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心中思索，看來這次談話進行到這裡已經要結束了，杜文俊這種狀態，暫時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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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阿俊送離房間，唐飛又向方碩問道：“你和杜文俊認識時間就，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你怎麼覺得？”
方碩整理了一下剛才的對話記錄，回答道：“看不出，你經驗多，是不是演戲你應該看的出來。”
唐飛抿了抿嘴唇，又道：“那麼這件案子呢？你又是怎麼覺得的？”
“說實話，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只是覺得兇手在殺人的時候一刀致命，顯然沒有任何的猶豫，感覺上和死者有所仇怨，而杜文俊現在的狀態和兇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符，”方碩頓了頓，又道：“可有一點無法辯駁的事實，那就是死者和杜文俊在同一間密室內被發現，他又和死者認識，他有絕對的作案嫌疑。”
唐飛不置可否，他重新看了方碩一眼，說道：“那假設杜文俊就是兇手，那麼他為什麼會把自己和死者一起關在房間裡？拋開共犯的說法不談，他又是用什麼辦法用木條封死外面的房間呢？”
“你都是老警員了，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方碩撇了撇嘴，把之前整理的對話記錄扔到一邊，“下一個找誰談？”
唐飛沉吟了一下，說道：“杜文俊的幾個朋友都是昨天和薛莉莉第一天認識的，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從死者身邊人著手吧，和薛莉莉一起來的幾個女主播，我想試著從他們口中瞭解一下薛莉莉這個人。”
方碩點了點頭，出門和等在門外的陳經理說了幾句。
片刻，在敲了敲門之後，一個穿著打扮很是可愛的女主播推門而入。
她叫莫莫，方碩記得昨天就是她喝醉了酒，之後慕甜和胖子送她回的房間，那個時候自己也同樣在場。
莫莫還是有些緊張的，她剛坐下就著急的問道：“警察先生，死的人真的是莉莉嗎？”
唐飛點了點頭，“嗯，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些有關於薛莉莉的情況，希望你協助調查。”
“好的好的，我一定配合。”莫莫忙不迭的點頭。
方碩忽然想起了一個疑問，做筆記做到一半的他忽然抬頭道：“說起來，這次郵輪活動是誰組織的。”
唐飛看了方碩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也說不好是誰組織的，畢竟每年我們都會來的，因為除了今晚的蒙面paty，還有明天晚上的cosplay舞會，我們愛好者每年都會自發的集合在一起前來參加。”
“你是說你們每年都會來這裡？”方碩似乎是第一次聽見這些事。
莫莫眨了眨眼睛，“對啊，大概有好幾年了吧。”
“前幾年呢？來這裡的也是這些人嗎？”
“不，這倒不是，每年都有新人加入，老人退出，總之人每年來的人還是挺多的。”
方碩點了點頭，不再詢問，繼續低頭開始記錄。
唐飛接過了詢問的方向，接下去問道：“說說死者吧，薛莉莉這個人你瞭解多少？有沒有聽說過什麼有關於她的傳聞？”
“我和薛莉莉的關係也一般啦，都是一起的主播，我看她直播平臺上的人氣挺高的，平時的話她和慕甜兩個人走的比較近，她應該瞭解的多一些，至於傳聞嘛。”莫莫說著偷偷看了看兩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唐飛道：“你不必顧忌，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說出來。”
“人都已經死了，我也不好在背後多說什麼，就是前段時間，有人在網上爆出訊息說薛莉莉被富豪包養了一類的事情……”說道這個，莫莫的臉紅了紅，她繼續道：“不過這件事很快就被直播平臺的高層壓下去，對外宣稱說是有人在背後針對直播平臺做的事情。而且我記得那個時候薛莉莉當時氣得不行，我想她應該不會這麼做的，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抹黑。”
“我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聯絡……”莫莫低聲道：“我在想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人想要對薛莉莉不利了。”
唐飛對這件事有了點興趣，他追問道：“具體的時間記得嗎？”
“三個月前吧，具體時間不記得了，當時各大網路都有報道，想要找的話應該還是挺方便的。”
“謝謝，你提供的資訊很重要。”
“不客氣，我也希望能夠儘快找到殺死莉莉的兇手的。”
唐飛又問道：“那麼有關杜文俊呢？這個人你又瞭解多少？”
“杜文俊……”莫莫低頭想了想，隨後又抬頭道：“我對他瞭解就更不多了，只是聽幾個朋友私下裡傳聞他是個花花公子，談的女朋友挺多的，而且以前也和他出來玩，看到他經常換女朋友。”
“他和薛莉莉之間呢？有沒有什麼聯絡？”
“沒有吧……”莫莫搖了搖頭，“至少我不知道。”
“謝謝。你先出去吧。”
莫莫離開之後，下一個進來的是周祈。
周祈穿著打扮和之前的莫莫比起來更加的成熟，之前介紹的時候方碩聽說她是一個專門玩遊戲的遊戲主播，她來這裡也只是陪幾個朋友而已。
唐飛還是同一個開場白，“有關薛莉莉被害的事情可能你剛才也聽說了，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向你瞭解一下情況。”
“什麼？薛莉莉她死了？”周祈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她也是剛剛才聽說這件事。
“是的，我們在早晨發現了他的屍體，405號房間。”
周祈閉上眼睛，嘴裡低聲唸叨著佛祖保佑之類的東西，之後聲音又是一遍，抑揚頓挫的開始唸叨著什麼。
細細一聽，方碩居然還覺得有些熟悉，回想起來，居然是佛經其中的一段，方碩搖了搖頭，又留意了一下她掛在手心的佛珠，繼續低頭做記錄。
對於周祈，方碩還是有些好奇的，昨天杜文俊在眾人面前說起那個鬼故事的時候，薛莉莉憤怒的離去，表現的很奇怪，而那個那個時候方碩記得周祈同樣的也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