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平平常常的醫院格局，樓道中央只是站著一個人，一個帶著金邊眼睛的男人，他正閉著眼睛，眉頭有些皺，應該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我和姜文文走進了他，他似乎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就站在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看著他。
“來了嗎？被死神選中的代言人啊。”他還是一樣的姿勢，一樣的動作，唯一改變的，就算動了動嘴唇。
“是的，我來了。”我的聲音特別平靜，因為我現在的內心是平靜的。
“冰魅怎麼樣了？”他也會關心人啊，看來也不是什麼瘋子。
“被我綁了起來。”我回答他，他似乎忽略了姜文文，好吧，除了把姜文文困在棺材裡的人和我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會關注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女生。
“那你應該從冰魅那裡瞭解我了吧。”他掙開了眼睛，我發現了，他眼睛裡是漆黑一片的，沒有絲毫白色，猶如一雙黑洞。
“是的，她告訴我了。”
“那麼，遊戲時間——開始！”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空間居然像水一樣出現了波動，然後，迴歸平靜。
這就是智瘋的能力——生死遊戲。
在智瘋說出開始後，遊戲已經生效，而我要做的，就是回答他一個問題，如果他滿意，那麼我就可以讓他做出一件事，而我回答不能讓他滿意，那麼我就得死。
而且在遊戲時間，我是傷不了他的，遊戲時間為十分鐘。
十分鐘後，我若回答不出，我就死。
這是一個非常變態的能力，主動權都在智瘋那裡，但是我不得不接受，因為我不可能在他說出遊戲開始前殺死智瘋，我做不到超音速。
“你會公平的是嗎？”我只能這樣問來讓自己安心。
“我相信我會的，你應該也要相信。”智瘋說到。
我不在浪費時間問問題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他問問題，我來回答。
“你是主角嗎？”智瘋只說了五個字，五個字組成一個問題，一個讓我深思的問題。
姜文文聽到這個問題後，本來就牽著我的手被她攥得更緊了，她是在擔心我吧。
我看了看她，另一只手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沒事的，如果可以，我想說話，但是這種情況下我說話可能會被當成回答，所以我沒有說。
主角嗎？又是這樣的問題嗎？
我抬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說，想起了這令人難以置信的死神學校，想起了那次校園不可思議裡的鏡子，想起了那精神病醫生，想起來剛剛的心魔。
主角，我是主角嗎？
這的確是一個很變態的問題呢。
我現在不正像經歷某部逗逼作者寫的破燒腦小說嗎？一切都是那麼的不正常，那麼的不可能，可這的確是我的經歷啊，難道我只是一部小說的人物嗎？
我的經歷，我的所有就是一部幾萬字，幾十萬字，幾百萬字就可以寫完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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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別鬧了，怎麼可能，我就是我啊，怎麼可能是主角？
不過，智瘋問的是這個嗎？
如果他問的就是我的人生呢？
我的人生我做主，我不就是我自己的主角嗎？那答案不就出來了嗎？
我看了看姜文文，她好像一直在看著我，這讓我不禁動了動面部肌肉，想感受一下我是不是粘著什麼髒東西了。
我又看了眼智瘋，他又重新閉起了眼，不過他沒有在皺眉，反而一副輕鬆的樣子。
呵，他是把剛才他在思考的問題丟給我了吧？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他一定會直接說回答不滿意然後讓我去死或者去其它什麼鬼吧，真是一個賴皮的能力啊。
難道就真的想不出一個好一點的回答嗎？
不對，按照規則，我只需要回答他的問題就可以了。
而他的問題是：你是主角嗎？
也就是說我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這不是很簡單嗎？
可是要讓他滿意，這意思不就是需要更多的解釋來讓他滿意嗎？
結果繞來繞去還是繞不出去嗎？
不過是五個字而已，就真的那麼難回答嗎？
是啊，真的就是那麼難啊，想比起什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什麼的都難得多啊。
那麼，我是主角嗎？
是嗎？不是嗎？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我的神，我又不是我的作者……
“我不認為我是主角，可我卻相信我是主角。”我說出了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或許我這是在裝逼吧，畢竟，真的很難呢。
“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智瘋猛地睜開眼，用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事實上我也一樣在盯著他。
“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嗎？”他繼續問到。
“這已經超出規則了不是嗎？”我並不打算解釋，因為我自己無法解釋。
“不認為自己是主角，卻相信自己是主角，呵呵，一個很全面的回答啊。”他居然一邊笑著一邊拍起了手，“否認一個被動的自己，承認一個主動的自己，妙啊，妙啊，你已經讓我滿意了。”
我松了口氣，終於，他滿意了嗎，真難啊！
“你可以離開了，同時你可以讓我做一件我能做到的事。”他淡淡地說到，好像我要他做什麼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我要你離開次神組織，加入我，為我工作。”這是我早已經想好的要求，因為智瘋足夠變態，我需要這樣的人來保護姜文文，或許我走後姜文文、智瘋，甚至這個世界都會消失，但我卻想這樣做。
“1******，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找我。”智瘋報出來一段數字，我記住了，可是他的話有點讓我捉摸不透。
“不能貼身跟隨嗎？”
“我無法脫離這裡，我無法進入學校。”兩句話，給了我猛烈的刺激，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
“你讓我為你工作時，我就知道了，所以很抱歉我只能為你提供聲音上的幫助，至於肉體，我愛莫能助。”我話未出口，他就已經回答了。
[未完待續]
PS：這一章，我自己都很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