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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情人天佑

一切基本上都已塵埃落定,我也決定要結案了,同一個地方待得夠久了,我們一行人準備換個新鮮地兒,小民倒是自由。權利大如天子,也沒了留下來的由頭,況且,我們一走,對於皇上來說,這靖南郡也沒什麼吸引他的地方了,喜歡上一座城,往往是因為一些人。於是委屈的權貴大家打包打包東西,離朝數日的皇上也便回了京都。皇上打道回府,而我們也要出發去下一個地方,離開靖南這讓人傷透腦筋的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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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般灑脫,寥寥數語巧妙概括近況,這是我作為一個男孩子的想法,那些同行的女菩薩可就不見得會這麼想了。在她們的觀念中,此行的我,是冷漠無情,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宋曉說:“枉你本事了得,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姑且放下其他的不說,人家為了行我們方便,洪府自由出入,府中上上下下,誰和我們沒個一面之緣?你也真是狠的下心!”得!大人都不叫了,只要女人覺得你做錯事了,你就不應該得到尊重。

安流撅著嘴一臉嗔怪:“你只辦差事,都不救人性命,只為前途,不顧人心,還真是個頂天立地,公私分明的好官哇!”字裡行間,已經將我的醜惡嘴臉描繪的淋漓盡致。

可是說歸說,鬧歸鬧,關鍵我也沒有辦法呀!我是斷案的小官,又不是妙手回春的神醫,要是能救,我又豈會坐視不管?毀自己在眾多…好吧,其實就兩個女性面前的清譽。

話說,我們準備走了,故事卻還在繼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洪清,眼看著就要沒有了氣息,這時候,劉舒伊來到平王府,二話不說,咚的一下就跪在了平王府外,從晨間跪到了晌午。

平王府外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於是進到裡屋去稟報平王:“殿下,洪清的夫人劉氏已經在平王府外跪了好些時辰,聲稱,如果殿下您可以找到解藥救活洪清的話,他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笑話,一介婦人,能為我做些什麼。就這麼點事,就值得你就擅離職守跑到我這來稟告,你究竟是我平王府的人,還是他洪府的人啊?”平王冷哼一聲,對此行為不屑一顧,並不打算去見。反而對自己養的這不懂事的看門小斯有些不滿!

“大人息怒,小的只是聽她還說…”小斯慌忙開始解釋,但又不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她說了什麼?”平王冷聲問,明顯沒有絲毫興趣。

“她說,如果殿下能想辦法從鬼門關拉洪清一把,,她願意把洪清交給她的,楊郭案件的卷宗給殿下您,並且,她們洪世一族,從此以後,告老還鄉,從此不再回這裡!說到做到,望殿下成全。我聽她話直接說具體了,先不說誠意輕重,只是小的聽到她提起了用具體事件報答殿下,恐此時對您有益,這才想著來稟告殿下。殿下息怒!”小斯不緊不慢的說完,其實哪有那麼多表面靠譜的想法,他也只是單純的看不下去了而已…

平王這才陷入了沉思…

平王想了很久,終於開始慢慢把事情理一遍:真如那女子那麼說,告老還鄉都揚言承諾了,一夜之間與庶人無異,這是得有多大的決心,可見她有多麼在乎洪清那將死之人。如果洪清真的就這麼死了,雖然這卷宗也沒什麼用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女子萬一真的效仿什麼民告官,到時候傳到京都去,難免不讓其他有心的皇子抓到把柄,藉此狠狠的打壓自己,到時候豈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以前查案的時候,我就一直對洪清百般暗示,叫他不要查得太認真,但是,這傢伙一直沒有妥協,沒辦法,我只好派出人來刺殺他,並且一直威脅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凡

事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倒好了,之前洪清在皇上和左軾垣面前沒有說實話,明顯就告訴我,希望我在他死後,不要對他的家人做什麼。明顯著開始妥協,但是,現在如果劉舒伊把卷宗交出來,那麼,洪清是死是活就沒有那麼重要,而且,就憑著當天他在皇上面前沒有說實話,平王倒也覺得這筆生意不虧,尤其是當日,洪清臨死之前還幫他咬一口青王。”

“拋開對家人的顧慮不說,雖然洪清臨死之前的倒打一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不過卻和他的計劃不謀而和。”

而且,平王又不是鼠目寸光的二傻子,倘若將來他的大成之日,肯定會大幹一場,這就免不了需要很多很多有能力的功臣,左軾垣是不用想了,這是皇上的底線,他再傻也萬萬不會傻到去摸老虎的屁股,整日在生死邊緣遊走。張太守又算什麼的臭魚爛蝦,和洪清的名氣,正氣比起來,一個洪清可以好幾十個張太守,可以頂多少大臣。這買賣,倒是不虧!更何況現在自己和其他皇子比起來,自己手底下的能人太少了。

於是,平王叫上府裡的管家,親自去給門外的貴人送上瞭解藥…

“洪夫人,你一介女子,實在是不該受這種苦,快快請起!”平王示意管家將眼前的人扶起來。

“你這是…”劉舒伊在管家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笑起來,對於高高在上的平王的這種行為滿頭霧水。

“我這是給你送你想要的東西,和給你我想給你的東西來了,”平王溫柔的笑,說罷從袖口裡掏出早已備好的解藥和一封信。

“這是…”劉舒伊指著平王手上的信封問。

“這也是救命的藥歐,”平王揚揚手上的信,“藥瓶裡的解藥是給洪清解毒用的,至於你問的這個,自然是給洪清痊癒後救他人性命用的,還望洪夫人親自將這藥交到洪大人手上。”

“這信重要嗎?”劉舒伊笨拙的試探著問。

“救命的藥,你說呢?”平王覺得好笑。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這麼給我了,不怕我給弄丟了?”劉舒伊又問,她實在是弄不明白跟前的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是洪清的命,你不敢!”平王湊近了一點,邪魅的笑。

劉舒伊身體一顫,穩住身體以後行禮,“謝平王救命之恩。信我一定帶到。”

於是,劉舒匆匆忙忙將解藥拿回府上去了:“大夫,大夫,解藥我拿回來了,你給看看。”

大夫接過劉舒伊手裡那小小的東西,熟練的將小葫蘆藥瓶裡的褐色藥丸倒了兩粒在蒼老乾枯的手掌中,復而又貼近鼻子仔細嗅了兩遍,神色有些許起伏,片刻之後又歸於平靜。前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劉舒伊瞧見了,靈動的眼睛又慢慢暗淡下來:“難不成,這藥有問題?”

“藥是解藥,只是洪大人中毒已有些時日了,這些日子裡,只能用些養神回氣的藥吊著,可那畢竟不是解藥,就在大人身體裡的毒早就開始慢慢擴散到人體的各個器官,毒性積累得太久了,即便現在找到瞭解藥,也需要慢慢療養,急不來。”大夫緩緩的分析出來。

“大夫你以後說話能不能快點,每換一口氣,我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你嚇死我了,不過沒關係,我都等他等了那麼久,他不差這一天兩天。”劉舒伊破涕為笑,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快給他服下吧。”大夫提醒劉舒伊。

“嗯嗯…”劉舒伊很激動,總算自己還是有用的,能在他真正需要她的時候,用

盡力氣為他去做些事情。

“那老夫就先退下。”大夫識趣的道。

“辛苦老先生了。”劉舒伊得體的道謝。

大夫退出去以後,劉舒伊趴到洪清的病榻前,喂他吃下解藥後,握住他涼得可怕的手:“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那麼多人都在等著你呢…”

“啪…”一滴豆大的的淚珠滴落在大手上…

………

“舒伊…”

劉舒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的人正盯著自己看,頓時睜大了眼睛,熱淚盈眶,“你醒了!”語氣裡難以掩飾的興奮。

“疼不疼?”洪清問。

“啊…”

“傻子,問你膝蓋啊。我都聽府裡的丫鬟說了……”

“不疼,早就不疼了…”劉舒伊使勁兒的搖搖頭,不知道是在安慰洪清,還是在安慰自己。

“對了,平王給我解藥的時候,讓我把這個給你,喏。”劉舒伊從懷裡掏出平王讓她轉交的親筆信。

洪清接過信封,只見信上簡短的寫到:

卿的刺殺是在下不得已而為之,只是,楊郭的案件確實和自己干係甚重,望洪大人,不計前嫌,與在下重修於好。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說這是給你救人性命的藥方。”見洪清看了信後一言不發,劉舒伊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補充到。

“傻子。”洪清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

後來的日子裡,平王還是會時不時來看看望洪清,時日一長,洪清身上的病漸漸好轉,心病卻越來越嚴重。洪清在床上思考,自己如果不同流合汙,必定斬草除根,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許多人。光是那傻子,都能去人家門口二話不說,跪上幾個時辰,都是嬌生慣養過的姑娘,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自己還沒撒手人寰,身邊的人就過的如此慘淡,要是真有一天,不負責任的就走了,哪還有什麼安穩日子可言!

在朝為官,日子本就不太平,表面光鮮,實則得事事小心,句句謹慎。舒伊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又有多少日子,真的是在享清福呢?

於是,思量些許時日,洪清和平王見了一面,拱手稱了一聲:“平王。”

平王笑,輕輕拍拍洪清的肩膀。

“下官願意為平王效犬馬之勞。不過,在下有一個條件,還是事先約定的好。”

“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滿足於你。”平王依舊笑,不露端倪。想釣到魚,怎的還會捨不得餌了?

“平王能做到的事情多了,切勿妄自菲薄,微臣只希望青龍幫這種團體…永遠不要存在。”

平王欣然應允:如今有了洪清,這青龍幫存在不存在又有什麼關係。

打從一開始,青龍幫的存在,顧名思義,就是要讓人誤以為這是青王的手筆。就是為了拉青王下水,說到底,這青龍幫就是用來攀咬青王的,沒辦法讓自己的地位更上一層樓,那就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將同等地位的踩在腳下,有了參照物,有了襯托,就可以讓自己更顯眼,讓更多人覺得自己才德兼備,光芒萬丈!

現在一個朝廷命官身後有一大家之人要牽掛,肯低聲叫自己一聲平王,要一個青龍幫銷聲匿跡又有何不妥?一個江湖混混的話和一個朝廷命官的話,皇上會相信誰!

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天子腳下,是不是真有人這麼傻 那麼容易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還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