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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回京

一輛黑色華普行駛在臨縣駛往杭州的路上,開車的是顧父,副駕上是顧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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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一邊開著車,一邊對顧獨說著一些到了京城之後的囑託,雖然兩人曾經有一段時間關係很緊張,但終究血濃於水,差的只是沒有誰選擇先低頭。

“你媽剛打電話讓我問清那些東西是誰送的?”顧父問道。

“一個朋友,以後你們就知道了。”顧獨打著哈哈道。

顧父沒有再問,兒子不願說,他也就不問了,但究竟是誰竟然知道他喜歡這個味道的菸草?

顧獨給白小憐回了訊息,放下手機。輕輕轉頭,看著正在開車的老爸,老爸五十多了,鬢角已經有了不少白髮,聽倩倩講,前幾年白髮剛出來的時候,老爸還偷偷的去發店染黑。

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像記憶中那樣強勁有力,常年握著那杆老煙槍,拇指和食指之間微微泛黃。有人說,一個男人的成長,必然會伴隨著另一個男人的倒下。

顧獨初中去了杭州,大學到了魔都,畢業後又在魔都京城,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少了。

“爸,以後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顧獨輕聲道。

顧父聽了扭頭看了一眼顧獨,便又轉過頭專心開車,良久,顧獨聽到一聲“好。”

......

顧獨最後被顧父送上了飛機,倚在座位上,顧獨想著剛剛臨登機前,顧父對他說的話,“有些人,一輩子活得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可能在別人眼裡,他什麼也不是。但在他自己眼裡,他卻是活著他想要的模樣。以前啊,爸反對你和那個姓慕容的丫頭在一起,是因為爸知道,你想做藝人,做演員,做明星,都不是你自己本心想的,別說我咋知道,你就是老子的種,老子怎麼會不知道你肚腹裡有幾根肚腸?”

“追求的不是順從自己本心所喜歡的,最後只會是得不償失,所以我反對你和她在一起,我怕你陷進去的太深,出來就難了,你別怪爸。“

“這次回家,你的話多了,懂事了,知道跟你老子緩和關係了,知道奉承你娘了。但我最能感到的,是你變了,對從藝的這顆心變了,我不知道原因,但你既然真的想做下去,那就做好。用你老子以前最喜歡的話說,就是,‘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以立不世功。’。”

“是不是驚訝?你老子這麼話嘮?這麼大年紀了還說這種年輕人說的話?哈哈,不是我話少,是一切都有你媽在,該說的,該做的都有你媽,我也就不說。就像當初送你去杭州,你一直以為是你媽送你去的,其實你媽打心裡不捨得你,是我,硬逼著她把你送去,如果你不是後頭有了些出息,我現在可能還真還在外面打拼。”

“我還沒老,還有一把子力氣,還能抗幾年,說不定,還能給你捯飭出一份不小的遺產。”

......

顧獨雙眼闔上,最後男人明顯不捨,乃至於說話都亂了分寸,最後,他可能要說的都說了,要表達的卻不知該怎麼表達,顧獨明白,千言萬語,化成一句,不過是男人捨不得四年沒見的兒子。

顧獨自認心境早已該磨練的地方也已磨練的差不多了,但卻偏偏有那麼一刻,顧獨險些將“《琅琊榜》延遲拍攝。”的話說出口。

微微睜開雙眼,顧獨從窗戶向外望去,天很藍,雲很白,只是地上的人卻是再也看不見,穿過層層雲霧,跨過高空和平地之間數千米的空間,顧獨似乎能夠看到那個鬢角已經微霜,從嘮叨又變回寡言少語的男人蹲在杭州不知哪個旮旯裡,抽著他的老旱菸,時而抬頭看看天,不知哪一架飛機上坐著自己兒子。男人的右手拇指和食指間還是那麼昏黃,眼神還是那麼倔強,但背影似乎變的佝僂了一些。

顧獨收回視線,眼角微澀,這個不擅於表達的男人啊,連給自己兒子送行鼓氣找的例子都那麼奇特,那個戲顧獨也看過,兒時走街串巷演三國的一個簡陋小戲班子唱過的。

騎在男人脖子上,幼時的顧獨跟著旁邊其他來看戲的人一樣,伸著脖子,朝前邊探。

太史慈心緒難平,倚塌曰:“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

三個小時不到,飛機就到了京城機場,進了候客廳,顧獨便見到了錢德治。

別人過年都是身上長膘,哪怕顧獨已經儘量控制飲食加鍛鍊,但依舊增重了幾斤。但身邊的錢德治同樣是過了一個年,不過一週沒見,似乎又瘦了一圈。剛剛兩人見面抱了一下,顧獨覺得一個手就能把這傢伙拎起來。

顧獨知道老劉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身體不好的婆娘,所以就讓他在老家多呆一呆。對老劉說的回京日期是五號,回去的路上沒有讓錢德治開車,看著錢德治濃濃的熊貓眼,簡直比畫了煙燻妝的十八線女藝人還濃厚,顧獨直接拍掉錢德治摸向方向盤的爪子。

一路向著東華小區駛去,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路上主要是錢德治在說,顧獨聽。

顧獨瞭解一些錢德治的家庭,每年過年好似都不順當。

“你去歐洲了?”顧獨一邊開著車,一邊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打著哈哈的錢德治轉頭好奇道。”小謝?不對。小憐?她也不知道啊。“

“王導告訴我的,他應該是從章總那裡聽來的。”顧獨說道,“你應該沒去過歐洲吧,怎麼突然去哪了?”

良久,錢德治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失策了,這次是真的失策了,賠了夫人啊。”

顧獨眉頭微皺,不解道:“賠了夫人又折兵?”

錢德治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道:“兵倒沒折,但賠了夫人倒是真的。”

顧獨聽了眉頭又皺的緊了,有些事是隱私,別人不說,顧獨不便打聽,不過看著錢德治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的身子,又有了病入膏肓的勢頭,顧獨便知道自己這次不能再不聞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