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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二十四、

在滿心的期待與慌亂之中,謝梓終於等到了第二天兩點半,終於站在了市中心廣場最顯眼的一個地方。正好,周園也早早的站在了市中心廣場最顯眼的這個地方。

當彼此都出現在對方眼裡時,謝梓想的是——真巧,剛來就看見了周園!周園想的是——真好,兩個人都按時按點的到了。

他們兩個站在這個最顯眼的地方,像剛認識的兩個人一般,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只不過,沒有說類似於“很巧”那一類的話。

後來,兩個人終於發現了站在這最顯眼的地方說話真不是什麼好方法。他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看到了旁邊的長椅,正好也算是一個人比較少也比較安靜合適的地方。

在坐到長椅上之前,他們兩個也說了好多好多話,可沒有一句是關於正題的。周園想了很久很久,他不想再瞞著謝梓他是周圃哥哥這個事實了。經過這麼多事,周園也知道其實最開始他就應該告訴謝梓的,畫室那一次他就該說的。

不過,有些事情到了真正敢於說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他們聊了好多,直到謝梓都有些不知其所以然,實在忍不住了才試探性的問:“那麼,你沒有什麼還要和我說的嗎?我總覺得,你找我不可能就是來這兒聊聊日常的,原諒我想太多。”

謝梓說完這句話立馬就低下了頭,對於自己內心的違背,她用這種方式來找回另一種平衡。其實啊,她多想和周園就這樣多待一會兒,哪怕一句話都不說。謝梓唯一對自己感到慶幸的就是,她和周園兩個人只要站在一起,哪怕什麼話也不說她也不會覺得尷尬。而他們兩個之間,唯一可以讓對這段關係持有期待的人感到慶幸的就是,周園也是和謝梓一樣覺得的。他們兩個,可以一句話也不說,但彼此都不會感到尷尬。

周園笑了,被說中而露出的那種尷尬笑容。謝梓還是一如他往日的印象,和她說話永遠都不會太費力,她永遠懂自己真正想說的是什麼,也不會讓他難堪。

很多時候,周園也覺得認識謝梓大概是他來普通班最幸運的一件事,也是他留在了理科班唯一可以讓他感到高興的事。

周園一直以為,只要是為周圃做出的讓步,那麼就都是值得的,他也不會為此而感到難過或是傷心之類的,但最後都發現是自己錯了。但幸好的是,在留在理科班這一件事上面,周園能夠感到的快樂更多。

“什麼都瞞不過你。”

謝梓一驚,可是啊,她雖然這麼問出了口,但是她多希望周園說的是——是啊,我就是單純的想和你聊聊天,因為和你聊天很舒服、很開心啊!

可是謝梓最後說的卻是:“那我可以把這理解為我們之間的默契嗎?”

周園點了點頭:“可以啊!”

因為——在他的心裡也一直是這麼覺得的。

“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你之前也問過我的。”周園接著說道。

“你之前也問過我的”,聽到這兒,謝梓就知道了個大概,那個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周園這一次是真的打算告訴她了。

這也是存在她的心裡很久很久的疑問。

“是什麼啊?忽然有點好奇。”謝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撒了個謊,說了這樣的話。明明這話在她聽來,真的噁心極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種充滿著虛情假意的話的。

看吧,哪有什麼一定呢?

“那我慢慢說。”周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因為那細長柔和的眉眼,他的臉上就算沒有笑容也依舊讓人看著舒服溫暖,“你應該是知道周圃的吧,就是前天早上在天台的那個女孩子。”

明知道謝梓知道,但周園還是又解釋了一遍。

果然沒有出乎謝梓的意料,周園要說的正是關於周圃的,也是蘇覃已經告訴過她的。

“嗯。”謝梓點了點頭,“知道,我見過她很多次。”

說到這兒,謝梓不禁地苦笑了起來。每次見到周圃,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第一次周圃把她拉進了畫室,讓她徹徹底底的丟了臉;第二次籃球比賽周圃忽然之間出現,說的話滿是諷刺;第三次,考試前周圃的出現也還是那樣。

周圃每次出現,每次說的話,彷彿都是針對這謝梓;她做的一切,也彷彿都是針對著謝梓。

於是,每次提起她,謝梓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我替她向你道歉,每次你見到她,她都讓你不開心了,我可以感覺得到。”周園說得很鄭重,他是源自心底的、真的願意為周圃收拾一切的爛攤子。

“可是,你為什麼要替她道歉呢?你出於什麼身份替她向我道歉呢?先不說我是不是真的因為她而不開心了,你有替她道歉的必要嗎?”謝梓話說得很輕很柔,她無論和誰說話都是這樣,似乎這個世界上很少會有讓她激動著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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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梓不知道周園能不能感覺得到,她這麼說只是為了給他一個契機,說出他們倆關係的契機。好讓周園接下來說的話能夠不那麼突兀,她知道的周園一定不喜歡太過於突兀。

一點兒也不喜歡。

“我是她哥哥,你覺得這能算作我替她向你道歉的必要嗎?”周園給謝梓留了一個問句,他期待著謝梓的回答,他想從謝梓的回答裡面看出來謝梓所想的,也想以後能夠把周圃放在臺面上來說,畢竟啊那些有關於周圃的不開心,他也希望有個人能夠傾訴。

“當然能啊!”謝梓說。

周園沒有為謝梓未表現出來的驚訝感到驚訝,他感到舒心的不也是謝梓這樣的習慣嗎?想問為什麼的就問,不想問的就不問。而正好的是,謝梓想問的那些正好是他願意說的,不想問的那些正好是他不願意吐露的。

這多好啊。

“其實我有些抱歉,一直沒有和你說我和周圃的關係,如果有讓你為難的地方,希望你能多多體諒。”

PS:那些想說卻沒說出口的,想做卻沒做到的,很多時候我們習慣了為之冠以“錯過”二字,其實本可以不用錯過的。