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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說服力

‘你胡說!如果沒對他做什麼,爺爺怎麼可能放你這種人進屋?’矮人蘿莉撇嘴道。

什麼我這種人?你有種族歧視嗎?

看見少女咄咄逼人的模樣,我實在有點哭笑不得,既然她認為我是壞人,那我乾脆就嚇嚇她好了。

‘我的確沒對那老頭做什麼啊!我只是把他綁在三角木馬上!’我樂呵呵地笑著。

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笑得很猥瑣,看見我的笑容之後,蘿莉少女臉色立即大變,竟然真相信我的話。

天啊!就算波羅尼思宗師千百萬分願意,我也不敢吶!

想起一個皮膚皺巴巴又駝背的老頭,被人矇眼綁住的畫面,我忍不住就一陣反胃,差點把昨天吃的消夜都吐了出來。

這好傻好天真的矮人蘿莉還真被我的玩笑嚇住,竟然開口回應說:‘你竟然還拷問了我爺爺?’

‘拷問?也應該算是吧!可惜沒辦法讓他說出賽裡安的下落。等等改用粗魯一點的方式看看……例,說不定他捱不住痛苦就肯張開金口,告訴我賽裡安的下落了。’我再度壞笑道。

‘我就是賽裡安,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好了!請你別傷害我的爺爺。’賽裡安露出哀求的表情急道。

真失策!沒想到這少女竟然就是賽裡安?出發之前我怎麼會沒跟巴格耶魯確認一下對方的性別?

‘你就是賽裡安?’我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心想這少女到底有什麼本事,不然怎麼巴格耶魯要我們請她幫忙收集清單上的材料。

‘我爸派你們來就是為了找我吧?我跟你們走就是,請你們放過我的爺爺。’賽裡安正色道。

‘你爸?’我小小吃了一驚。

‘我爸就是巴格耶魯,你們不是他派來的嗎?’賽裡安不地噘著嘴。

‘你爸是巴格耶魯?’

看見少女不甘願地點了點頭,我還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巴格耶魯!你還真是個混帳!

死巴格耶魯,你不是說我只要來王都向賽裡安說明來意,她就會幫我準備材料嗎?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們父女間還有這種連續劇般的糾葛?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父親,她會肯幫我準備材料才有鬼哩!

費了些唇舌解釋幾句,好不容易才讓賽裡安明白我並不是什麼可疑的壞人,也沒有對波羅尼思這個材料大師做出任何冒犯的行為,更何況和這個偉大的材料大師。

知道父親要自己幫忙收集清單上的材料,賽裡安的內心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她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幫他這個忙,畢竟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已經有十多年和自己沒有任何交集。

過去巴格耶魯沉迷於追求極致的鍛造手藝,經常將賽裡安和她母親晾在一旁,連賽裡安的母親病入膏肓時,巴格耶魯都沒有放下槌子回來看上一眼。直到賽裡安的母親病逝,巴格耶魯打造聖級武器又以失敗作為收場,回到家中他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了家人。

自己的妻子不但已經因病身亡,唯一的女兒還離家出走跑去投靠老師,也就是賽裡安的外公波羅尼思。

巴格耶魯雖然一度上門表示想要帶回賽裡安,但波羅尼思卻乾脆地拒絕了他的要求,連賽裡安都不讓他見上一面。畢竟巴格耶魯根本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就算波羅尼思肯答應,喪母的賽裡安也不可能願意跟他回去。

因為死了老婆又跑了女兒,辛苦蒐集來的稀有材料又變成一堆廢鐵。重重的打擊讓巴格耶魯頓時感到心力交瘁,自此之後他就開始酗酒的人生,好忘卻所有的煩惱,讓自己徹底沉迷在酒精的世界。

不可否認這樣的劇情是狗血了一點,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我鄙視了一頓將事情經過告訴我的風魔半藏也沒辦法改變。

人生無常啊!我感嘆了一句之後,用不懷好意的眼光打量起身旁的風魔半藏。

現在我才發現,這傢伙與其去當忍者,還不如轉行當狗仔隊算了。因為他實在太有八卦潛質,不讓他去挖掘八卦新聞還真對不起他的天賦。

等哪天有了花不完的金幣,我一定要出資讓風魔半藏去辦本週刊來玩玩,這週刊的名字我都幫他想好了,就乾脆叫做‘咦?週刊!’。

巴格耶魯後來回到了出生的小村子,在那個小土丘上的破木屋上落腳生根,打算就此度過滄桑的餘生。直到我的到來引發了契機,他才想藉此看看是不是還有和女兒修復關係的機會。

只是我覺得他應該自己跑上一趟才對,至少這樣還比較有說服力。

果真賽裡安很乾脆就拒絕協助我們,因為再她看來,她根本沒有義務去幫助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何況這個父親連一點交代都沒有,這樣就想讓自己原諒他?他想得為免也太天真了吧!

‘我跟巴格耶魯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想這個忙請恕我幫不上。麻煩你回去告訴巴格耶魯,讓他自己來王都弄這些材料吧!’

賽裡安冷臉一擺就想要轉身離去,有了波羅尼思的教訓,我哪敢讓這個蘿莉少女離開我的視線?因此我箭步上前,迅速用身體擋住想要跑開的賽裡安。

咳!這可不是我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喔!我只是還有東西沒交給她,萬一讓她跑了,我去哪邊把她給找出來?

‘話都說完了,你還攔住我幹嘛?’賽裡安面色不善的瞪著我。

‘我只是有東西還沒交給你。’

我說著從空間戒指掏出了一個金質徽章,將這徽章遞給了賽裡安。

‘這是?’看著手中這個刻有鐵槌和火焰圖案的金質徽章,賽裡安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這不就是父親的宗師證明嗎?他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我?

賽裡安緊緊握著手中的徽章,不知不覺中眼眶早已溢滿了淚水。剔透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滴答滴答地落在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地板上。

來吧!敞開你的情感,在我的懷中盡情哭泣吧!

我走過去想要趁機佔便宜。不對!是好好安慰賽裡安,伸手就準備將這個矮人蘿莉攬入自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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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賊老天爺似乎總喜歡跟我作對,賽裡安的確是撲進了懷抱當中,不過那懷抱卻是不知何時來到這裡的波羅尼思,害我只好做出伸展雙臂的運動,好藉此掩飾我的尷尬。

死風魔半藏,有種你繼續竊笑啊?小心我一個不爽,就把後面的火影忍者給燒了。

‘傻孩子,早說過你根本就不恨他,你又何必一直忍到現在?’波羅尼思搖頭苦笑道。

‘我恨他!我恨他為何都不管我和媽媽的死活,我恨他為何甘願墮落而不振作,我更恨他為何十多年都不來看我……我恨他……我恨他……’

一連串的恨意隨著淚水一起落下,波羅尼思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溫柔地輕拍賽裡安的後背。

氣氛好尷尬啊!我和風魔半藏兩人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只好呆在一旁研究起天花板有多少蜘蛛和地板上有多少螞蟻。

過了一陣子,賽裡安才從崩潰的情緒當中恢復過來,畢竟小孩子就是這樣咩,哭過一陣之後,很快就能將思緒轉到別的地方。

‘爺爺……我……’賽裡安欲言又止地看著波羅尼思,這早成人精的老頭哪會看不出自己的孫女在想些什麼。他輕笑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古樸的鑰匙,毫不猶豫就將這把視為生命的鑰匙交到賽裡安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