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三天，溫清流都跟著掌門去各種串門。
這邊說說，那邊說說，總算是讓看熱鬧的人心思都穩住了些。
當師徒兩總算是能鬆口氣時，他們都只想靠著椅背不起來了。
見著老人家不容易，溫清流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開口說幾句。
“師父，這些時間裡勞煩你了，是徒兒的不對。”溫清流說得自己也心虛著呢。
說來，如果不是他運氣好，師父是個好人，只怕其他脾氣不好的早就把他給丟出去了吧。
掌門嘆氣，“徒兒若是能體諒，為師也不算苦。”
溫清流更加心虛，感覺老人家還是很辛苦啊……
“為師……罷了，我這個老頭子也不讓你難堪。只是這麼多年，我還未見過徒兒這麼活潑的模樣。”掌門說著，他還笑了好幾聲。
聽到那爽朗的笑聲，溫清流卻是下意識地一驚動，“咳咳，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掌門卻不解釋，依舊是開心地笑著。
而此時溫清流並不知道，在掌門的腦海裡，他老人家還不會忘記當初看到的一幕。
即使是被傳聞沒有什麼情感的正教大弟子，其實在十多年前，他也曾是個會在修煉不順時往後山去。
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少年再獨自一人嘴裡叨叨，還用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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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在這雖然很奇怪，卻很輕鬆的氛圍中，溫清流聽到掌門說了一句話。
“若是徒兒哪天想出去走走了，要記得告訴師父。”
溫清流愣住，抬頭看向掌門時，掌門還是沒解釋。
老人家雙眼閉著，臉上還帶著欣慰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兒一般。
那時，溫清流不是很能理解的掌門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掌門臉上的笑容不錯，他還是不多問了吧。
但是，掌門是可以先放輕鬆，溫清流卻還是只能轉過身，默默地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
因為他還沒有忘記，他接下來還需要去魔教那邊。
但這件事情，溫清流當然是不可能跟掌門說實情。
等著掌門休息得差不多，溫清流才總算是能開口說，“師父，徒兒接下來有一事……”
“去吧。”即使掌門還沒有聽完，但他卻還是答應了溫清流的請求。
這讓溫清流有點意外，“師父？”
“即使為師不知徒兒要去做什麼，不過，為師相信你，相信清流不會讓師父失望。”掌門說道。
“但徒兒要去……”溫清流還是想說出口，但他卻先看到掌門搖了搖頭。
“你不必告訴為師。”掌門心裡清楚，卻還是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溫清流咬緊嘴唇，有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裡真的很暖，卻又有點難受。
這究竟是出自於現在的他，還是過去的他？
溫清流和掌門辭別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思考了一晚上。
次日清晨，他拍了拍自己的臉。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自己做好決定的，就算是後悔了，他也一定要咬著牙走下去。
不就是江焰？
“遲早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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