎著馬,又不回衙門,就在案發現場附近的路段徘徊。

“你們,不回衙門嗎?”宋曉終於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

“別理他,模擬拋屍呢!”李捕頭若無其事繼續騎著馬說道。

“模擬拋屍說不上,就是看看這附近的風景,難得來一次嘛!”

“這風真冷!”宋曉故意暗示了一下。

“風

……”洪清自言自語,一些思緒又在腦海幡然醒悟,不是騎馬,是馬車,只有急著趕馬突然停下來才有那些痕跡,如果兇手是一個人就必須停下馬車拖著屍體才能到草溝丟下去,可是路邊又沒有拖過的痕跡,如果不拖就是抬,那就是多人犯案。如果是單人,兇手體型可能比較高大,屍體體重一百二到一百三左右,倒也不是不可以;剛剛的馬車痕、血痕又怎麼解釋,風……

“一定是這樣的!”洪清大叫,把李捕頭和宋曉嚇了一跳,“我知道是用什麼馬車拋屍了!”

“什麼馬車?”李捕頭跳起來,“馬車不都是一個樣的嗎?”

不過洪清沒有急著回答他的話。把馬拉在路旁,拿出自己的紙筆把剛剛想到的記錄下來。

“大人,李捕頭,回去了馬!”林雨雨渴望著求道,現在巴不得早點回衙門,自己好打探訊息,早知道就不和他們一起了,雖然和這些老捕頭打好關係很重要,但想想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突然一個捕快騎馬過來,和李捕頭嘰嘰歪歪說了一會,又拉李捕頭到一旁去,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小會才回來,對著洪清說道:“死者身份確認了,是一個木匠。”

“怎麼查到的?”洪清問了一下。

“剛剛有人報案,在一處小屋內發現血跡,住客失蹤,查詢住客的過往、樣貌都與死者吻合!”

“還有什麼線索嗎?”

“透過出租屋附近的目擊證人發現,昨天前後有兩個人來找過死者。”

“是第一現場嗎?”

“應該是的,但是附近沒有看到有馬車拋屍的跡象!”

“先去看看吧!”

李捕頭拉起還在勾起睡覺的宋曉,叫他趕緊上馬,一鞭子便到了南湖縣附近的案發屋子。這個地帶不在縣中心,而且還是較偏遠,屋子多,而且便宜。

因此暫時住的住客畢竟多。

都是一些小路,繞來繞去的,就連來來往往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各個屋子緊緊的挨在一起,有多處死角,可見目光段!

死者的屋子在二樓,門口是一條通道,房屋不大,鞋子,衣服都比較舊,沒有發現女子的生活用品,木枕頭也只有一個,再看看鞋子的擺放和一些桌面的物品,洪清確定死者是一個人居住。

“房間沒有翻動的痕跡,沒有破窗、撬之類的外力進入,發現血跡時,門是關著的,是死者的好友和同工今天早上發現並到衙門報案的,應該是熟人犯案。至於有沒有什麼東西丟失現在還沒有清楚。”一名捕快像李捕頭彙報著第一現場的情況。

“那死者的朋友又是怎麼進到房間裡的!”

“鑰匙,據說很多人都有這間屋子的鑰匙!”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

“許多木匠的居住地都在附近,但是,幾乎每個屋子的鑰匙都差不多一樣,每次大家串門的時候,都是這樣走來走去的,今天去員外家開工,但是死者一直沒有來,他們擔心他睡過頭了,所以,才來開門,看到這一幕!”

洪清並沒有多關注這些,現場才是他的主菜,他的眼神就像一匹飢餓的狼看到了食物一般。

血跡就在離門口不遠的下沙發附件,割喉勢必大出血,若是大量出血引起的痙攣,就可以固定死者的姿勢;人體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就會死亡,成人的量大約是十斤左右左右,而這裡的血量也達到這個條件,這裡一定是第一現場。

“沒有找到兇器!”李捕頭對洪清說道,不過這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第二現場都精心挑選過,不可能第一現場會留下多少證據。

“誰說沒有兇器的,你看著血跡!”洪清雙眼發光,激動道,“這裡有幾滴獨立的血滴,太好了!”

洪清把血滴仔細看了一會,然後仵作也走過來,洪清把整個屋子的平面圖和各傢俱以及有血跡和打鬥痕跡的地方標記好,便匆匆離開了現場,走到戶外看著各條路口。

雖然,大齊各商道路驛站已經普及,但是像這裡的條件,長期沒有普查和修繕,有許多都是空驛站的,幾乎沒有幾個是有人的的,有的還是一群老酒鬼,無形之中給了破案增加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