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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霹靂舞

‘呃……巴嘎耶魯先生。’

‘是巴格耶魯!’

巴格耶魯用粗厚的手掌拍掉我好意伸出的手,用力在地上一撐,把肥大的屁股從地上撐了起來。

他起身之後,便忙著找尋方才因為驚嚇過度而離手的酒壺,看他緊張的模樣,就好像魚兒離開了水面,嬰兒離開了母親一般驚慌失措。

‘酒!老子的酒壺呢?酒啊!’

酒壺才一離手,巴格耶魯開始莫名其妙的大發脾氣,接著又控制不住手腳似地,跳起了麥克傑克森的霹靂舞。片刻之後,他突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了起來,傷心的程度簡直像死了娘一樣,讓我不禁為他的行為感到莫名奇妙。

‘巴格耶魯他酒喝太多,一不喝酒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風魔半藏苦笑地解釋了一番,我才理解為何擅長喝酒的矮人會出現這種發酒瘋窘況,也理解了為何風魔半藏視酒精如毒物,反倒喝起了乳酸菌健康飲料。

這是標準的酒精上癮啊!難怪這矮人總是一身酒氣。原來他一不喝酒就會感到相當焦躁不安,甚至還會手腳顫抖,然後莫名其妙痛哭流涕。

看著面前如嬰兒般在地上打鬧,口中還喊著這不是肯德基的巴格耶魯,我心想異界不知道有沒有戒酒中心?如果有的話,我建議把這巴格耶魯當成頭號重犯關進裡頭,不然這傢伙總有一天會被酒精給害死的。

風魔半藏不忍巴格耶魯在地上哭鬧,立刻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壺酒遞了過去,巴格耶魯也不多說,兩眼一亮便如同裝死的兔子跳了起來,一把搶過酒之後便拍開酒罈封口大灌一口,酒精一下肚之後,沒多久巴格耶魯便成了一名風度翩翩的矮人老者,讓我一度懷疑方才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巴格耶魯就是這樣,一喝酒就會正常,不喝的話,恐怕會鬧上一天一夜,所以他才會住在這麼偏僻破爛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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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魔半藏說著還指了指小屋角落的打鐵器具,看見那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的鍛造工具,我才明白這巴格耶魯就是他幫我找的鐵匠。

‘媽哩個挫冰!那些廢物就是吃飽了撐著才會提出這種餿主意。若不是他們的恣意妄為,老子哪可能喝這種馬尿般的低劣酒?我好想念人類超烈的白酒,還有那口感溫醇,後勁強大的紅酒啊!’

巴格耶魯灌了幾口酒後,突然開始批評起矮人高層的政策。看他風度翩翩又一副憤世嫉俗的激昂模樣,不知情的人還會誤以為他是官場失意的文人學士呢!

巴格耶魯罵完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後一臉猙獰地朝我吼道:‘人類!你身上有沒有好酒?有的話你快拿出來給我,只要你肯讓我喝上一杯,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靠!我要幹嘛?留下來欣賞嗎?

我將這又想發酒瘋的酒鬼矮人推到一旁,一臉不滿地揪住風魔半藏怒道:‘這就是你給我介紹的大師?’

風魔半藏苦笑地向我解釋,我才知道這酒鬼矮人的確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巴格耶魯曾經是一名宗師級的矮人鍛造師,在整個矮人國度當中,他的地位尊貴到可以排入前十名,甚至比矮人皇室還要尊貴。只不過某年他最愛的女人突然因病死亡,巴格耶魯就天天用酒精麻痺自己,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後來他的酒癮越來越重,脾氣也跟著越來越差,許多學徒因此失望的離開巴格耶魯的身邊,慢慢也沒有人上門請巴格耶魯幫忙打造武器裝備。

這也沒辦法啊!一個酒精中毒的矮人哪有辦法完成高難度的鍛造工序?何況他一停下喝酒手就會抖,又會開始發起酒瘋,這讓他怎麼有辦法握住笨重的鐵錘?

後來巴格耶魯揮霍完先前累積的龐大家產,便從王都回到出生的小村子,過著不符合鍛造宗師身分的貧困生活。

斷背村的人都管他叫巴格大叔,平常都會請巴格大叔幫忙打造一些農具。就因為手上還有這些農具的活可做,巴格耶魯才沒有落到活活餓死的境地。

奧蘭多.布魯,也就是風魔半藏剛好就住在巴格耶魯家的附近。後來他和這個酗酒矮人成了朋友,便經常請他幫忙打造一些奇怪的物品,自己則拿美酒和野味來作為交換。

聽完了風魔半藏的解釋,我才發現這巴格耶魯的確是不可多得的鍛造大師。可是這傢伙現在酒精中毒這麼嚴重,別說幫我打造武器,說不定連鐵胚中的雜質他都沒辦法搞定,這讓我怎麼去信任這個酒鬼矮人。

‘別這樣啊!巴格耶魯的手藝的確很好的,你也見過我的手裡劍吧?這種武器一般鐵匠可沒本事做啊!’

看見我不以為然的表情,心繫火影忍者第二集的風魔半藏連忙將我拉到一旁狗血……喔!英文應該叫做談判。

‘你要仔細想想,現在矮人族下了禁令,也只有巴格耶魯有可能幫你打造武器。別看他現在手抖得這麼厲害,只要灌飽他酒,他還是能恢復七、八成宗師級的實力的。你以為找一名矮人鍛造宗師要花多少錢?沒有關係和大量的金幣,你根本不可能打動權高位重的鍛造宗師。’

風魔半藏頓了一下又說:‘現在只要一些便宜的酒就能擺平他,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划算嗎?’

聽完了風魔半藏的狗血,我第一次見識到,原來矮人也可以這麼奸詐的?

這樣說來,風魔半藏倒是靠著劣酒和野味賺了不少宗師級武器。好在這風魔半藏一心追求忍者的極致之道,並沒有利用起腦袋有些不清楚的巴格耶魯。如果換做人類的話,保證早就用一堆酒肉餵飽這個矮人鍛造宗師,然後每天請他打造武器裝備,再將這些裝備武器拿去高價販售。就算巴格耶魯只剩下七、八成功力,打造出來的東西應該也不會比一些普通的鍛造大師還要來得差吧?

‘那個……巴格耶魯大師……’

聽見有辦法請這宗師級……應該說是曾經的宗師級矮人鍛造大師幫我打造武器,我馬上就搓著手露出一張討好的嘴臉。

如果這時我的手邊有個鏡子,我一定不難發現自己的臉非常的賤,賤到自己都會想找個角落大吐特吐一番。

‘別叫我大師,要就叫我巴格耶魯,或者巴格大叔也行。’

巴格耶魯似乎對大師這兩個字很感冒,我猜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創傷症候群。

過去巴格耶魯好歹是眾人追捧的超級明星,可是當他因為酒精中毒技藝開始走下坡之後,馬上就嘗受到了人間的冷暖,因此他打從心裡“肚爛”大師這個稱謂,如果不是礙於我是風魔半藏帶來的人,或許他手中的酒罈就會往我身上丟了過來。

當然前提是他得先喝光才行,我就不信他會捨得?

‘巴格……大叔。’

我本來也想學風魔半藏一樣叫他巴格耶魯,可是我總覺得這名字好像在罵人似的,最後我還是決定叫他巴格大叔比較好,反正看他的年紀一點也不小,說不定叫大叔還太年輕了呢!

‘巴格大叔,我想請你幫我打造一把武器。’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了當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我想矮人大多是直腸子的個性,與其拐歪抹角說一堆堂皇的理由,還不如痛快說出自己的來意,反正不管巴格耶魯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我還是得說出來碰碰運氣吧?

‘不幫!’

巴格耶魯拒絕得很乾脆,乾脆到像敬事房的公公一樣,毫不猶豫就幫人一刀把寶貝切了下來,一點也不留轉圈的餘地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